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祈尖叫,“你是在阴阳怪气我吗?”
【亏我特意出来找你,你竟然这样对我!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池苏鹿脑瓜子嗡嗡的,“别吵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那怎么行?他还等着干饭呢!
池祈费尽心思的劝慰,“姐,随心所欲的吃吧,别在乎别人的眼光,假如有人嘲笑你,那就把他们都给吃了。”
“......”
池苏鹿问,“你眼里除了吃还有什么?”
池祈拨了拨刘海,遮住了左眼,毫无预兆的开始发神经,“左眼,是为了忘记你。”甩了下头,刘海来到了另一边,“右眼,是为了记住你。”
他突发恶疾一般,左右摇晃,眼神迷离,“我记住了你,又忘了你,他们都叫我king,也许,我们本就不该相遇。”
池苏鹿绝望闭上了眼睛,是为了不再看见癫狂的池祈。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让她拥有一个时不时抽风的弟弟。
池祈发完了疯,正了正神色,认真的说,“公主请吃饭。”
【吃吧吃吧吃吧,不吃饭晚上会做饿梦的,而且大家都等着你呢!事已至此,别管那么多了,先干饭吧!】
自己不吃饭事小,耽误了别人吃饭就是不应当了,池苏鹿不愿再受折磨,“吃吃吃,走吧。”
耳边终于清净下来。
回到屋内,节目组已经烧好了饭菜,香气扑鼻。
见池苏鹿出现,桌子旁边的几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微妙,然而并没有将事情戳破,拿捏着分寸,维持着表面祥和的氛围。
池祈扫了眼四周,“怎么空着一个座位?”
【又是谁在闹大少爷脾气?到底能不能开饭了啊!】
叶满出声解释,“陆锦阅和江别山白天比赛摘橙子,赌注是今晚的晚饭,输的那个人不能吃。”
结果显而易见,不在房间的那个人,也就是陆锦阅输掉了比赛。
离谱,但的确是两人能做出的事情。
[好能闹腾的一对小情侣,锁死吧,就别霍霍别人了。]
[再说一万遍,cp不是粉,嗑个p的糖,都是假的好不好!沾上你们这些蛆真倒霉!我家哥哥可是直男没礼貌的糊咖少蹭,滚远点!]
[get不到山遥路远吗?没关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口味。在这漫漫人生路上,总会遇到与你志同道合的人和爱好不同的人,我们要尊重差异性,希望你未来一切都好,没品位的东西。]
[恐同即深柜,骂我担就是爱我担,或许你自己还没意识到,不知不觉就已经和我担深度绑定了吧,真正的路人都是划走而不是追着骂哦,恭喜入坑。]
[我嗑cp还要听你意见?那我嗑什么cp?听你嗑头得了。]
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吃。
嘉宾们你看我我看你,看天看地就是没有人动筷子。
最后还是江别山开口说,“大家先吃吧,给他留点饭就行。”
*
陆锦阅走的不远,隐约还能嗅到饭菜的香味,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接着他心虚把肚子捂住了。
然后对着后面尽职尽责跟拍的摄影师,闷闷的说,“我不饿的。”
他在心里唾弃自己,人家又没问你饿不饿,少自作多情了。
陆锦阅感觉自己的做法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真实写照,羞恼的别过半边身体。
没想到摄影师宠小孩似的点了下头,顺着他的话说,“你不饿。”
“……”
还不如不说。
陆锦阅打破凝住的空气,善解人意道,“别拍我了,你去吃饭吧。”
摄影师摸了摸鼻子,残忍的说出了事实,“我提前吃过了。”
陆锦阅再次别过脸,还是不长记性,又自作多情了。
身体仿佛被掏空,饥饿像是巨大的漩涡,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陆锦阅其实早就后悔了,但拉不下面子,让他对着江别山那张讨人厌的脸服软,别说这辈子了,下辈子都不可能!
他烦闷的踢着石子,偷偷在心里面骂了一万遍江别山。
常言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满心绝望之际,远处竟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吆喝声,“馒头,馒头。”
卖馒头来了,是香香软软的大馒头。
陆锦阅燃起了希冀的火苗,赌约说的是不吃节目组准备的饭,但没规定不能自己买。
他买馒头吃,合情合理。
陆锦阅喜悦的挥了挥手,“这里!这里!来这里!”
身影逐渐走近,精神抖擞的大爷来到了他的面前。
两人皆是充满希望的望向对方。
大爷眯着眼睛看了四周一圈,疑惑的问,“馒头呢?”
陆锦阅看他空空荡荡的双手,也问,“馒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