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门冬说,“现在还早。您要是,要是早点的话,我晚上想回家。”
杜承毅没应他好或不好,说:“跟我上来。”门冬埋头跟着杜承毅走上二楼。杜承毅却没直接去卧室。他推开隔了卧室好几个房间的门,走进去,门冬也跟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室内泳池,池面平静无波。
杜承毅问:“会游泳吗?”门冬摇摇头:“我不会。”杜承毅又问:“会什么体育运动?”门冬抿了抿嘴,低声答:“都不会。”杜承毅
第七章
杜承毅见门冬一直低着头,忽然摸了摸他的脑袋。门冬条件反射地仓惶抬头看上来。两人对视几秒,杜承毅说:“想学可以看着。”说完,他就回身走到泳池边,而后抬臂,俯冲进泳池。
没有跛脚之前,门冬是个在空地上看见皮球都要上前一脚踹飞的总叫周围大人头疼的小霸王。他常常四处疯玩。爬树跑步,哪样他都要冲第一。他很小便会打羽毛球。门爸爸还许诺,门冬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时,就给门冬报游泳班。谁知……没到那时,门冬就跛了脚。自那以后,门冬就再没参加过任何有可能需要用到腿的体育活动。他不想突发一些什么情况,让大家都来看他那条残疾的腿。
这些年来,即便门冬渐渐地说服着自己去习惯这一切,心里始终还是介意的。方才杜承毅问门冬会什么体育运动时,门冬有想将自己埋进地里的冲动。
现下眼见四周没人,杜承毅也越游越远,门冬不由自主地便开始观察杜承毅游泳的姿势。
杜承毅游了一圈回来,说:“下来。”
门冬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道:“我不会的。”
杜承毅看了门冬两眼,没有再叫他。他游了两三圈后,撑起自己上岸。他周身是水,右手臂上的纹身淌过几滴硕大的水珠。他微微喘着气,走到门冬面前。门冬慌忙低下头,安静地站在原地。
杜承毅盯了一会儿门冬的发旋,说:“抬头。”
门冬慢慢地扬起头,与杜承毅居高临下的目光对视。杜承毅半张手,掌住门冬的两颊和下巴。他轻笑了一声:“报警的时候胆子倒挺大。”
闻言,门冬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他的眼神尽可能地往下落,却也只能落到杜承毅剃须后余些青茬的下巴上。他不知道能怎么回答。道歉未免太自贱,又不能反驳,于是他只能沉默。
杜承毅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门冬的脸。他盯着门冬根根分明的睫毛,和小幅度翕动的鼻翼,忽然低头。
熟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门冬登时微微张大了眼,慌张地看向杜承毅。两人眼神相触,彼此之间,近在咫尺。杜承毅看见门冬澄亮的眼睛里装满了自己。他亲了一口门冬的嘴,呼吸变得有些沉。他猛地打横抱起门冬,将脸色瞬间难掩惊惶的人抱进卧室,扔到了床上。
这次,杜承毅不再只用了面对面的体位。弄了两轮后,他抱着门冬的腰,将门冬掀了过去。杜承毅掐着那节白生生的细腰,从后面进入门冬,一边大力顶撞,一边抚摸门冬出了薄汗的背。
门冬双手撑着身体,膝盖跪在床上。难堪的快感袭上他覆满薄红的身体。他面朝下,揪着床单,汗湿的头发随着杜承毅的动作而上下甩动。
杜承毅一手撑在门冬的身侧,一手环箍着门冬的腰,半俯下身子,亲吻门冬沁着汗的后脖颈。他命令道:“头转过来。”
门冬缓慢地将头扭过来,一张脸早已潮红遍布。他小心地看向杜承毅。
杜承毅腾出那只揽着门冬的手,猛地控住门冬的半张脸,凑上去,吻住了门冬的嘴唇。他下身的动作猛烈,嘴上也啃咬似的亲吻门冬。他顶开门冬的牙齿,用力地吮嘬门冬的舌头。门冬难以呼吸地想往后躲,却发现自己的脑袋根本动不了。他没有接过吻,且还是以这样,一边被撞得往前扑,一边不得不扭着头的姿势。
不过片刻,门冬就感觉自己的嘴角有口水淌出来。烟味并不好闻,杜承毅这样亲他,门冬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好不容易等到杜承毅挪开嘴唇,门冬的脸早已憋得通红,他连忙急促地喘息几下,又被杜承毅堵住了嘴。
结束的时候,门冬的腿还在发抖。他颤着声,眼前发黑地侧躺在床上,又急又小声地喘。杜承毅就势从背后抱住他,啄了两口门冬的肩膀。
门冬几乎整个人被杜承毅禁锢着环在身前,他感受到贴在自己背后肌肉勃发的热腾腾的胸膛,鼻息是浓郁蓬勃的烟草味,耳边也尽是杜承毅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良晌,门冬缓过神来。他呼吸逐渐平缓,试探地轻声问:“杜先生,您今晚,还方便叫人送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