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砚。”
“不是我,我真没……没打她……”
至于事实是什么样,薄修砚的确并不关心。
他在乎的,是他的禾禾有没有受欺负。
苏禾的脸,那醒目鲜红的巴掌印,足够的说明一切。不管是不是安婷婷打的,哪怕是苏禾自己的杰作,薄修砚都不在乎。
他只知道,他心疼了。
这是他的禾禾,是他的小猫儿,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伤害苏禾。
包括苏禾自己。
薄修砚冷冷出声:“还有什么可说的。安婷婷,以后我不想再霖市看到你一眼,哪怕一次。”
说完,给安祈一记看着办的眼神。
薄修砚抱着苏禾走了。
安婷婷捂着被打的发痛的脸,眼泪委屈的直往下掉,跟一言不发的安祈解释:“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打她,我发誓,我没有碰苏禾一下。是她先打我的,这个小贱人先动手打我的!”
安祈喝斥:“你骂谁小贱人?”
他眼眸冷的滴水:“安婷婷,你再嘴巴放不干净一句试试!你让我很失望,明天我就给你安排手续。”
安婷婷傻眼了:“什么手续?”
安祈冷声说:“出国的手续,你不适合在霖市生活,以后我结婚的时候,你才能回来。”
说完,人走了。
哥哥是要把她送出国?这跟抛弃她这个妹妹有什么区别!安婷婷腿一软,人跌在地上。
她眼圈红了:“不,我不要出国,我不去!都怪苏禾,都怪她,全都是她害的!”
安婷婷嘴里嘀咕什么,苏禾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的老公生气了。
这一路上,他虽然抱着她,却冷着脸并不理她。
苏禾抿着唇,没敢多说一句话,紧紧搂着薄修砚的脖子不放,任由着他把她抱回房间。
然后,薄修砚就离开了。
一句话没说,沉着脸走的。
过了会儿,薄修砚又回来了,手里拿着毛巾和冰块,动作轻柔的给苏禾敷脸,可是脸色仍然不见半点缓和,紧绷着,冷着,给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苏禾知道薄修砚为什么生气。
她不确定,心里没低,不知道这一场自导自演的戏又没有被薄修砚识破看穿。
她心虚,更是不敢说话。
她拿开薄修砚的手,小猫一样的往薄修砚怀里钻,往他怀里深处拱了拱,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抱紧了他的窄腰。
谁都没说话。
很久后,薄修砚叹口气。
伸手把苏禾搂进怀里。
感觉到薄修砚的情绪变化,苏禾大胆的勾住他的脖子,人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没有说话,只用行动表示她在安抚他,在哄着他。
薄修砚任由着苏禾亲他,始终不为所动。
他的眼底还是冷凉一片。
苏禾亲着亲着,由薄修砚的嘴唇到他的下巴,然后去亲吻他的喉结,小手开始作乱,解薄修砚身上的衣服。
衬衫扣子刚解开一颗,手就被薄修砚抓住了。
薄修砚眼皮子直跳,声音严厉。
“苏禾,还没闹够!”
闹?
也是,她不就是在作,不就是在闹吗?
她在闹什么?
闹薄修砚对她的底线是什么?
苏禾身体僵住了,她紧绷着身体,在听到那个闹字,她的血液有些凝固,手脚发冷。心口无端的一阵难受酸涩,眼眶红了。
“我闹了,你想把我怎么样?”
第105章 我想搬出去
苏禾知道自己是恃宠而娇,仗着这一段时间薄修砚对她的疼爱,是在无理取闹,不讲道理了。这不对,薄修砚说的也没错。
他冲她发火也是应该的。
她完全是自作自受。
可是,苏禾心里难受,她接受不了薄修砚说那个闹字。
那种感觉,让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内心很阴暗很龌龊,甚至有一点卑鄙肮脏,跟那些心机女有什么区别。
她陷害安婷婷,甚至不惜自己害自己,都是为了想要给自己清除障碍。
手段是有些卑鄙。
可除了这样,她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
她没有别的办法。
苏禾忍着眼眶的酸涩,说:“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你心里都很清楚,对不对?”
薄修砚隐忍着火气,声音仍带着冷意:“你做什么,我不问,给你足够的尊重和自由。我也说过,不重要。但是苏禾,再一再而不再三。我真把我当傻子还是觉得我就应该配合跟你演?”
“你自己算算,这是第几次?”
他眼神很深,语气也沉:“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她为了赶走庄园的老佣人,不惜自己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目的只是为了大换血。他的确也如了她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