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宦+番外(98)

云知年泪凝于睫,强忍住疼痛和欲-望的侵蚀,只一心想要裴玄忌快些脱离危险,待听到裴玄忌的呼吸终于平稳,这悬着的一颗心才回落下去。

然而,他并不知,自己身体内的蛊虫是被男人的口口喂养长大的,这蛊毒长年累月地留在身体之中,让他的血液也无可避免地染上了yin毒。

只稍一滴,便如同最致命的chun药。

所以,当云知年喂完裴玄忌,脱力地昏倒在一侧,蜷住身子,想同裴玄忌隔开距离时,却悚然发现,自己的衣服,正在被人一点一点向上卷起。

*

云知年喂完血后,低头给自己手上的伤口也草草处理了下,便就蜷去了一边。

他失了血,又被蛊虫好一通撕咬折磨,此时只觉眼皮沉重,半分力气都再提不起来了。

他最后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所惊醒的。

他环顾了眼四周,发现天色已黑,而他已经不在刚醒过来时的那片荒野之中了。

此处应当是一个山洞。

外头正在落雨,雨声噼噼啪啪,如鼓点重锤敲击,惹得人心头亦是莫名慌乱。

“阿忌?”

云知年视线迷离,还未能适应这幽黑的洞穴,便下意识地唤了唤裴玄忌,

嗓音是连自己都未曾想到的喑哑难听。

并没有得到回应。

阿忌!

阿忌去哪里了?难不成是被黑衣刺客追上劫走了?!

他撑起身子,想要去找裴玄忌,结果很快,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按住了腰身。

等等…

这手掌的触感和力度…

分明,分明就是裴玄忌!

云知年睁大了眼,终于借着洞外晦暗的光亮,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裴玄忌正压在他身上,剥着他的衣物!

“阿忌,你醒过来了…你…你怎么了…”

撕拉一声,长裤被轻松褪去,云知年想要躲,却被裴玄忌抓住手腕,很随意地压折去头顶上方。

而自始至终,裴玄忌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黢黑的眼抑着深火。

直觉告诉他,裴玄忌现在很不对劲。

男人焦热的气息打在耳侧,云知年嗓音微抖,试图想要说服裴玄忌,“阿忌,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你这样,我很难受…唔…”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蛊虫再度蠢蠢欲动。

意识到裴玄忌要做什么…咬紧了湿红的唇,然而…

竟然是…残缺处…

云知年崩溃了一般,哑声喊叫道,“阿忌,不是那里,不是…你放开我…”

细瘦的手掌无用地拍打裴玄忌的如山脊背,可喝下蛊血的裴玄忌早就失却了意识,大抵是嫌云知年太聒噪,便干脆低头含住了那被咬到红肿的唇,将他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云知年发了溃…他身体上那最丑陋的残缺处正在口口,他哪里受得住这样大的刺激,几次之后就彻底失了禁…

躺在一片鲜血,尿液和污物之间…

“年儿…”

裴玄忌好像恢复了一点儿,但依然搂着他不放手,察觉到有恢复的迹象,云知年反手抱住,泪痕满面地道,“阿忌,我,我自己来…”

裴玄忌的眼睛在这样黑的环境下根本不能视物,有些迷惘似的,亲了一会儿,又重新亲上他的唇,终于…倒在裴玄忌的怀抱中…

待到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洞外强力的光线打在他的眼上,让云知年有些恍惚,待看清身边的一片狼藉,他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洞中除他外,空无一人,之前的衣衫已经没有一片完好的布料了,被扯成碎片散落在四周,他现在穿着的应该是裴玄忌的衣服,比他的宽大不少,将将能盖住满身的青红紫印。

云知年垂眸拉好衣襟。

他尝试着想要站起来,结果浑身酸痛绵软,他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失败,只能重新蜷坐回洞穴。

蜷坐回那些早已干涸了的尿液,血渍和污物之间。

他最后还是让裴玄忌见到了自己最不堪最肮脏的一面。

他控制不住地失了禁,即便当晚的裴玄忌看不见,但第二日他定然能觉察出来…所以…所以才避开了他是吗?

云知年难过地抬眼,洞外也并没有裴玄忌的身影。

或许,裴玄忌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就像他不知要如何面对裴玄忌一样。

云知年痛苦地弯折起瘦弱的脊背,将脑袋深深埋下,他恨毒了江寒祁,恨毒了江寒祁为他种下的蛊,可他更是恨毒了自己。

他孤弱无助,又是罪臣之子,永生不得入朝为官,当年为报仇,在后党的一片口诛笔伐之声中,他只能一意孤行,以阉刑代替死刑,好让他能够在皇宫中留下这么一席之地,徐徐图之。

可如今,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残缺的身体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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