听出颤音,魏乙宁搬过她的身子,一见那红红的眼睛和脸上的泪痕,把人拥入怀里:“对不起,我的疏忽。我关心你,只是我心里有愧。我去找赵总了。”
“你找他干嘛?”孔雯锦推开她。
“我都知道了。”
“你!”
“听我说!”魏乙宁握了她的手,“瞒你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你是独立的个体,决定权在你手里。没人可以绑架你的权利剥夺你。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梦见你瞒着我伤害自己,我很怕,很难过。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你干嘛呀!谁让你打听的。”孔雯锦哽咽,把人推倒在沙发上一拳拳捶肩膀,“我所有的糟糕都被你看光了。”
“傻瓜。在意这个么。”
“你嫌弃我不爱我了怎么办。”
魏乙宁给她擦泪:“不会的,你不是说让我烂在你的地里吗?我家小公主有命,不敢不从。雯锦,你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然后,你是我的另一半,我的伴侣。决定权在你,但我,你的伴侣,该有知情权。那些糟糕不会影响你在我心里的美丽,你是个非常非常,奈斯的女孩,是魏乙宁,最喜欢最爱的人。我会爱你的每一面。不会变。”
孔雯锦泪眼婆娑,趴在她胸口,轻轻捶两下,吹了个鼻涕泡:“不是公主,我想当女王。”
“好。女王。”魏乙宁失笑,伸手够到纸巾给她。
“不许嫌弃我!”孔雯锦坐起来碰到心上人的腿,发现她皱眉头,问,“怎么了?”
“没事。膝盖磕了一下。”
“是……昨天吗?”
“嗯。”
“对不起。”孔雯锦又含泪,“让我看看好不好?”
“好,晚会儿吧。你信命吗?”
“半信半疑。我偏唯物主义。”
魏乙宁摸着她的头发:“我早前听这个故事说不出的滋味。曾写进我的文章里。”
[一艘游轮遭遇海难,有对夫妻来到救生艇前,艇上只剩一个位子,男人独自上了救生艇。女人在渐沉的大海上向男人喊了一句话。
老师让学生猜女人会喊什么话。
群情激愤,有回答“我恨你”,有回答“我瞎了眼”。
这时老师注意有个学生一直没发言,就向他提问。学生说:“老师,我觉得女人会喊——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老师问:“你听过这个故事?”
学生摇头:“没有,但我母亲生病去世前就对我父亲这样说的。”
老师感慨道:“回答正确。”
轮船沉没,男人回到家乡,独自带大女儿。多年后,男人病故,女儿整理遗物时发现了父亲的日记。
原来,父亲和母亲乘坐游轮时母亲已患绝症。关键时刻,父亲冲向了那唯一的生机,他在日记中写道:“我多想和你一起沉入海底,可我不能。为了女儿,我只能让你一个人长眠在深深的海底……”
世间的善恶对错真假虚实,有时错综复杂,难以分辨。所以,不要用既定的价值观来思考事物,轻易做判断。不要用今天的现状去判断任何人的未来,包括自己。]
“我听过这个故事。”孔雯锦趴在魏乙宁胸口,倾听着她的心跳。
“谢谢你还愿意听我讲完。”魏乙宁亲了孔雯锦的头顶,“会原谅她吗?”
“她没有养我一天,你问我原不原谅这种话没有意义。缺钱找水滴筹,缺肾就全国出钱买。我跟她不熟。”
“嗯。”
“她太想活了。”
“嗯。”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没有生你的气,只希望你的心事都能告诉我。”
“我现在有个心事。”
“嗯?”
“我想听你叫我姐姐。”
“这个存着吧。”
“切。老骗子。不过……谢谢老公。你真好。”
心跳加快,清了清嗓子:“你好,我才好,两好各一好。”
这么好逗。清楚感到她心跳加快,目的达到,孔雯锦咯咯笑了一阵。休息会儿,有心上人的拥抱疗伤,逐渐恢复:“你饿不饿?”
“饿,只顾着说话。你做饭了对吧?我去热一下。”
两个人起身。
孔雯锦走到门口,又跑两步亲她:“宝宝崽乖,姐姐取个快递,很快回来。”说完调皮地挤眼睛出门。
“又占我便宜。”
在厨房热了饭端出,正好孔雯锦也抱了个箱子,一只蓝眼睛小布偶从箱子里探出头。
端饭的魏乙宁放碗筷:“这是?”
“我生的。它叫丸子,是我们小家的第一个新成员。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个。
但是!不管以后会有孩子还是养宠物,你只能最爱我,把我排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