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奶奶和祁爷爷不允许女性小辈使用,祁天锦得知这件事后到处和别人说她名字叫“祁明哥死”,因为叫这个名字的话明天她的两个哥哥会死。
祁老爸得知后很生气,祁妈妈甚至直接动手揍了她一顿,祁天锦继续我行我素,无论是教科书、本子、笔盒还是试卷,祁天锦都叫“祁明哥死”。
直到祁老爸把她的名字改成祁天锦,她才愿意放弃“祁明哥死”这个名字。
也就是说,眼前的人应该在她小学三年级之前的同学。
“我是田小野……”
祁天锦对这个名字有一点点印象,她的小学同学,梦想是当空姐来着?
田小野很快“消失”又变成夏小小,“嘀嗒,嘀嗒,嘀嗒……”
接着变成夏姐姐,“不要……杀我妹妹……”
祁天锦的目光露出歉意,“抱歉。”
说完,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出乎意料的是,夏小小的声音消失之后,田小野的声音出现了,她还是小孩子的声音,小孩子的心性,而祁天锦已经长大了。
“快走啊!你也会被吞掉的!”善良的小女孩急切提醒。
祁天锦可没忘记破解诅咒的方法是烧掉五件祭器,她先动刀完全是因为不想活活烧掉夏小小。
但是夏小小已经没有动静,她曾经的同学田小野却还在夏小小的身体里。
祁天锦一把抱起夏小小的身体,确信这具身体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但是田小野的声音不断响起,她催促着祁天锦快跑。
祁天锦抱着夏小小走了一阵才意识到,田小野的声音是在她脑子里响起的!
她加快脚步,除了田小野外,更多的声音出现,都是小女孩的,祁天锦意识到这就是田小野说的“被吞掉”,越想越慌,她开始狂奔起来。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时间让她思考良心这种事了,祁天锦一路狂奔到壁炉前,二话没说就把怀里轻飘飘的身体扔进燃烧着的壁炉之中。
多重尖叫叠在一起,祁天锦耳朵被刺得生疼,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也跟着发出难听尖锐的嚎叫。
“快跑!该出去了!”
手心尖锐的疼痛唤回一些理智,祁天锦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朝一楼的书房跑去。
保险箱里的图片正对应着一楼的书房,虽然现在破旧很多,但是祁天锦依旧认出了那个位置。
一晚上爬上爬下,还有在房间感受到的尖锐疼痛,祁天锦的身心已濒临极限,她用尽全力推翻靠墙的大衣柜,底下果然有道关着的地窖。
用钥匙打开地上的大门,祁天锦跳了下去,明明已经离开了那里,明明把夏小小的尸体连着那些人都给烧了,祁天锦的脑子里却还不断有声音响起。
“嘀嗒,嘀嗒,嘀嗒……”
“不要杀掉我妹妹……”
“妈妈……妈妈……”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她听不懂的低语声,祁天锦一个字都听不懂,却能理解对方的含义,甚至沉醉其中。
是手心的疼痛在不断唤醒她的理智,祁天锦的大脑就像养殖场的鹅,一刻不停地被塞入“饲料”,永远不能停止思考,她终于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疯的了。
她明明是一个人,却仿佛身边都是人,大脑陷入某种疯狂的境地,直到爬出地道,脑袋里的声音才低了一些,却没有停止。
祁天锦抹掉额上的汗,把棉袄脱下,冷风吹来让她浑身都冒出鸡皮疙瘩,狠狠打了个哆嗦,她换上之前脱在车子里的羊绒大衣,将车门狠狠一关,一脚油门冲上高速公路。
她知道左恒住哪,她要去找老登麻烦。
鲜红色的车子在公路上风驰电掣,留下一路轰鸣,祁天锦的呼吸急促,心脏砰砰直跳,冷风刮得脸蛋生疼她却毫无所觉。
……
三个小时前,会议结束后,这些西装革履的高层也陆陆续续地离开,就在酒店不远处的,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拐角,隐匿于黑夜之中。
车门从外面被拉开,左恒望向神色疲惫的男人,面色冷淡,“上车。”
“你走之后他们又议论了很久。”来的人说道,他就是刚才在会议室中最激动的那个男人,现在他出了愤怒更多的是疲惫,“光靠我已经遏制不住他们了。”
“他们在高位呆了太久,很久没有上过一线了,难以避免会变得迂腐,以及……不把人命当回事。”左恒平静地回答。
疲惫的男人感慨道,“幸好今天你来了,只是不知道这表面的和平能维持多久。”
他的视线中满是忧虑,“左恒,我有时候觉得我们做的事情和鬼域没有什么区别……”
左恒突然笑了一下,他直视对面人的眼睛,眼神平静阴冷,“林琴,星辰早就烂掉了,我们应该寻找新的合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