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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么啊?
我看着他爆红的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窘迫的红着脸,“不是说那个!算了,你先退下吧!我不想看见你,你就是个大木头。”
他眼神一暗,“是!”
随后就退下了。
我愣在原地。
真的就走了?
不哄我吗?
没看见我生气了吗?
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那么冷漠……
我想着想着就委屈的掉眼泪。
我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糖饼,一边委屈巴巴的哭,还小声的骂着他,“死罄殇,臭罄殇,坏死了!坏死了!呜呜……”
车外的花梨突然说,“小姐,罄殇跟在马车后面的。”
芜浣也疑惑,“奇怪,他不是应该藏着吗?这么大摇大摆的跟在后面?”
我一惊,打开窗帘往后看,果然看见罄殇带着面具正跟在马车后面走着,看他的情绪……好像有点不高。
我更委屈了,明明是他惹我生气,他那副表情怎么搞的他受的委屈比我还大?
我将车窗帘子放下来,继续吃着我的糖饼。
但我实在放心不下罄殇,又唤了一声,“罄殇?”
这次他没进来,站在马车外,“主子,属下在!”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是能吃了你吗?
更委屈了……
“你不是认罚吗?”
车外的人愣了一瞬随即答道,“是,属下认罚。”
我邪恶的笑了笑,“芜浣,今日房中的被单洗了吗?”
“回小姐,还没有,怕让人知道了嚼舌根子,所以奴婢收在了床底下。”
我满意的点点头,“罄殇,那些东西就交给你洗了,要认真洗,一点儿痕迹都不能留。”
沉默……
半晌后马车外传来了一阵细弱的声音,“是!属下领命。”
我现在不用看就知道罄殇此时肯定红着脸,逃走了。
我捂着嘴笑,心情大好。
我回想起第一次见罄殇时,他穿的破烂的衣服,大冬天光着脚丫子,双脚被冻得通红。
爹爹说罄殇是他在路上捡的,罄殇似乎杀了十几个盗匪,就为了赚银子买药救他母亲。
可他拼尽全力杀了那些土匪拿到银子回家时,他的母亲已经没了气息。
爹爹瞧他可怜,就说替他安葬了他母亲,安葬好后,爹爹还给了他一袋银子,但他坚决不要,说是以后跟着我爹了,帮我爹做事。
爹爹觉得他比我大不了多少,武功又厉害,就让他陪在我身边保护我。
罄殇自愿要做我的影卫,影卫都需要戴面具,所以他也就一直戴着。
一晃过去已经是七年了。
罄殇也陪了自己七年。
他救了自己太多次,丞相府对他的恩情早已经还完,爹爹也愿意放他走,但他却要留下。
爹爹见他坚持也就不强人所难,就让他继续陪着我,以至于这次成婚,也陪同我嫁了过来。
回府后,我便听到下人讨论着昨夜的事。
“听说昨天太子没有去婚房。”
“什么?那不是太子妃一个人独守空闺?”
“你们说太子妃是不是长的真的很丑啊?传言她一脸麻子,还是个病秧子。
“谁知道呢。”
“不是,我昨天见到太子妃的,她长的好漂亮,比琦璃小姐漂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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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昨天琦璃小姐不是进了太子殿下的房间……新婚之夜……太子妃也太惨了吧。”
“只能怪太子妃命不好,太子殿下一心只喜欢琦璃小姐,哎!”
……
芜浣和花梨听了气不过想去教训她们,我拦下了,然后从另一处无人的小路回了寝殿。
她们说什么我又不在意,我又不喜欢太子,我巴不得那个太子对他的什么琦璃小姐一心一意,这样我和他以后也能早日和离。
我坐在躺在软榻上,“芜浣,花梨,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
两个小丫头出去后,我便唤了罄殇。
他半跪在我面前,恭敬道:“主子。”
我笑了笑,“被单在床下面,还有我的衣服都是被你弄脏了,记得洗干净些。”
他红了脸,连同耳根都红了,僵硬的回答了个,“是!”
他抱着被单准备出去,我又叫住了他,“等我沐浴完再洗,我得监督你。”
他身体一僵,“是!”
沐浴时,我只穿了个肚兜和白色里裤,泡在池子里。
“罄殇。”
隔着的帘子外传来他的声音,“主子。”
“进来!在这洗被单。”
他没回答我,半晌后我有些不耐烦的开口,“罄殇,你听到没?”
“……是。”
他抱着一堆衣物走了进来,头也不敢抬。
我嘴角勾了勾,“那边有桶,自己过来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