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尚兵不耐烦地摆手“你别在这里打感情牌,你什么时候寄过钱,我跟姐姐读书的钱都是奶奶和爸爸挣得好不好,你能不能要点脸!”
王金翠和韩士勇挣得钱?
呵呵,韩士勇在小县城开摩的,一天无所事事地跟同样开摩的的男人们扯谈,聊天聊地,每天最多的时候也不会超过五十,没人的一天一块钱都没有。
而且韩士勇平时还抽烟喝酒,自己挣得钱基本上都用来买烟喝酒了。
一个月也不知道有没有两千。
婆婆王金翠就更别说了,她在家什么都不干,主要职业就是打麻将和跳广场舞。
他们能给韩尚兵和韩留雪交学费和日常零花才怪。
全部都是刘九慈每个月寄回来的钱。
刘九慈在外地打工,白天在工地糊水泥,一个月七千,晚上在厂里踩缝纫机一个月六千,她自己只留下五百生活费,其他的都寄回了韩家。
韩士勇拿着刘九慈寄回来的一万二千五百块钱,每个月过的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对两个孩子还说是他挣得…
不要脸的东西。
韩尚兵和韩留雪都上初中了,连基本的情势都看不清,还一味的说刘九慈没有寄过钱。
那他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用空气买的吗?
对待自己的亲妈都这么刻薄,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韩家人一致不同意伤情鉴定“做什么鉴定,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不就流了一点儿血,又没死人,做鉴定不得要钱啊?浪费那个钱干什么,再说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不要你们管,不去!”
但耐不住南椒态度强硬要去。
去了医院一检查,好家伙,原来肋骨都断了两根,颅骨轻度骨折,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轻伤了。
但因为韩家人一口咬定是家事,王金翠又撒泼打滚地不准韩士勇被带走,韩留雪两姐弟也说南椒精神有问题,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毕竟全国那么多家暴案,真的能为女人找回公道惩罚男性的太少太少。
最后总会以家务事被糊弄过去。
南椒冷笑,她之所以去医院做鉴定,也只是向外界释放一种信息,那就是,在韩家受欺负的是刘九慈。
现在,回到了韩家,南椒面无表情地看着对她使用冷暴力的韩家人。
他们买了不少水果和零食,却故意放到桌子上不叫她吃,几个人说说笑笑地你一个我一个的吃着。
换作往常,刘九慈估计已经气的胸口闷痛躲进房间里抹眼泪了。
但现在换了南椒。
你不喊我就不能主动吃吗?
她站起身来走到放零食的桌子旁,伸手去拿七八块一包的薯片,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把那包薯片拿走了,甚至还挑衅地白了她一眼。
这是韩尚兵。
接着,韩留雪一把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这里的东西你没有资格拿,这全都是我们的,没有你的份”
南椒抬眼,冷笑,扬手就是一耳光甩在韩留雪脸上“劳资生你养你,就是让你这么作贱劳资的?一点家教素养都没有,看来韩士勇不仅不会做人,还不会教孩子,那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如何尊重你妈,如何孝顺你妈!”
说着,一只手抓起韩留雪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甩了几耳光,直打的韩留雪放声尖叫“记住了,以后家里有任何好东西,都必须先问一问我要不要,我不要你可以拿走,但如果我要,你就必须乖乖把东西递给我,明白了吗?”
“啊啊啊,爸爸,奶奶救命,这个疯女人她打我”
听到动静的韩士勇和王金翠看见韩留雪被打,当即怒吼“刘九慈你发什么疯”
“你给我住手,谁准你打留雪的!”
王金翠看到韩留雪脸上的巴掌印,顿时怒火中烧“儿子,你还不去好好收拾她,才回来多久,就在家里搅风搅雨,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让你娶这么个搅家精”
韩士勇很听他妈的话,说什么是什么,让他收拾南椒,他就收拾南椒“刘九慈,你要是不想过了就滚,你没有资格打我儿子和女儿”
他走到南椒面前扬起拳头往她脑袋上砸。
砰~
还没等韩士勇打下来,南椒率先出拳,一拳砸在韩士勇鼻子上,把韩士勇一拳打倒在地上捂着鼻子哀嚎。
南椒顺势压在韩士勇身上,左一拳右一拳地打“说,这些年寄到家里的钱到底用到哪里了,我一个月往家里寄的一万多你存了多少!”
韩士勇咬牙“刘九慈,你给老子下来,不然你别怪我翻脸!”
他当然不愿意承认刘九慈寄回家的钱,毕竟这么多年他都习惯地认为刘九慈寄钱回家是应该的。
看韩士勇打死不开口的样子,南椒转头,见韩尚兵和韩留雪一脸厌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