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
她双肩一颤,憋着眼泪,最后全被他舔舐进了肚子。
他抓住她的后颈,逼她仰头,问道:“说。是不是他过来吻你,你也会露出这样
的模样?”
她睁眼,看见床前的铜镜中酡红的脸庞,沾着泪,海棠带雨一般。她摇头,猛地摇头:“不是这样……”
“好好说,小狗。”辟星诡柔地摸着她的面庞,轻声道,“别让我生气。”
年年呜声道:“大人为什么生气?因为我说喜欢雁郎君吗?”
他不回话,箍着她,使她插翅难飞。
年年解释道:“可是我真的喜欢大人,不是假话。”
“小狗从来不说假话,是吗?”
年年点头。
“小狗有两颗心吗?”
年年摇头。
“既然这样,小狗怎么会喜欢两个人呢?”
辟星的话语戏谑而冰冷,沾着她的泪水,一路滚到贪兽不满足的胃里。
年年呜咽着,身体躁动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仅仅是直觉方如雁和辟星不一样。
她很喜欢阿迁,也喜欢方如雁,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要和他们贪欢无度。
辟星低头,用鼻尖蹭着她的面庞,鼻尖上那颗血痣摇曳着蛊惑人心的风姿。
“瞧,小狗又哭了。”他哑声道,“上面也是,下面也是,叫人溺进去了。现在还想骗骗雁郎君,叫他也心疼你,是不是?”
年年摇头:“不是呀大人,不是的,不一样的,呜呜……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大人帮我,教教我,我肯定会的。”
不知满足的貔貅大人露出满意的微笑,长指滑过她的面颊,说道:
“我帮你。我什么时候不帮你,嗯?”
他悄声诱她:“可小狗要知道,小狗只有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那个人是谁?”
年年张着红唇,颤颤道:“大人……”
“再说。”
“是大人。”
他闯了进来。
第13章 嘤——惩宠
又急又猛。年年一口气没喘上来,把嘴里的叫声一起吞进去。
她尝到他的气息。从他强硬的动作中品尝到情绪的味道,微微苦涩,像是治愈的良方草药。
薄汗顺着脊背滴落,年年抓不稳,在他背后留下深深的、无序的指甲印。
他回敬她。
将她后颈处咬得很疼。
兽与兽的交/欢如同从生死间走了一整遭,可年年却偏爱有些疼痛的血腥气。
她在生死的白光中窥见他俊美到有些妖冶的面容,心尖一颤,沦在他眼中金色的漩涡。
他拨开她丝娟般光滑柔顺的发,在星星处再咬一口,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咬印。
年年吃痛,双眼含泪,怯怯地问回早先的疑惑:“……大人,人间的夫妻也会同我们一样吗?”
“也许。”
“貔貅们也会这样吗?”
“偶尔。”
他的回答总是漫不经心,两三个字就将她打发,她趴在他的胸膛上,他屈起腿,靠在床头吞云吐雾,支摘窗外的雨汽飘进来,激得她光滑的脊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轻瞥一眼,替她盖上被褥。
年年小脸扑红,眨着眼,又问:“大人……大人和旁的貔貅做过这件事吗?”
“嗯哼。”他撑着下巴,视线转回她身上,坏心眼地拉长音调,“小狗希望我做过吗?”
年年的心揪起来,悬停在半空。
她好像不应该介意的。
他们一开始是因为能回到自己的身体中,后来是因为交易,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年年便遵从了兽的内心,对这件事上瘾,然后……贪恋大人的温度,对大人的亲吻上了瘾。
大人是瑞兽,人人都喜爱。
别说人类,便是在神界,也是响当当的神兽。
可是她……
年年低垂着睫毛,摇摇头,自我安慰道:“……不重要。”
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其实她不重要,对吧?
因为她并没有介意的资格,对吧?
大家都讨厌她。
她这样没用,也许大人也讨厌。
像阿迁说的那样,就像在看一个笑话。
年年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泪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对于兽来说,是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她直觉辟星在生气。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周身氤氲着薄怒,像是窗外雷光阵阵的阴云。
“不重要……嗯?”他垂眸睨着,伸手抚过她的发,五指隐入她的发间,逼她仰起头,半含嘲讽道:“身上嵌着我的私印,也配说不重要?”
年年微微吃疼:“……可以重要吗,大人?”
她似乎在试探。
辟星冷笑着,手中的烟杆从她脸上滑下去,被褥挤在她的腰后。
她瑟瑟一抖,逐渐融化,像是一团水,直到发觉脚腕上传来泠泠的清脆响声,才发觉被他套上禁锢,整只脚腕都被他圈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