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心声。
他亲吻叶绒的动作微微一顿，但也没舍得放开，而是亲得稍微温柔了一点点。
但也没温柔太多。
真的很坏吗？再坏，能有这个小家伙坏？人鱼心想，自己可能真得像蓝说的一样被迷昏头了。
不然怎么会在知道小人类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打着人鱼的主意来到这里的之后，沉默许久，却仍没舍得对小家伙生气。
人鱼心想，如果他真的是打着人鱼的主意才来的，那岂不是更好？
无论他想要什么自己都会给他的，只要他不再离开自己，就怎么都行。
人鱼从没想过自己漫长的人生里还会有这种离经叛道的时刻。
要是被那些老人鱼知道了，估计要把自己逐出族门吧。
……也无所谓了，反正人鱼族都已经快要不存在了。
到时候他就把小人类带回海底，重新找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
叶绒不知道就在一个吻的时间里，人鱼把他们俩这辈子的事都给想完了。
他回过神，皱着眉推了推人鱼的肩膀，想推远些。
【可，可以了……听心声，也不用，不用亲这么久吧……】
快喘不过气了！
但人鱼的身子又硬又结实的，就叶绒那点力道，根本撼动不了一点。
反而还刺激了人鱼似的，人鱼动了动，原本按着叶绒后腰的手，忽然从衣角探进去，在他背上轻轻摩挲。
人鱼的手很凉，在碰到叶绒的一瞬间，叶绒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这不太对吧。
不是只需要亲吻就可以了吗？怎么还，还突然摸他呀。
【你别乱动】1号突然出声提醒。
叶绒下意识照做，没去想缘由，直到他实在抖得厉害，身子撑不住，屁股很小幅度地动了一下。
他一愣，感觉刚才挪动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是在人鱼身上，很硬的什么东西。
【……都说了叫你别乱动了】1号叹息，看这回怎么收场吧。
叶绒怔愣许久，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了，他瞬间脸颊爆红。
好在人鱼也知道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就不好收场了，终于放开叶绒的唇，腥红到发黑的眸子在那双已经被亲到红肿的唇瓣上流连许久。
叶绒坐在他怀里尴尬得要命，下去也不是，一直在这坐着更不是办法，可他真的很怕再动一下，又会碰到那个东西。
【你，你要不要去卫生间】他在心里问面前的人鱼。
人鱼皱皱眉，【去卫生间做什么？】
【就，就可以……自己，动手解决一下呀……但你记得弄完之后，要用花洒冲干净嗷……不然很不好的。】叶绒连心声的音量都越来越小，他真的要羞死了，话题怎么突然就跑偏成这样了啊。
“……”人鱼脸色一下子沉下来，“谁在你房间里弄过，没冲干净？”
【……啊？】
叶绒一愣，他刚才其实没想太多，可没想到人鱼的理解能力这么强，居然一下子就说中了。但叶绒也不傻，知道这时候如实回答一定会让人鱼生气。
于是他装傻道，【没有啊，就是提醒你一下。】
“……这样么，”人鱼锐利的视线在叶绒泛红的脸颊上顿了顿，“那你来帮我。”
【……？】叶绒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习惯人形，不知道怎么弄，所以你来帮我。”人鱼用不容叶绒反驳的语气说道。
第47章
叶绒有点慌, 遇到这种超出他判断能力的事情，他的第一反应是去找1号。
【1号先生，我, 我要答应他吗？】
1号叹气, 【你自己都没做过，你要怎么帮他？】
也对哦，他真是傻掉了，一听人鱼说不习惯人形，他就忍不住泛起那么一点点的同情心。
……都怪这鱼, 怎么上岸之后这么会装可怜了！
叶绒对上人鱼看过来的视线后, 摇了摇头。
【你，你自己去。】
人鱼看看他，敛了敛眸子，“这样吗？那我也不去了。”
“你用另一种方法帮帮我, ”人鱼抱着人说，“跟我说说你来小镇上的原因吧，我想听你自己说, 这样我一不高兴，可能就好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鱼太没有羞耻心, 这话他说得坦坦荡荡, 叶绒本该是有些无语的，但他又提到了来小镇上的原因，说到这个, 叶绒就有点没底气了。
虽然他对没想过要伤害人鱼, 但他毕竟招了捕鱼队，而且还觊觎人家的珍珠来着。
“说不出来吗？”人鱼腥红的眸子看着他，“那就来帮我。”
说着, 他就去抓叶绒的手。
叶绒：……
【我，我说。】
“嗯，你说吧。”人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把叶绒的手放进手心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