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有感知,让她为难的事情,可能跟自己有关。
白宁浅浅一笑,像对待弟弟似的揉了揉他的头顶,“别多想了,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
厉怀渊低垂下头,阿宁不想让他知道,他就不问了,他会好好听她的话的。
——
“啊!”白兔精捂着受伤的脸,面前衣衫不整的男人愤怒地掐着她的脖子。
分明是刚刚二者才体会了床笫的欢愉,可是这白兔精居然趁他睡着,要偷他的晶石,“你答应做我的女人,可是你居然想要偷我的东西!”
要不是他半夜醒来及时发现,差点就让她逃了。
白兔精看着身旁的包袱散落,她伸手去抓那一地的晶石。只要有这些,她就能离开了,她再也不用挨打。
可是守卫根本没打算放过她,抓着她的脖领就将她拽了起来,“走,跟我去见判府,你就等着下狱吧!”
“不,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们可以再做一次的,你也喜欢的不是吗?”
“住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而是冲着我的晶石来的!”他居然被她骗了,实在可恶。
她眼见挣脱不开,要是见了判府她就完了,说不定她过去做过的事情也会被发现。
慌乱之中摸上了头上的发簪,这是之前她嫁给花豹时,他用尽所有晶石向她求婚时打造的法器,是上好的杀妖暗器。
“那你就别怪我了...”
她用力将那发簪刺入守卫的脖颈,一瞬间他仰头过去,捂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那发簪所刺之处,渐渐蔓延黑纹。
只见他的双眼空洞,目光狠狠盯着她,手也不受控地上前胡乱抓着。
可是那黑纹很快从他的伤口蔓延至全身,那守卫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似的,很快变成一具枯尸。
白兔精吓得后退几步,那枯尸化作真身是一只田鼠,最后的挣扎撞在一旁架子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她知道大事不妙,这么大的动静,势必引起巡夜的妖兽注意。
“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快去看看!”
白兔精来不及惊慌,四肢并用地爬了起来,贪婪地将地上的晶石重新塞到身上,可是因为实在太重,她跌跌撞撞地跑不快。
“抓住她!”
“别抓我,别抓我...”白兔精一瘸一拐地跑,可是以她的速度根本逃不出玄夜峰,很快就被几个巡逻的侍卫抓住。
长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她身上的血证实了她所做的事,杀妖盗取财物,按照玄夜峰的规矩,可以立即处死的。
“别杀我!”白兔精吓得惊慌失措,可是只见那刀口离自己越来越近,“我要见君后!我...我有关于鲛妖的秘报!我可以将功补罪,只要你们饶了我!”
“你?”
巡逻的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个最低等级的婢女,她能知道什么鲛妖秘报?
鲛妖一族一向神秘,几次派去的暗探要么被发现以致身死,要么无功而返,就连蛇歧护法都拿他们没办法。
“我真的知道,只要你们让我见君后...如果,如果我说的是假的,你们再杀我也不迟。”
巡逻的妖彼此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得到消息,妖界的大军马上就要跟鲛妖开战。
最近一段日子鲛妖的势力越发扩张,几乎到了无孔不入的程度,难道这婢女是鲛妖派来的奸细?
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敢做主,“先把她压下去,天亮上报。”
白兔精松了一口气,看着那长刀腿都软了,一听自己不用死了,直接滑跪了下去,任由被架起身体关入了牢狱。
——
“羊稚,都准备好了吗?”
羊稚上前半步,恭敬答道:“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只等帝君和君后一声令下,便可攻上东山。”
白宁总觉得心里没底,这鲛妖躲入深海,攻上东山不难,可是要想找到他们的老巢,却不那么容易。
而且到了海里,鲛妖在水中的移动速度完全不同,她只怕一个不小心,会中了敌军的埋伏。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君后。”羊稚犹豫片刻,在考虑这种小事要不要打扰君后,却又怕那婢女真知道些什么,所有还是如实上报。
“昨日夜里,有个婢女行刺一名守卫,还偷盗了财物,逃跑过程中被巡逻的妖抓住。”
“那个婢女说,她知道关于鲛妖的秘报,还说只有见到君后才肯交代。”
“她的身份可确定了?”白宁对这件事情将信将疑,毕竟一个快要被处死的妖,为了保命说出什么话来都不奇怪。
“这婢女的身份可疑,属下去翻阅了近五年入玄夜峰的婢女卷宗,都没有找到关于她的信息,她的身份还在调查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