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馆果然重新出现，金芳芳就坐在照相馆的角落，脸色阴沉，眼神充满怨恨。
楼颜玉原本以为金芳芳会是一个恶毒但美艳的传统女配形象，但是对方出乎意料的柔和。
微胖、素净、有一双充满劳作痕迹的手。
让罗艳娜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楼颜玉长相乖巧可人，人又特别娇小，很容易让人失去警惕，她挽着罗艳娜上去搭讪，同时示意余亮探查四周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请问您是金姐吗？”楼颜玉坐在她身边，长得显小讨喜，因此就算故作娇嗲也不会惹人厌烦。
坐下之后，楼颜玉只感觉旁边一直冒冷气，她也流下了冷汗，看来这个世界里的关键人物都是鬼，只是……哪个才是关键的鬼呢？
万一金芳芳是关键的鬼，她不光杀不掉对方，还会被轻易反杀。
原先的计划不能用了。
金芳芳冷淡地看了她们一眼，说，“你们是府里新来的道士吧……”
她拧了拧眉，“你们从哪来的？”
“我们是在三清山修行的道士，向您打听一下府里的情况。”
“有什么好打听的？府里一直死人，将军娶新娘子冲喜也没用。”
“为什么会死人？”楼颜玉瞪大眼睛好奇询问。
“因为前夫人不认可新夫人。”金芳芳斜眼睨她，“她死得不安宁，将军未经她同意就另娶，前夫人的鬼魂如何能安心？”
“说不定已经投胎了呢。”罗艳娜小声嘟囔了一句。
第256章
罗艳娜刚嘟囔完，便被金芳芳的眼神吓到了。
怨毒，恶意，充满仇恨，仿佛罗艳娜是她的杀父仇人
“夫人不会离开将军。”她冷冷说道。
对面毕竟是鬼，楼颜玉怕她疯起来把他们都杀了，便出声安抚道，“我们是道士，会做法让原配夫人安心上路的，
“请问最近具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楼颜玉又问道。
“没什么，一直死人而已。”金芳芳语气冷淡。
“会不会是有人行凶？”
“不是，所有死者死状离奇，浑身血液被放干，绝不是人力可以完成。”
“目前可以确定死掉的人有哪些？”
金芳芳听到这沉默了下来，接着不再回答任何问题了，只垂着眼睛坐在那一动不动。
余亮这时候轻咳一声，给了她们一个眼神，楼颜玉一边防备着金芳芳突然暴起伤人，一边朝他那走去。
余亮指着照相馆墙壁上的一排照片，上面是一张全家福。
数十个或穿着长袍，或穿着西服的男人们站在一起，在他们旁边远一些的位置是小孩和女眷，同样穿着华丽。
只是他们全都神情呆滞、身姿古板，看起来阴森森的。
受限于现在的照相条件，人物自然不可能像现代那样鲜活，但是这看着实在诡异了些。
“这是徐府的全家福，那个人……”余亮指着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女老者，“那是徐府的老夫人，我们在太平间见过。”
太平间的尸体们都像是被压缩机压过似的，但是从首饰衣物的轮廓看，还是多少可以看出原先的模样。
“这里不是婷婷的幻想世界吗？”罗艳娜反问。
“如果这个世界是某个生物创造的，而这个生物又没有神的能力，会出现纰漏也很正常，对方不可能把所有细节都覆盖住，就像写小说不可能把男女主一天的吃喝拉撒全写上。”楼颜玉猜测。
照相馆的这些照片显然就是没有被覆盖住的‘现实世界’。
“他们的照片很怪异。”余亮拧着眉头仔细观察，除了阴森外，他总觉得哪里看着奇怪。
但是分辨率太低，看久了他眼睛有些疼。
楼颜玉对比着旁边的照片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徐府里的每个人都没有眼睛！
“不，不是没有眼睛，他们的身体全部都被掏空了。”罗艳娜煞白着嘴唇回复道。
“你们还记得在太平间看见的徐府的人吗？他们都被揉成一团了，之前我们以为是压缩机一类的，现在看来，可能是……他们没有内脏和骨头，所以随便用什么东西都能缩在一起。”
罗艳娜看向照片上的人，“这是他们的皮被展开的样子，就像那种……有塑料骨架的棉花娃娃，有东西在他们的身体里把他们撑起来了。”
余亮想到一个烂梗，“皮都展开了。”
“……”罗艳娜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余亮尴尬地摸摸鼻子。
局长说过徐家目前死了十几个人，其余人还活着，但是照片上的每个徐家人都是黑眼眶。
“徐家人应该都死了，所以那间府邸里只有一个陈大爷，那些尸体……也不是消失了，而是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