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刚才浑身是血的样子,正常人看到应该会报警或者送我去医院,但他却把我带到这个旅馆里。
这太异常了。
少年对我的眼神视若无睹,温和的低头继续玩手机,高高的衣领挡住他下半张脸。
我本以为他是故意不理我的,没想到下一秒他举起了手机。
那上面有一行字:你好,我是狗卷棘。你在巷子口晕倒了,我会一点基础的包扎,就带你过来了。
用手机打字,是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系统适时的解释起来:【不是哑巴,攻略对象是咒言师。你们曾见过的,不过当时因为攻略对象是未完全发育状态所以没有纳入攻略目标,穗穗你还记得他吗?】
咦,完全不记得。
居然又冒出来个攻略对象。我查看了下好感度。
【狗卷棘(单身):好感度60。】
高得吓人。
最近的新男人太多了,我都有点眼花缭乱了。不过好在既然是攻略目标,那他的阵营当然是正义的伙伴。
我心情放松了些。但不知什么原因,一旦松懈下来,好像更冷了……
好冷,怎么会这么冷。那个冰系术师对我做了什么?
我忍不住抱紧了自己,颤抖着身体环视一周,目之所及并没有空调。
对面的狗卷棘察觉到我的窘迫,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为难的看了眼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这外套带着他的体温,让我僵冷的身体好受了些。
这时我才有余力注意到这家伙里面穿着的是东京校高专的校服。
“你是高专的学生吗?”我问。
狗卷棘似乎对于我说出高专这个词语有些诧异,但很快他还是反应过来:“鲑鱼。”
嗯……这个口癖?
我终于想起来,自己确实见过这个人。
那是游戏二周目的开端,当时我和乙骨忧太相依为命,每天除了上学就在打工。
在女仆咖啡厅打工时曾我遇到过一个古怪的客人,他一次点完了店里所有品类的饮品,所以让我印象深刻。
当时,他就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饭团。木鱼花、鲑鱼之类的。
不过那时候客人还是很有个性的刺猬头,看起来像个不良少年。
现在可能是因为他把刘海放下来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乖巧,所以我一时半会并没有认出来。
我抱紧自己的膝盖,疑惑的歪头看向他问:“客人,好久不见?”
他的眼睛亮了亮:“鲑鱼鲑鱼。”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要用奇怪的饭团馅料来回答我?”
刚刚我问了他两个问题,第一问他是不是高专的学生,第二问他是不是我之前的客人。可他一个也没有回答。
好在狗卷棘看起来并不是要刻意忽视我的问题。
他仔细地思索片刻,不答反用手机敲出一行字:你为什么知道高专校服?
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我还是回答:“我借助在东京高专,也算是半个咒术师吧,所以知道一点。”
狗卷棘点头又开始打字,他的手指非常灵活,短短几秒就打出许多内容:既然你知道高专那就能理解吧,我是咒术师。我的术式说话不是很方便,很容易伤害到人,所以用饭团馅料代替说话。
我眯了眯眼睛,咒言师是这种设定吗?
可是我记得乙骨忧太好像也会这个术式吧,他好像一直说话蛮正常的。
啊,今天想到乙骨忧太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果然是他最近刷存在感刷太多了,导致我看到什么都想到他。
还是想想眼前这位吧。既然也是高专的学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张脸?
我问出自己的疑惑:“不过我们好像没有在高专见过面?”
狗卷棘愣了下,缓慢的点头,继续在手机里打上一行字:对,之前我出差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东京校的高层把学生当牛马,被派出去频繁出差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我又经常躲起来,几乎不怎么出宿舍,大部分时间还在禅院家,所以没见过他也是合理的。
我勉强的笑起来:“难怪没见过,谢谢你救了我。”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狗卷棘的衣服也变得不再温暖,我双脚蹭着床单,难受的颤抖着手递到唇边试图哈气来让自己暖和点。
狗卷棘也注意到了我的异常,他立刻打字:你现在能走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回去找家入老师。
好冷……少年人递过来的手机是冰冷的,但他的指尖却温温热热。指关节都是粉色的少年手掌像是猫薄荷,引诱着我去贴近他的掌心。
我克制的后退着将被子裹得更紧:“我还可以走路……没事,不麻烦你了,我找人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