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和被教训了一顿。
令楚星很配合地解下拴在一旁的狗绳,递到李渊和手里。
乌龙茶刚被放开,就活蹦乱跳起来,撒开四肢冲出门去。
把李渊和拖走了。
看来盲点的度假生活还算有些体力劳动。
*
这天,花老板终于把她们的计划告诉了文羽。
“要见他?”文羽喊出声,随即压低声音,“你疯啦,你知道柳敬做黑产的?……V城的警察都得听他的。”
“你倒是了解得很清楚。”花狸子看着她,笑了笑。
文羽拽着花老板领口,把她拉到自己身边,附在耳边说:“他走私毒|品……当局都不敢管。”
“那又怎样。”花狸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那都只能算小头收入。”
“赌场、不正当业务、器官贸易、违禁药、古玩、暗网……”花狸子扳着指头,“只有你想不到的。”
文羽脸都白了。
“被发现怎么办?”
“能怎么办?”花狸子淡淡瞟她一眼,“把我扒皮去骨抽筋,扔到碱水池子里煮一天一夜,分售到世界各地的客户手里……”
“但是你嘛……可能就没这么走运。”
她恶劣得摸了把文羽细皮嫩肉的脸,坏笑。
文羽向后跳开一步。
“玩儿命啊!”
“是啊,命不好玩吗?”花狸子油腔滑调地伸懒腰。
文羽真想给她一巴掌,让她清醒一下。
但她并没有和文羽商量的意思。
只是来通知。
“何千把地图画好了,准备准备,马上出发。”
*
这次她们没叫上李渊和一起。
花狸子怕她闲则生事,临走时嘱咐她盯好乌龙茶的一日三餐。
不能偷吃。
狗已经很胖了,减肥计划本应该安排,但令楚星似乎极度溺爱。
李渊和一脸郁郁寡欢。
“走吧。”令楚星搂过恋恋不舍的文羽,拉她下楼去车库。
“别在背后捅我刀子。”花狸子威胁地指了指李渊和。
说是威胁,其实更像给她找一点存在感。
“知道啦……知道啦,您不是让白婳看着我吗?”
“不许泄露行动。”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
“不要在社媒上哔哔赖赖。”
“我是什么大喇叭吗?”
“不许在半夜把所有人喊起来给你搭台子,开party。”
这非常重要,花老板提倡合理作息。
鉴于李渊和三番五次半夜喊侍者取零食、端茶倒水。
“……”
李渊和噎住了。
如果这件事都答应下来,那余生将会没有乐趣。
她把这些小兔子救出来,难道不是用来玩的吗?
*
V城在一百多公里之外,令楚星亲自驾车。
一路南下。
何千改不了坏习惯,抱着一堆设备黑进B.M.总部安防系统。
“今天他在赌场。”她说。
何千关掉全息屏,示意花老板开始行动。
女扮男装的花狸子和令楚星,分别带上两位秘书小姐,一前一后,混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V城豪华的办公大楼。
B.M.纺织公司总部。
与其说是公司办事的写字楼,倒更像上流社会宴会取乐的场所。
门口半圆形楼梯,装饰汉白玉石雕;中央是高大华丽的蟾蜍喷泉,以杂乱堆放的铜钱雕塑为底座。
显示着主人财大气粗且高调张扬的个性。
穹顶垂下巨型水晶吊灯,将整个礼堂照了个通透。
何千不动声色地把控制器晃过红外检测仪,暂时屏蔽了信号。
没有报警,也没有盘查,虽然四个人足足带了六把枪,却顺利通过安检。
花狸子注意到文羽紧张地出汗。
前台接待员留意到迎面走来的四人,递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八点金丝雀公子的盘子,受邀跟开一手,来迟了。”
花狸子抬手看腕上两指粗的金链手表,轻描淡写道。
前台心领神会。
说是受邀,其实多半是赌客带来的鱼。
盘子开的多。
金丝雀虽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人物,但千里送鹅毛,都是给赌场送钱的赌徒,按理来者不拒。
“这边请。柳先生欢迎各位光临。”
顺着旋转楼梯一路向下,还没到底,就云烟雾绕地笼住。
香薰和香烟,还有违禁药物的味道。
文羽连连咳嗽,好一会儿才看清地下赌场的宏大规模。
明亮的壁灯,装饰成扑克花色;大厅摆了大大小小几张赌桌,里里外外围满乡绅贵妇。
两侧包间是预留给重要权贵的,监控探头布满天花板,有几个还在左右转动。
说明后台时刻有人注视,怕赌徒出千,坏了规矩。
吆喝声、咒骂声、欢呼声,不同的牌桌上演着各色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