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宦+番外(177)

“陛下送来的人,自然甚好。”

裴玄忌听及江寒祁提到云知年,话里话外还充斥着关心,心中登时不痛快至极,“我安排他在府里做些杂活,他手脚虽笨了点儿,但倒也不会出差错。”

“是么?”

江寒祁又饮下一杯酒,隐约有了醉意,长目半眯,“除了干活以外,裴将军,你明知道,朕更想听的是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很好睡罢?他是十九岁去的势,身子比寻常男子要更软,那处却又jin得很,干起来最是舒服,最紧要的是,他很是乖巧,怎么对他他都不懂得反抗,朕从前每次都喜欢用跪立的zi.shi来…会更加口口,你呢?裴玄忌,你喜欢怎么干他?哈哈?也来跟朕说说。”

“砰!”

一声巨响震得殿内烛火狂曳。

江寒祁手中的酒杯险些脱手,酒意也瞬间消散了大半。

裴玄忌腾然起身,一掌重重拍在面前的紫檀木案上,这一掌夹杂着浑厚的内力,竟将桌案震得四分五裂。

木屑飞溅,江寒祁只觉后背涔然发凉,酒意化作冷汗,顺着额角不住流下,江寒祁毫不怀疑,若非裴玄忌还尚存了一丝理智,这一掌,该是要冲着他面门来的。

“陛下,我警告你。”

裴玄忌的手背也被木屑扎伤,但他浑不在意,目露寒光,一字一顿地对江寒祁道,“既然,云知年你已经交给了我,他现在就是我的人。我不容许任何人对他污言秽语,对他肖想翩翩,哪怕是陛下你,也不可以。”

“这是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若再有,就休怪我不顾及君臣之义。”

“是,云知年是朕给你的。”

江寒祁镇定下来。

他喝退了闻声前来的护卫宫人,语带嘲讽地对裴玄忌道,“是朕,赏给你的。”

云知年确实是江寒祁赏给他裴玄忌的。

像是赏了一根骨头,给一只听话的犬狗。

若非江寒祁,云知年如今还是不会跟他走。

他努力了那么久,护短了那么久,最终还是敌不过江寒祁的一句轻飘飘的,好啊,给你了,我不要了。

裴玄忌那原本挺如松柏的脊背竟微微显出些挫顿,他转身欲走,却骤然听到江寒祁压低的声音在空殿中回荡。

“且慢。”

江寒祁叫住裴玄忌,起身迈步到大殿中央,悬于腰间的剑穗同玉坠碰在一处,铮铮作响。

“裴将军,我们联手如何?”

“今早柳卿谏言削弱裴氏的话你也听到了。朕这次不会依他,朕不仅不会削弱陇西,还会帮助陇西。”

“当然,前提是你要听朕调遣,帮朕成事。”

“钟后业已病重,时日无多,只待钟氏父子一倒…”

江寒祁拔出佩剑,犹若困兽挣脱铁索。

他手持剑柄,死死望向裴玄忌。

“这江山,就由你我君臣二人共享。”

裴玄忌顿住脚步。

他未有回头,只握垂于侧的双手却紧握成拳,“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也想杀了钟氏父子为自己的娘亲复仇,就凭你想代替你的父亲,承担起保护陇西,保护家人的重任。”

裴玄忌未再应声,快步走出空殿。

江寒祁却似痴似笑,反手将剑刃没入自己的臂弯。

鲜血入注,顺着君主的指尖一滴一滴落在地面,江寒祁却缓缓回望向内殿屏风后重新竖立的一座崭新铜镜。

他在烛火中盯住自己发红的眼睛,“裴玄忌一定会帮我的。”

“和之,你说是不是?”

第87章

同日, 在给裴玄忌整理卧房时,云知年的手臂忽无端传来剧痛。

这痛来得毫无缘由,却是又急又凶, 像是要将一层皮肉都生生剜开一般,他疼到唇色泛白, 放下手中活计, 哆嗦身子竭力忍耐,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应当又是江寒祁所做。

云知年捂住手臂久久发怔。

裴玄忌进房时,看到那人近乎无措的背影, 也不由脚步微顿。

“你怎的连这点儿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好啊?”

裴玄忌的卧房每天都会命人提前清扫打理,之后, 会再叫云知年整理一遍,其实并没有什么活要干, 不过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云知年从前在宫里也是要忙前忙后伺候的, 怎么到了他这儿, 就连一点点事都不愿意做了?

裴玄忌心头不悦,可待看清云知年的的样子后,还是将话生生咽了回去。

因云知年实在太过凄惨。

云知年以手撑住卧房中的书架,蜷着单薄的脊背,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全部的气力,子蛊因为母蛊受伤在体内愈加疯狂的肆虐, 让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他眼眶泛红,便是看到裴玄忌向他走来,这泪水就更盈满了些许,柔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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