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里,来来去去了好几位官员,都是来问苏晚伤势如何,醒了没有的,生怕苏晚在他们这里出什么事儿。
刘参军今天已经跑的是第二次了,之前来说是人还没醒,具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再来问一次。
本来想着苏晚带了好几位大夫,应是会慢慢醒来,谁曾想这次再问,得到的消息,竟然是昌和长公主迟迟未醒,情况有些不妙。
听到这个消息,刘参军只觉得自己也有些不好了。
他们是倒了什么大霉,摊上这么一尊佛,那些上面的人打架,能不能不折腾他们这些小虾米。
想来想去,刘参军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就去见了严子卿。
“驸马,我听闻长公主还未曾醒来,而且病情似乎又加重了,不知,有没有什么地方,我们可以帮的上忙的?”
刘参军知道,那些大夫,是从京都带来的,不仅医术比他们这里的一些大夫要好都多,对苏晚的情况,也更了解。
他这么问,一个是因为担心,想再问一下具体情况,二则是想向对方表明,他们真的已经很认真在帮忙了。
“你听谁说的?”严子卿没有问过苏晚的情况,只是他几个时辰前,见到了陆九,那人既然不守在房里,应该就说明里面的人,没什么大碍了才对。
“啊?”刘参军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严子卿会这么问,“是殿下身边的那位姑娘说的,怎么了吗?”
夏竹?
夏竹确实应该是很清楚苏晚的情况,但是说苏晚病情加重,这个消息,他是不信的。
但若是夏竹真的这么说,那也不是她自己的意思。
严子卿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但也算是没有戳破,“没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去看殿下,所以对她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有些意外罢了。”
“是嘛...”刘参军看着严子卿那一副不关心的样子,倒是自己有些尴尬。
据传,昌和长公主和驸马感情不合。
昨天,他更是亲眼看到了那位陆公子抱着公主上马车,旁边这位眼皮都没眨一下。
但是,毕竟是严子卿跑来府衙,找到他们知府,让他们去帮忙找人的,刘参军还觉得,这两人间,也应该是有点儿情谊的。
可是现在看来,那边人都病的不省人事了,这边还没去看过,有个屁的情谊。
有感情的,应该是那个姓陆的才对。
“驸马,我们也是比较忧心长公主的情况。殿下这要是在我们这里出了事儿,我们担当不起啊。”
严子卿知道刘参军的意思,苏晚那边,重病一看就是装出来的,指不定是又想用这招重回京都,根本不关这里这些人的事儿,也就给了刘参军一个定心丸。
“你放心,殿下不是小气的人,这事儿跟你们无关,不会怪罪你们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刘参军那苦哈哈的脸,终于是挤出了一个笑容,跟严子卿又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
又过了几天,刘参军一众官员,还是每日跑来问一次,但却依旧没有听到苏晚好转的消息。
严子卿本以为,苏晚是打算借着重病的名义返京医治,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苏晚有任何动静,也开始有些怀疑,是自己想错了。
虽然得了严子卿那句话,刘参军还是不敢怠慢,最近的大部分时间,竟往苏晚那边跑了。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点儿空闲,就进了一家酒楼,想着喝个小酒,休息一下。
可是,刘参军酒还没喝两杯,就听到这酒馆里的人,都在议论一件事。
刘参军听了一会儿,只觉得有些离谱,这种事情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而且还这么多人议论。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话,凑在一起。
其实就是说昌和长公主一离开京都,就不断遭遇追杀,以至于重伤卧病在床,至今生死未卜。
当然,昌和长公主的人还是活捉了一个刺客,一番严加审问,最终在说出他们是皇帝派来的人后就死了。而且,也确实从那些人身上搜出了象征羽林卫身份的令牌。
至于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是传的有板有眼,说是当年,新帝的母亲因为嫉妒昌和长公主的母亲得宠,怕杨皇后生下皇子威胁自己儿子的地位,便下药谋害,以至于被废。
所以新帝很不喜欢昌和长公主,一登基,就想把人杀了。但又怕被人说,才私底下下手。要不然,也不会非要让昌和长公主离开京都,前往那西南边陲。
昌和长公主养尊处优,又体弱多病,这封地却在那种地方,看着是封赏,其实就是想让对方早死。
这种事情,怎么能拿来随便说,刘参军只是在一旁听,都有些受不了,但是又不敢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