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礼装作犹豫思索片刻,下一刻,立刻接过鸟食,脚步轻快回到廊上喂鸟。
程濯给的鸟食很少,喂完之后,相思鸟豆大的眼珠滴溜溜看她,时不时叫唤一声,喻礼伸出手,它红通通的尖喙轻轻啄了啄她掌心。
喻礼很欢喜,手伸得近一些,期待它更多的接触。
下一刻,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握住相思鸟后颈,随意将它丢在绿叶葳蕤木兰树上,相思鸟婉转鸣叫一声,翅膀扑闪几下,消失在绿叶丛里。
程濯盯着她被相思鸟啄红的掌心,“疼吗?”
喻礼没好气瞪他一眼,“我这样子像疼吗?”她明明喜欢得不得了。
程濯笑了笑,转而问:“累了么?坐下歇一歇。”
“我好像该走了。”
好像该走,便是不想走。
程濯抬臂轻轻搂住她的腰,垂眸看她,“那你想走吗?”
靠得那么近,喻礼感觉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瞬的眸光对她来讲都是蛊惑。
她现在有点理解梁宗文为什么出轨了。
因为她自己也把持不住。
她仰起眼睛,忍不住伸手触碰他的脸。
她指尖细腻柔滑,轻轻触碰,眼神没有亵玩和欲望,仅仅只想触摸一尊好看的雕塑。
程濯顺着她的抚摸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鼻尖,气息清雅好闻,“要吻一下么?”
喻礼没法拒绝,克制点下头。
程濯俯身,捧住她面颊,轻柔吻下来。
上次会吻的是喻礼,现在变成他。
吻了一会儿,察觉到喻礼站得不稳,他拦腰将她抱起来,坐在沙发上,让她窝在他怀里,继续这个吻。
脑子里似乎绽出蓬蓬烟花,喻礼忍不住环住他后颈,抬起腰肢,回应得更深一些。
吻得太久,浑身都散出热意,揽住她的人却越揽越紧,似乎要揉进骨血。
喻礼轻轻睁开眼,眸中水意潋滟。
程濯停下来,声音微哑,“难受?”
这倒没有,就是——
她思量片刻,轻轻靠近他耳侧,声音细若呢喃,“你这里有套吗?”
没有也没关系,她可以让管家送上来。
都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程濯:“……”他扣住她细腻后颈手掌微微用力。
克制片刻,他说:“没有。”
喻礼自然而然说:“我让管家送上来。”
程濯抿唇,轻声问:“不是要珍重我吗?”
喻礼:“……”
她凝滞片刻,“也对。”
她是个宽厚大度的女人,即使求欢被拒也不会发火,但还是有一点点生气,哪有这样管杀不管理的呢?
“那你就这样把我晾着?”
“当然不会。”程濯亲了亲她耳尖,温柔说:“我们换一种方式。”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喻礼:“……”
好像,这样也没有很珍重他吧——
“可以吗?”他轻吻她面颊。
喻礼望着他漂亮薄润的唇,矜持了一会儿,“好吧。” 。
温婧第二天来香山橼接喻礼,出乎意料,她家勤政的大老板还没有起床。
卧室里静悄悄,感应窗帘已经自动升起。
窗外的阳光肆无忌惮照进室内。
大老板在主卧大床上散乱睡着,乌发披散半张床,长腿裸露着,薄被只随意盖住腰腹,一张漂亮昳丽的脸粉润光洁,如灼灼芙蕖。
温婧叹着气,从橱柜里找出一张薄被,轻柔盖住大老板裸露的长腿,将薄被绷直,又轻轻掩住她锁骨脖颈。
目光流连在大老板细腻光滑的锁骨,温婧目光滞涩,她做了个大逆不道的举动,掀开被子,细细看一眼。
如她所料,大老板脚踝上依旧留有跟锁骨脖颈上一样的印子,粉色的,如同被桃花汁子染红。
除了脚踝,当然还有小腿、大腿以及更深入的地方。
“在看什么?”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属于大老板的清冷嗓音,带着微哑。
温婧一言难尽,“您恋爱了?”
她刚才大致看一眼,发现大老板身上几乎没有不留印子的地方!
温婧以为喻礼会否认,毕竟,跟会所男模玩一玩,并不算谈恋爱。
“是。”喻礼干脆承认,并且直接告诉温婧那个神秘男人是谁,“是楼
下邻居,程濯。”
温婧有些缺氧,脑子发昏,颤颤巍巍道:“是梁桢梁总的儿子吗?”
喻礼点头,“也是程慕云程董的儿子。”
温婧:“……”
她神魂失守,亦步亦趋跟着喻礼到了浴室。
隔着一道磨砂玻璃门,听着花洒水流覆在大老板肌肤上的声音,温婧脑子乱成一锅粥。
过了会儿,她终于想起来给喻礼挤好牙膏,然后将带过来的早餐摆好在餐台,最后坐在餐桌右侧的扶手椅上阅览即将向喻礼汇报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