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大家都开心,”年年问道:“为了庆祝,村民们置办了晚会,大人今夜来吃饭吗?”
辟星咬着烟杆:“不来。”
“为什么?”年年追问,“大人要去哪里?”
“我讨厌应酬。”
“这不是应酬,只是大家在一起吃饭,而且,不放烟花爆竹。”
辟星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害怕烟花爆竹?”他用烟杆敲了敲她的肩膀,“我和他们吃饭,看飞凌和你眉来眼去,在你身旁说话?又想逼死我?”
年年撅唇:“我才没有和飞凌眉来眼去,都是大人自己加工的!”
“好啊,那我等你回来找我。”辟星道,“把他们的事处理完,回家找我,把你剩下的时间,都花在我身上。”
年年答应了他。
晚饭很好吃,大家其乐融融。
不过,仅仅是因为一点好奇,年年品尝了妖怪们从人类那里买回来的美酒,便头晕脚软,站不稳地。
不好不好,天朝她扑过来了——呼——嘿嘿——没有摔倒。
“娘子,你不能喝了。”飞凌劝她。
她拿着酒,忽然想起辟星,想着他还在等她,可以把酒带回去给他尝一尝。
后来,年年被小雪兔一路搀着送了回去。
年年脑中昏涨,看见月亮兴致高昂,实在站不稳的时候,看见一个晃成五个头的俊俏郎君迎过来,软软倒在他身上。
小雪兔似乎在和俊俏郎君说话。
她什么都听不真切,脑子里嗡嗡作响,很努力地从俊俏郎君爬出来,可是怎么爬都爬不走,硬生生爬到了床榻上。
……噫,她的外裳呢……
年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中衣,眼里聚起泪光。
她的衣裳呢……
她脱衣裳啦?
她和别的郎君……
那个长了五个头的郎君好脾气地告诉她,衣裳被她吐脏了,已经脱掉洗了。
她被哄着扒了衣裳,伤心地钻到浴桶里一直哭。
郎君伺候她漱了口,她捂着胸,眼睛都哭肿了,反身给了五个头的郎君一巴掌。
郎君生气了,把她从水里带出来,抓住她的腰往怀里按。
温水哗啦啦落了一地。
她迷迷糊糊,啊呀一声,搂紧了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才不至于掉下去。
臀上的手稳稳当当扶着。
年年感觉到……
硬邦邦的。
她糊里糊涂,伸着手求救。
“不要碰我,呜呜……不许碰我,讨厌,走开!”她又扇了他一巴掌。
可是好奇怪,明明只扇了一颗头,怎么五颗头脸上都有红印?
年年惶恐地摸索自己的手。难道她长出五只手了?
不要啊,单数的手好丑,好可怕!
“年宝——”
郎君无可奈何的声音忽然传到年年耳中。
她被泪水蒙晕了眼,愣愣听着耳熟的声音,吸了吸鼻子。
郎君搂着她的身子,拍着她的后肩安抚她。
年年控制不好力道,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大力,推开他,认真道:“……呜,不、不要以为你有几分像……像星,我就会从了你……你再学他,也不会有他好看!”
她话一出口,对方不气反笑,含着笑问她:“星是谁?”
年年撇嘴:“我才不告诉你。”
郎君轻笑,不知礼数:“你告诉我,我今日忍着,不干/你。”
对方大放厥词,年年忙道:“是我的心上人,你……我们不可以做这样的事。”
郎君沉默半晌,好像更硬了。
年年恍了神,撒腿就想跑。
“不可以……我不想和你做……”
“那想与谁?”郎君低声笑得开心。
“不与你,不与你!”年年刚沐浴完的身子沾着水,滑溜溜,可惜在这张双人床上,根本跑不出郎君的手掌心。
他大掌握住她的脚腕,往回一带,利落地用双腿将她压在身下。
年年呜了一声,泪水蒙蒙,可惊吓之余,觉得这个绝对掌控的姿势有点眼熟。
郎君抹掉她的眼泪,她终于看清楚撞入眼帘的金眸。
漂亮的眼睛。
俊美的面容。
辟星扶着她的腰,左右两边脸上都有红色的印子,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两巴掌。
年年抱住他:“大人,呜呜……”
她这样伤心,他无法视而不见。
辟星腰腹用力,单手将她抱起来,放到怀里哄。
“别怕,乖。我的年宝。”
年年勾着他的脖颈,吸吸鼻子,问道:“大人,刚刚一直是你吗?”
“是我。”
“我还以为有人装成大人吓唬我。可我只想和大人做,没有想过和别人……头好晕……呜,”她酒后呜声撒着娇,尾音软而上翘,语句乱七八糟,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大人,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在想大人一只兽在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