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浓[刑侦](249)

她不想输,也不想赢,她只是告诉秦落这段时间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想和她说出柜的事,想从头到尾和她梳理清楚身上的问题,可这些话好难讲出口,她被打了哑针。

泪干在脸上,眼睛红肿着。

沈一逸拉开彼此的距离,鼻息像将熔未熔的雾模糊了视野,指腹轻扶被她咬出牙印的耳朵,她摸摸秦落的脸。

“亲我嘛。”

秦落说过只要她说了,能满足的都会满足。

她不想输,这是她最后能用的办法了。

硬糖漏出软芯。

秦落被沈一逸恳求打乱了节奏,手掌用力裹住她的腰,随后轻轻的捏,反问道:“我们是在干嘛?”

接吻很简单,两张嘴轻轻碰触,可是爱人也能是朋友,没感觉的人接过吻只会更陌生,就比她和宥柠,像是催化剂,加速关系破裂,但真爱接了吻也不一定美梦成真,秦落和沈一逸说过,在她着接完吻还喜欢的人做不了朋友。

但沈一逸还是能跑了。

想要立马给到,只会让人更恃宠而骄。

她甚至有些生气:“亲你可以,然后呢?”

变成下一个宥柠?

沈一逸泪光隐隐,她气馁,认为自己撞上了南墙,她理解了当初断连给秦落带来的伤害,持续性的影响还没结束。

活该的人不是纹丝不动的秦落,而是她。

是她自作自受。

沈一逸松开了手,她撇开脸擦干脸上的水痕,突然意识回落,逐渐清醒,那种洁癖患者的罪恶涌上心头,眼泪很恶心,弄湿别人的衣服也很恶心,以及被泪弄脏的沙发,待会应该不好打扫。

“咬痛你,对不起。”

擦干泪的手慢慢滑落,替秦落展平弄皱的衣领,可刚擦干的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她明明不是泪失禁体质。

她恢复了部分理智,开始觉得抱歉,“衬衣我明天送去干洗吧。”

秦落被她气的肝区作痛,于是贴在腰上的手微微用力。

“你松开吧,”沈一逸回避和秦落对视,打算趁没到最狼狈时结束闹剧,“我去洗澡。”

气。

超级气。

秦落没松手,而是用力将腰拉进怀里,手掌覆盖掉她的脊椎,按压住她要逃的心,深深吞入地吻了下去。

她也学会出尔反尔了。

第116章 脱钩!脱钩!脱钩!

沈一逸软的像个抱枕, 如少时幻想,无数次被她勒在身下的抱枕。

但身骨软不妨碍脖子挺。

秦落的手从后背游走到颈后,她扶着后脑勺深深地拥吻。她们不需要适当的分寸、距离了, 为沈一逸曾保留的体面都已经丢光, 现在人在自己怀里, 秦落只一心吞食这块蛋糕。

秦落在咬她, 却很克制的不敢咬痛, 指腹在咽喉案压着, 挤得对面人连呼吸都开始摇晃。

沈一逸身上有素描纸被暴晒的木屑香,如旧书皮在夏日里微微卷翘, 和半掌拢住的臀线一样翻起边角。弧度柔软,是她从未描完的轮廓。秦落礼貌地停留在欲望与记忆交界——她不舍得放手, 也不想描全/

害怕弄痛彼此的人始终是秦落, 就连接吻也是如此。

可惜这是沙发,不是三个月前幻想里的原木桌,也不是她在罗格斯翻找信时的怀念。

前两周回丰江,车开过两人放学回家的路,台球厅被拆掉, 变成商圈的配套停车场,导航提醒目的地已在右侧, 降下车窗却觉得物是人非。

不知道沈一逸想不想和她回江边上坐坐,挑个天气回暖的下午, 不着急回家做题,不必为了拉手而感到惊慌,无人察觉桥洞底下坐着俩人, 一人抽烟,一人看书。

因此秦落生气。

她真是歹运连连。

明明纯爱已经不是本时代的流行, 她却在抛弃的前提下被骂下九流。

到底要拿她怎么办才好?秦落想到这,嘴里刚消化一半的糖浆便失去了滋味。

——她们也可以只接吻。

“亲也亲了….” 吞咽的间隙溢出的热气扑在侧脸,呼吸摇曳,秦落擦干沈一逸脖子上的泪,“开心了?”

南方雨水总是频繁,造成城市昏暗日可达二分之一,阴雨天发生的事总湿淋淋,长时间干不了,夜夜磨损,放久了还会臭。

秦落把头搁在她肩膀上,搂紧问,“是不是该满意了?”

沈一逸像块放久了的蛋糕。

果茸发着霉,插起一块既涩感又苦,没有蜂蜜,没有焦糖,嚼两下还有纤维质感,令人咽不下去。但每个口味因人而异,自己口味确实刁钻,秦落作为食客对她一眼钟情实在倒霉,大概率没人会比自己更想舔这块蛋糕。

她想问沈一逸在自己这里总能得逞到底开不开心。

如果开心的话能不能也爱一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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