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用铜盆打来了水,秦含璋这时已经替苏浅浅除了袜,露出一双雪白小巧的玉足,脚趾头个个像瓷白的玉珠,圆润可爱。
秦含璋定定神,抬起苏浅浅的脚,果然脚掌和两侧都磨出了水泡。
秦含璋看一眼旁边的绣鞋:“穿新鞋就不要急着赶路,磨出泡只能自已受罪,若是在军中你这双足都要走烂了。”
说着把铜盆放在脚踏上,试了水温把苏浅浅的脚放进去。
一阵暖意顺着脚心传遍全身,脚上灼烧的疼痛舒缓了许多,她这时才明白秦含璋在做什么,却因此更为震惊。
这不是秦含璋该做出的事,不是这个时代的正常男人会做出的事!
丫头们都羞红了脸退出去,苏木细心看见了水泡,又递进来药膏和擦脚巾,也快步退下。
秦含璋挽起袖子,再一次握住苏浅浅的脚踝,用棉布轻轻擦拭她的脚掌:“从前跟随师父学习武艺和兵法,第一件事就是让我给他濯足。”
回忆起从前的事,秦含璋面上的表情柔软,不知不觉带了笑意:“我何曾做过这种事,自然是不愿意,还因此气得不吃饭,躲起来偷偷地哭。”
换了一只脚继续擦洗,他的动作很熟练:“可是山中除了我们就是师兄,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不给师父濯足,就不准我跟随师兄们练武艺。
师父说练艺先练心,只有把自已放到尘埃里,过了自已不能过的关,以后的路便容易走了。”
洗得差不多,把布巾拧干给苏浅浅擦脚:“后来果然如此,那些世家子弟的倨傲习性,从前与人好胜斗狠的执念,渐渐的都淡了,除了父兄的未竟之业,其余都不是大事。”
苏浅浅看着秦含璋细心地为她擦干净脚,移开脚盆,又把脚垫在他的袍子上,为她涂药膏,秦含璋挽起袖口的地方,露出她用纱布打的蝴蝶结,已经有些变形。
“在征战时我最在意的,便是不要在脸上落下疤痕,唯恐回到家中时,母亲和祖母见了伤心,最不敢受伤的,却是手足,手足伤了不能长途跋涉奔袭,不能操兵器,最是令人忧急,所以我对双足保护得甚是周到。”
秦含璋说到这里笑笑,有一点不好意思,药膏也涂好了,扶着苏浅浅把脚放到榻上:“今晚就不要着袜,明日便会大好,涂了药夜里不会疼。”
苏浅浅点点头,见秦含璋放下袖子要出去,忽然叫住他:“侯爷,多谢……那纱布也该换了,不如妾身给侯爷重新上药?”
第160章 巅峰闯祸
秦含璋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脸上是被人发现秘密的尴尬。
“其实不用换的……”
“侯爷,伤口不换药可能会发了炎症,你的手臂可伤不得,日后还有大用处呢。”
苏浅浅认真地提醒。
秦含璋的脸却不由得涨红,那些“大用处”的场面走马灯一样转来转去,急忙说了一句:“我去换过衣裳,再来换药……”,便急匆匆落荒而逃。
【跑什么?那手臂可是能使唤刀枪剑戟的,是武宁候府保命的最后一道防线,怎么能随意弄坏了!】
苏浅浅心里嘟囔。
【呸!活该你单身三十年!】系统嫌弃地出声。
【你什么意思,我单身三十年怎么了,我是没有降低自已的标准!
就说我们那公司的大老板,据说是夏国老钱家族,从不在大众视野露面,但是掌舵人还很年轻又帅气,我把高尔夫练得出神入化,就是为了在机会到来的时候紧紧抓住……】
苏浅浅做了一个握紧拳头的动作,随后垂头丧气:【现在什么机会都和我无关了,我给那些小白莲小绿茶花姑娘们让出位置了……】
秦含璋进门的脚步微滞,但还是不露声色地走进来,手里拿着药瓶和纱布。
苏浅浅非常细心地解开旧纱布,伤口果然有点微微泛红,她蹙眉盯了一眼秦含璋,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瓷瓶,用竹镊子夹了给秦含璋消毒。
【这样是怎么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伤口这么深,就应该及时换药,没有发炎感染全靠身体强健,太不知道爱惜自已身体!】
苏浅浅心里吐槽,手上倒是麻利,很快消毒后抹上伤药,为秦含璋包扎好。
满意地抬头看,秦含璋还在端着胳膊一动不动。
“侯爷,包好了,要及时换药,不可大意。”苏浅浅提醒。
秦含璋这才发现自已的动作很奇怪,慌忙起身道声:“多谢夫人”,急匆匆出去了。
【到底还是没见过世面的童子鸡,这么活色生香的美人他都能视而不见,朽木不可雕也!】
苏浅浅吐槽一番,洗洗睡了。
可是苏浅浅忘记了,巅峰自从那一次被关在外面睡不着,都是早早回来进空间睡觉,不会在外面留宿,早晨苏浅浅醒来进空间,才想起巅峰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