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宦+番外(209)

可刚要抽身之际,云知年却骤然触碰到了裴玄忌的口口,裴玄忌咳了两声,别过眼, 红着脸踯躅半晌才十分沮丧地对云知年道,“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碰上你,我就会失控…”

云知年的脸也在烧红。

他讷讷地僵住一会儿后,竟主动开始解自己的衣服,“阿忌,若是你想…”

“别这样。”

可裴玄忌很快就阻止了他的动作。

宽大的手掌按住他的指节,略一停顿,又握住他的手,将衣服一点点重新扣起,“在没有做出决定之前,我不会碰你,这样对你不公平。”

“更何况,虽然你的蛊并未完全解除,但体内的yin毒已解,你不用再勉强自己同我欢-好。”

“我没有勉强自己,我是真的愿意的…”

裴玄忌大抵是想到了此前云知年之所以会那般主动大多是因着蛊毒发作的缘故,而非是喜他爱他,后来又毫无留恋地抛弃过他,便是现在,云知年再如何言爱,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情绪便瞬间低落下来,连带着嗓音也发了沉般,又闷又哑。

“不需要。”

裴玄忌的态度竟出奇地坚决。

云知年低下脑袋,手指轻抓住自己的衣襟。

“况且我还受了伤,也没法子同你口口的。”

裴玄忌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在安慰他,“好了,你也忙活了好久,早些歇息?”

“嗯。”

云知年终于点头。

但是,他并没有留在车厢里休息,而是披上外袍,同旁人一道骑马行进去了。

这是裴玄忌一觉睡醒后才发现的。

云知年正在骑马,为了方便赶路,他未像寻常一般挽发,而是将一头青丝随意地束成马尾绑在脑后,但这并没有折损他的美貌,反而更显清爽朗致,他身子弱,不同于裴玄忌这帮常年在马背上讨生活的手下,所以马骑得极慢,曹伯则因为年岁大了,也慢慢在骑,陪在云知年身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云知年还不时朝裴玄忌所在的马车望上一眼。

正对上掀开车帘在队伍里寻他的裴玄忌。

裴玄忌的眉悄无声息地皱了皱。

“上来。”

他沉声命令云知年,言简意赅。

云知年有些懵然,他看了眼裴玄忌,又扭头看了眼身侧陪着的曹伯,曹伯对他道,“将军喊你,你过去就是了,我早前就让你不要再骑马了,乘马车也能少受些累,回头累病了,心疼的还不是将军,你都不知道将军有多在乎…”

“曹伯。”

裴玄忌表情不善,“你最近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曹伯立即缄了口。

裴玄忌便又对云知年道了一句,让他上马车。

云知年只好重回马车,结果刚进车厢,就迎接了裴玄忌好一通质问,“你怎么跑到外面骑马去了?”

“你以前服用过寒药,身子比一般人人更病弱畏寒,须得好好调养才能恢复,我们又常要连夜赶路,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所以你才会下去骑马的?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云知年没有想到裴玄忌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他默默等裴玄忌劈头盖脸一通话骂完,才轻轻开口。

“没有的。”

“是,是你不让我在你身边的。”

“所以我才…”

“我何时不让你在我身边了?”

裴玄忌无语,他撑着额,仔细想了会儿才道,“我只是没有上你,并不代表不让你留在我身边啊?我们此次出行匆忙,就这一辆马车,你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裴玄忌说罢,却见云知年更是一副失措的模样,甚至因为紧张焦虑,又不自觉地在抠自己的掌心,不由轻叹一声,抓住了他的手。

裴玄忌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云知年从小爹娘早死,他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孩要带着自己的孪生弟弟百般讨生活本就不易,后来,又辗转跟自己的义父,自己的君主,甚至是姚越有过诸多交集,但这些男人,多是只贪图他的身子,他们表达喜好的方式,也就是亲他,摸他,抱他,而从未好好善待过他,所以,云知年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也不懂得分辨男人的真实意图。

这也是为什么,云知年会一次又一次地逃避自己对他的爱。

因为云知年不懂如何去爱人,他只当自己配不上裴玄忌的爱,不值得裴玄忌爱,也无法回应裴玄忌的爱,所以宁愿将自己抽离出去。

即便这样很痛苦。

裴玄忌的心软了下来,“年儿,我从来没有说过要你离开我身边,我现在不碰你也不是因为我已经厌弃了你。”

他望进云知年那仍略有不解的眸里,“总之,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定会给你一个答复。至于现在,你好好留在车厢里,喏,这车厢有一张小榻,还有一张软椅,我们一人一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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