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白宁的目光，厉怀渊有些不自在，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袖。趁着休息的中途，略显局促地走到白宁面前。
“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像一个仙君？”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带着不确定的试探，然后摊开了手，有些失落地看着白宁。
“怀渊不想做仙君，我们就回妖界啊。”
白宁这话并不是玩笑，仙君也好，妖王也罢，反正只要与他在一起，孩子们也都好好的，无论在哪里对她而言都是一样。
说罢又像想到些什么似的，笑着道：“你女儿啊…可是盼得很呢。”
她轻叹一声，竟还带着几分老母亲的感慨，“天界的条条框框，困不住我的小凤凰。”
“照曦？”
厉怀渊的眉头皱在一起，如此天赋神力，可那孩子偏偏生来叛逆，他怕自己以后保护不了她。
白宁拉过他的手，将他眉心那抹愁绪化开，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微微摇晃的吊椅，倒让他们像一对老年夫妻一般静谧。
可厉怀渊就像是被白宁身上的酒气点燃，修长有力的手臂不容抗拒地将她禁锢在怀中，连呼吸都纠缠不清。
他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带着几分压抑的颤音：“阿宁…”
可就在情动之际，他忽然想到什么，紧绷的身体微微一僵。那双染着情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阿宁，照曦怎么办…”
那以为那孩子继承了阿宁的神力，体内又有凤凰血脉，日后自然能在天界过舒适安心的生活。可是他没想到，她心中的妖性比庶儿还强…
白宁的声音很轻，却字字都像是承诺，“我会护着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包括庶儿，也包括厉怀渊，她的家人，都要好好的。
厉怀渊敏锐地察觉到她话中有话，但却没有告诉他，他稍稍拉开些距离，想要看清阿宁眼底的情绪。
“阿宁，照曦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白宁稍作停顿，长睫微微垂着，心虚地一颤，她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只是这件事情，她还不知道如何跟厉怀渊开口，他才好接受一些。
“阿宁？”
白宁的犹豫，ггИИ让他更加确定了她有事瞒着他。
“就是…照曦说…”
“她说什么？”厉怀渊焦急地追问道，满脸都映着人夫慈父的光芒。
“她说…她想做妖王。”
白宁平淡地开口道，果然看到厉怀渊的瞳孔一瞬间微缩，她早就猜到他一时间接受不了，可是孩子们的事情，越是想管，就越是管不了。
她听到女儿这么说的时候，几乎用了三秒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什么！”
厉怀渊弹坐起来，身体后撤的一瞬间墨色的长发在月光下披散，绸缎般摊在他的后背。
白宁将手中握着的，刚刚被她拔下的玉簪随意扔在一旁，另一只手怜惜地捋着他的头发。现在她满心满眼，只能看见面前这个男人。
“嘘。”还没等他发作质问，白宁就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我也想。”
她的吻直面扑了过来，印在了厉怀渊的唇上，微微撕咬在彼此之间蔓延的血迹，不知是谁先慌了神。
她已经错过了太多的时间，儿女们有儿女们的烦恼与苦闷，孙辈们有孙辈们的生活与未来。
而她有的，就是面前这个独一无二，为了她生儿育女，剖心头血，剔妖骨…甚至死过一次的厉怀渊。
未来的日子里，她只想和他好好生活，任何事情，都没有他更加重要。
“阿宁…”厉怀渊的声音颤抖，每次被她亲吻，他的眼底都会泛起水痕。
“孩子都生两个了，怎么还像初吻一样。”
白宁呢喃道，她还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每次她一亲他，他都会下意识地闭上眼。
“乖，叫姐姐就给你。”
这话像烟花般在他心中炸开，厉怀渊受惊似的拉开了和白宁的距离，喉结滑动，声音有些干涩，“我，我还要陪庶儿练剑…”
他的手腕被白宁攥着，微微摩挲之间，仿佛在拨动他的心弦。
“你忍着小声一点，庶儿就不会听见了。”
白宁冲他使了一个眼色，屋里的灯还燃着，他们可以回去休息。
厉怀渊咬着唇，阿宁说的倒是容易…他的脸颊发烫，却又不齿自己。
就像阿宁说的，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还这般不禁她的撩拨。
他示弱地靠向白宁，借着微微月光，白宁看着他高挺的鼻梁主动碰了碰自己，以示亲昵。
“阿宁，忍不住的。”
她知道他的，在面对她的时候，会有多么溃不成军。
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骨，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