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谢琬音沐浴的闲暇她给程濯发消息:[我已经有二十六年没有跟妈妈睡在一张床了。]
程濯处理着公务,回消息依旧很快,[原来喻总只在肚子里跟母亲同床共枕过。]
程濯的视线一直定着在聊天界面,即使开视频会议,他也能分几分心思去回喻礼消息,但喻礼显然不爱打字,发了几条信息后就冷冰冰回他一句,[睡了。]
处理完公务是凌晨,他依旧没有入睡的欲望,心脏发空,似凉润而潮湿的雨丝。
静了几秒,指尖在屏幕轻触,[睡了么?]
她秒回,[没有。]
下一秒,视频电话拨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截玉立的颈,下一刻,她挪正镜头位置,光洁漂亮的脸显现在屏幕里,“你怎么也没睡?”
程濯清晰感觉到空寂的心脏在慢慢涨满。
他很思念她,即使刚刚分开不足五个小时。
他敛眸,显得平心静气,“阿姨不在?”
他看得清楚,喻礼躺在床上,床侧没有另外的人。
喻礼道:“被喻介臣领走了。”
她往上扯了扯被子,绵柔的被子遮住细腻的锁骨,抵在下颌。
程濯知道她这是入睡前的小动作,他叹气,“看来我有催眠功效,一跟我聊天,你就困了。”
喻礼眨了眨眼,补充,“不仅能催眠,还能开胃呢,我的胃口都变好了。”
他勾了勾唇,“所以,喻总要不要提早一点搬过来?”
喻礼思量一会儿,说:“明天就搬!”
后天就要上班了,[望海潮]也比喻公馆离公司近。
程濯:“好,明天我去帮你搬家。”
喻礼撑着困意,道:“早点睡。”
她将视频挂断,翻了身,转脸睡了。
程濯望着暗掉的屏幕,漆黑的屏幕上映出他一张清冷深邃的脸。
他冷静看着窗前一轮霜白的月,没有丝毫睡意。 。
睡梦中,喻礼感觉被人注视。
她翻了个身,眼睛眯开一条缝,小心翼翼观测。
清寒月光映照下,床一侧的扶手椅上坐着一道修长清瘦的身影,他松散坐着,静寂的目光专注落在她脸上。
喻礼立刻翻身坐起来,长发蓬乱散在腰际,没等坐在扶手椅上的人开口,她风一样跑进浴室,水声淅淅沥沥传出来。
程濯指尖在扶手上轻点,起身,轻轻在浴室磨砂玻璃门前敲了敲。
门被移开小小一条缝,只露出她一双盈盈明亮的眼睛。
程濯垂眸说:“不到五点钟,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喻礼忍耐着,没有用用涂满沐浴露的手臂去碰他,她清了清嗓子,“去床上等我。”
她唯恐他多想,眨了眨眼,“我只想让你好好睡觉。”
程濯笑了下,长指捏住她下颌,在她唇上吻了下。
她刚刚簌过口,口腔里全是玫瑰露的香气。
他只轻轻吻了下,缓解心底深处蔓延的渴欲,然后松开她,任她把那丝窄窄的缝隙关得严丝合缝。
平息片刻,他转身走到床前,简单褪了一层衣服,靠在床边软枕上。
她的床既软又香,绸缎床单细腻柔软,枕边还放着一只巴萨罗熊,他记得上次留宿的时候并没有这只小熊。
一刻钟后,浴室门轻轻移开,荡出甜润馥郁的香气。
喻礼几步走过来坐在他腿上,长发在手臂扫过,呼吸泛起痒。
她盈盈看着他,唇瓣在他喉结上轻轻印了下
这是她邀请的标志。
程濯终于俯下身,克制不住去抚她脖颈,吻她的唇。
喻礼穿着一条着实清凉的睡裙。
屋内暖气充足,她裸露的皮肤泛起蒸润的红,并不感觉到冷意。
她埋在他
胸膛气喘吁吁,声调软绵绵的,“这个点来陪我搬家呀?”
程濯轻笑,“睡不着。”
喻礼作势生气,“原来我是陪睡的!”
程濯说:“我是陪睡的。”他慢慢捋着她发丝,搂住她腰臀,将她裹紧被子里,眸光清润,“我一想到今晚还没有尽到陪睡的义务,便焦心得睡不着,赶快来陪你了。”
喻礼笑起来,缩进他怀里,“那就睡吧。”她搂住他胳膊,“有你在,我就不用玩具熊了。”
“嗯。”他手臂箍紧,将她完全拢在怀里,绵密的吻慢慢落下来,并不湍急,像柔滑的雨丝。
他似乎没想挑起她的欲望,只是借吻来表达思念。
奈何喻礼是块太容易融化的奶油,她化在他怀里,身体本能往他掌心送。
这个吻变得越发深,身体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吻得没有呼吸的余地。
最终他还是没有做什么,指尖抚着她微湿的长发,嗓音很哑,“睡吧。”
喻礼瞪他一眼,眸中水光潋滟。
程濯轻笑揉她后脑,“一会儿还要搬家,继续下去,你确定还能起得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