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坏的流脓了。”
有一位围观群众的儿子,就曾经被陈国栋打伤了脸,额角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差点就伤到眼睛,而他们,在陈副县长的压力下,只能忍气吞声。这会儿看到这些大字报,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恨不得跪下磕一个。
是谁?是哪位好心人干的好事?你放心,回去我就给你上炷香!祈祷你长命百岁,早日得道飞升!
他激动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心里都想了些什么。
有熟人看见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无声的安慰。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他们一家还在嚎叫呢,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去。去看看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恐怕是被人打击报复了!可能动都不能动!
其实陈家人喊来喊去就是两句话:“快来人啊,救命啊。”
但是大家都忽略了内容,只当成无意义的惨叫。可能在内心深处,还想着,“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但是现在,大家已经奔着陈家去了,就有人说了一句:“叫的这么瘆人,不会是正在挨打吧?”
众人停住脚步。
要是正在挨打,他们可是不会去救人的。
“这样,到了门口,咱们先拉住门,问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有人在里面打人,咱们就走。要是没有人,就是他们三个在家,咱们就进去看看。”
“要是只有他们仨,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开门出来呢?”
“可能是被人打坏了,动不了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会儿。
陈家人的喊叫声已经越来越嘶哑,越来越中气不足了。
大家讨论完毕,浩浩荡荡的走到了陈家门口。
那名被打孩子的家长伸手拉住门把手,确保门不能一下子从里面拉开。
另外一位捏着嗓子变了个声,问道:“陈副县长,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一言难尽,人倒是挺机灵,为了避免打击报复,变声是个好主意。但是,你把声音变粗一点不行吗?捏成个太监嗓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这位又换了个粗犷至极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喊道:“副县长,我们该怎么帮你啊。”
陈家人:“……”
陈副县长最恨别人叫他副县长。
虽然是个副的,但是他要求别人叫他陈县长。这要是放在之前,他早就破口大骂了。当然,也不会直接说,只会借题发挥而已。
但是这会,他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我们三个都受伤了,动不了,你们推门进来,送我们去医院。”
众人:“……”
受伤了好啊。
“你们哪儿受伤了啊?”
“腿,腿动不了了。”
“三个人都动不了了?”
陈副县长在屋子里咬牙切齿,问个屁啊,你又不是医生,告诉你有什么用!但他还是忍着怒气和疼痛回道:“都动不了了。”
“除了腿,还有别的毛病吗?”
陈副县长还没说话,陈国栋先说道:“还有手,我的手也动不了了。”
正在拉门的家长激动的浑身颤抖。
“里面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只有我们仨。别问了,快点开门进来,送我们去医院。”陈副县长终于忍无可忍的来了这么一句。
大家互相看了看,决定进门。
然后,他们就发现,这门,他们还真推不开。
咋回事?上门打完人,临走还把门给你锁上?
“门开不了啊?”
陈副县长的妻子在里面骂人:“你们是蠢货吗?当然开不了,里面插着插销呢。直接撞开啊!”
大家:“……”
你才是蠢货吧?这个时候了还敢跟大家耍横!信不信我们一直不开门,让你们烂在里面?
显然,陈副县长也意识到自家婆娘这话说的太拉仇恨了,直接骂道:“你闭嘴!胡说什么!人家怎么知道门在里面插着呢。”
他又对着外面说道:“对不住了,我们实在太疼了。腿骨好像碎了,麻烦你们快点想办法,把门撞开。”
这事找开锁的都没用。
外面的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要是打完人就走,肯定就把插销打开了啊,说不定打人的人还在里面呢。不然没法解释插销的事。
有人开口了:“门内的好汉,我们和你没有过节,你要是同意我们进去救人,就把门打开吧,您直接走人,我们绝不拦着。”
陈家人:“……”
啊!!!气死了!
外面的群众保持了安静,等待着门内好汉的回答。
然而,里面只传来了陈副县长气急败坏的声音:“里面只有我们一家三口,没有别人了。”
“那打你们的人是怎么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