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分辨,却又不能说明钱款的去向,一时间不禁心里委屈至极,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让她觉得异常憋屈,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在,若不是惧怕丈夫的武力值,若不是因为现在是在警察局里……
她都想直接告诉徐子凡,钱还在!全部都在!但就是不还给他!
自己一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大美人,给他做了半年的老婆,难道还换不回那一点点钱吗?这徐子凡又抠门又小气,自己不是每月都从工资里给他几百块做生活费吗?他怎么就没有买袜子的钱了,穿着打了补丁的袜子,难道不是为了膈应自己吗?
现在还来说这种话,把这种错也归咎在自己身上,这分明是蛮不讲理!
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挑了这么一个男人嫁了?
但是她更害怕自己下药的事终究还是被发现了,她不知道徐子凡会怎么做?会报警吗?那自己会坐牢吗?他那么说是因为有证据了吗?
她现在深悔自己做事不谨慎,因为去医院看病是实名制,而自然医生给她开安眠药也是用了她的真名……
其实对于律法,郑美佳也是似懂非懂,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也知道下药是犯法的,但她下药的本意,是想在徐子凡没有还手之力的情况下打他一顿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这种情况法律会怎么判?自己会坐牢吗?自己说出来会有人相信吗?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因为不懂,所以心里没有底。
心里没有底,就越想越怕。
她现在也就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祈祷徐子凡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高抬贵手放过自己,不要再计较自己给他下过药的事,毕竟事情也没有成功不是吗?
宁玉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指望自己放过她是不可能的,自己的任务就是要让她不得好死,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按照原主的要求,当然首先要让她一无所有。
宁玉伸出手跟刘律师握了握手:“那咱们换个地方谈一谈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委托你们打这场离婚官司。”
郑美佳一听要打官司,马上急了,张口就喊道:“徐子凡,不用打官司,我同意离婚。”
宁玉回头看了他一眼:“等等吧,我的律师会跟你谈的。”
对于看热闹也能捡来一件业务,刘律师自然是非常高兴,而且对这件事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两人找了一家茶馆坐下,宁玉把自己的情况大体介绍了一遍,两人现在名下的共同财产就是现在居住的那套婚房,一辆车,还有这半年来原主每月12,000的工资。
在结婚前还给了郑美佳一笔20万彩礼钱。
宁玉甚至怀疑郑美佳对财产做了转移,因为在那一天她撕郑美佳衣服的时候,发现她的衣服面料,做工都很一般,初步预计应该是没有一件超过500元以上的衣服。
原主每月都是将这笔12,000的工资交给郑美佳的,而郑美佳每月只给他500块钱的零花,原主还要负责家里的买菜做饭,交各种水电煤气费,若不是经常还有额外的奖金和福利,原主这500块钱连每天买菜都不够。
那么问题来了,郑美佳不用负担家里的任何开销,她的衣服又以每件两三百元的居多,而且也不是每月都添置衣服,也没见她戴过什么贵重的首饰。
但她每月都向原主哭诉说钱不够花,那么这笔钱到底是花到哪里去了?
宁玉将自己的疑惑和猜测告诉了刘律师,并且提供了一些相关的资料。
郑美佳跟娘家的关系算不上多好,所以这笔钱她不可能是贴补了娘家,那很可能就是被她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宁玉虽然是不在乎这点钱,但也不想便宜了郑美佳,不仅要让她净身出户,还要让她一无所有。
刘律师仔细的捋了一下宁玉给的资料,非常赞同她的猜测。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由另一方私下转移了两人的共同财产,刘律师甚至认为,如果郑美佳在刚开始就有这种想法并付诸了行动,那么她当初跟徐子凡结婚的原因就是为了钱,而且也没有打算跟他长久生活下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可以起诉她这是有预谋的钱财诈骗。
对于律师的话,宁玉举双手赞同,两人很快达成了初步的协议。
郑美佳和董向山被行政拘留了,律师事务所这边也开始调查资料。
宁玉也终于空出手来,全身心的投入了原主的这份工作中。
很快15日的拘留时间就到期了,郑美佳和董向山从拘留所出来,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最后还是董向山先开了口:“美佳,我要回Y市看看情况,你这里先自己找个地方住吧,有什么事咱们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