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我中选跟了皇上,准备好的十里红妆也没用上,嗐!不提这个了。
虽说公主出嫁时会有内务府准备嫁妆,但总归要有自己的私人物件,底气才更足。
我要亲自为温宜挑选首饰。”
当晚,皇上召了曹琴默侍寝。
景仁宫,皇后梳洗后饶有兴致的穿着寝衣在书房内练字。
剪秋研墨。
皇后写完了几张大字之后,终于有了一幅满意的字,提着笔琢磨。
“娘娘的字又有进步了。”
皇后笑了一下,将毛笔放在笔架上,吩咐宫女一会儿收起来。
剪秋扶着皇后回了里间榻上坐下。
绣夏裹着一身柚子叶的香气进来,“娘娘,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
皇后拿起炕桌上的佛珠绕在手腕上,“本宫知道了。”
剪秋有些可惜,“若不是曹贵人多嘴,这会儿费贵人已经在冷宫了,华妃也少了一个依附。”
“无妨,已经达到了目的,费贵人无宠又没了嫔位,留给华妃也无甚用处,本来本宫的主要目的就是富察贵人。”
和贵人生下几个孩子加起来也不如富察贵人的一个孩子来的威胁大。
绣夏,“娘娘,和贵人也太过谨慎了。”
不然今日就能一箭三雕!
皇后淡然的笑着,“时间还长着呢。”
剪秋神色有些异样,“有人来报,说碎玉轩中淳常在对莞常在独自搬出去的行为很不满,有时会听见淳常在怨怼的话。
似乎是在抱怨碎玉轩的风水不好之类的。”
“?”皇后不解的看向剪秋,“什么风水不好?”
她怎么不知道?也没有听钦天监的人提起过,还是有人做局?
绣夏和外间站着的染冬绘春同时面色微妙。
“娘娘,自从莞常在侍寝之后,每次请安手腕上都会戴着一串佛珠,从前是没有过的。”
皇后双眼微眯,“确实如此,不过宫中女子佛珠不离手,并不算稀罕事。”
连太后手上都时常戴着佛珠手串呢,过日子总要有一个寄托。
“可莞常在并不是因为喜欢礼佛。”绣夏接着将碎玉轩奴婢们私下所传的话说了。
皇后惊讶的轻呵一声,手搭在引枕上,不可置信道:“连莞常在都信了这话?”
剪秋一言难尽的点头,“莞常在在碎玉轩住着的时候,屋里供奉着三尊佛像呢。”
什么风水不好,这明明是她们和夏常在的功劳!
翌日上午,安陵溪先去了延禧宫富察贵人处。
门窗关得十分严实,屋内的空气有些沉闷。
富察贵人刚吃了药,用清茶漱口后含了一片糖渍的枣片,神色依旧郁郁,脸色比昨日好了很多。
安陵溪见她这副样子也放心多了,将昨日审问宫女的过程客观的告诉了富察贵人,当然,还有皇后身边剪秋和绣夏可疑的行为。
“这只是我看到的。”
富察贵人心中感动,“真是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姐妹俩都是好人呐!
至于剪秋绣夏的行为,她出身富察家,庞大的家族里阴司事并不比皇宫少,哪能看不出她们的行为有问题!
“不瞒你说,昨日在景仁宫,桑儿从窗户里看见了绣夏出去,不多时剪秋拿着口供回来,二人却并不往正殿,反而去了后院!”
富察贵人神色晦暗,眼神落在床尾柜子上的花瓶上,她进宫后从来都是规规矩矩,无论对皇后还是对华妃都没有得罪!
她们二人相斗!为什么要扯上她,害没了她的孩子!
“你现在身子虚弱养好身子要紧,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去看看姐姐。”安陵溪起身告辞。
“桑儿,快替我送送和贵人。”富察贵人看着安陵溪小心的离开,眼泪又流了出来,手捂着肚子,她的孩子已经没了。
后院西偏殿,安陵溪坐在了榻上,白芷从茶房捧着一碗热滚滚的羊奶放在炕桌上,笑道:“主儿猜着您过来,一早就让奴婢准备了新鲜的羊奶。
看您过来就熬上了,里边加了玫瑰花瓣和蜂蜜,还有切碎的糖渍酸杏。”
第90章 莞姐姐
安陵溪闻着浓郁的奶香味,笑嘻嘻对着安陵容双手比心,声音甜的像蜜糖,“谢谢姐姐,还是姐姐对我好,知道我喜欢的口味!”
“你这又是从何处学来的?”安陵容忍不住笑着摇头,“快尝尝,酸杏干若是少了再放一些。”
说着丁香从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瓷盒放在桌子上。
安陵容掀开盖子,推到安陵溪前边,里边是满满的碎杏干。
安陵溪舀了一勺羊奶,吹了吹喝下,连连点头,笑道:“好喝。”
等安陵溪喝完了一小琉璃碗羊奶,安陵容又提起了昨日的事,安陵溪也将昨日审问的过程又告诉了安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