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修灵力的大世家现在都把矛头指向了严氏。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们难以应付。”严子卿实话实说道。
“难不成我们要摆空城计?”严星阑将手中的药再次递给严子卿,“你先帮我收着,我暂时不走。”
次日清晨。
“星阑!”言芸看到严星阑,惊讶不已,连忙跑过来,“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你把我吓坏了。澋煜呢?他不和你在一起吗?”
“哥哥他……”提到严澋煜,严星阑垂下眉眼,“他在广陵。”
她又补了一句:“严阡也在。”
“严阡……”提到这个名字,言芸的眸色暗下来。
“您别担心。”严星阑道,“他不想让严阡的目标由他变成严氏,只好留在那边,他让我回来跟您报声平安,看看您的身体怎么样,让您别担心。”
“快好好休息吧。”言芸心疼地看着她,“你们受伤了吗?”
“没有。”严星阑没说实话,她今天特意涂了口脂,又上了些淡妆,脸色还算正常,可以用休息不良来解释。听到言芸这么问,她反而松了口气。
“回来和您报声平安便好,我还要回去,哥哥还等着。”
言芸还想说什么,严子卿却快步过来道:“夫人,杨老板来访,在前厅等着。”
“母亲。”严星阑扶住言芸,“我去便好。”
“你还小,去和那种人打交道做什么?”言芸还把严星阑当孩子,
“我能应付得了。我听严阡说过,您与他不知周旋了几天,多有疲惫。”
“……好……”言芸沉思片刻,拗不过严星阑,抓着她的手缓缓松开,终究还是应了下来,“那你千万小心行事,莫要伤了自己。”
到了前厅,青竹正站在门前。她很久不见严星阑,本都已经做好打算要上去抱着她痛哭流涕一番了,现在只得乖乖守在前厅。
见到严星阑,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小姐……”
“嗯。”严星阑推开门,三人走了进去。
杨老板正端详着严氏前厅的墨玉花瓶,严星阑就走了进来。
“哟,星阑回来了?”杨老板一见严星阑,先愣了一下,然后装出一副与严星阑非常熟络的样子,“前几日我来拜访,都不见人,今天可算见着了。星阑出落得越漂亮了,那沈大公子待你不错啊,我得叫一句沈少夫人啊,哈哈。”
严星阑看见对方做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听见“沈少夫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也没有要和他过不去的意思,微笑道:“杨叔叔,好久不见。您也是老当益壮,应付这种场面游刃有余。”
都年过半百快要入土为安的人了,还要在这儿横叉一脚。
“星阑,今年多大年岁了?”
“二十有四。”
“沈氏也没了,打算怎么办啊。”杨老板一副和她谈心谈家事的长辈姿态,“不能守一辈子寡吧。”
严星阑笑了笑:“不劳您操心了。您这次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我想来看看严夫人身体是否安好。我听闻严先生辞世,她一个人想必打理不过来严氏。而且……”
他端详着手里的那个茶杯:“小严公子似乎是生了二心,还差点想置严夫人于死地。澋煜也在外面不回来,我过来谈些生意。”
“我想帮忙管管严家的茶叶生意,利嘛……好商量,我拿六成就好。哎……这家里也没个做主的男人,星阑,也就你能说几句有分量的话了……呃……”
话还没说完,严星阑一把抽出严子卿腰间的匕首,冰冷的剑贴在杨老板的脸侧。
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念你是长辈,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严星阑嗤笑一声,“在严氏的地盘,你算什么东西?”
“杨老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关进囚魂阵,黄昏一到,你就连骨头都不剩,连血水都会被法阵吸的一滴也不剩,那个时候,你也就算真正占领严氏了。”
刀刃向他的脸颊倾斜,已经快要刺入皮肉,杨老板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严星阑收了匕首,不打算继续再为难他,转身要走:“青竹,送客。”
看到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杨老板才从惊吓里回过神来,眼看着那刀刃不在自己脸上了,才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年纪还没有自己一半大的小姑娘威胁了,脸上挂不住,站起来口不择言地破口大骂:
“严星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一口一个严氏?你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靠着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严澋煜。怎么,现在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想翻天覆地了不是?你……”
那把匕首飞了过来,直直穿过杨老板肩上的衣服,插进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