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实在吃不下了,不管他怎么喂蛊虫都不吃了。
“为什么不吃了”沈青眠把烧饼凑到它们嘴边,它们却怎么都不舍得张嘴,其实他也不想喂了,但……
“沈青眠……你怎么过来了?”闻言,沈青眠拿着烧饼的手顿了一下。
林姜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好像有人影,猜着是沈青眠,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就没有动静了,她疑惑地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软着嗓子娇嗔道:“你怎么不理我啊沈青眠?”
“我不知道,睡不着我就过来了。”沈青眠还是背对着她,说话的同时还把睡着了的闻香蛊揪出来给它喂烧饼。
闻香蛊:突如其来的烧饼,我张口就啃。
“噢,那你转过来呀,我都看不见你,你把烛火点上吧,太黑了。”林姜初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下巴撑在膝盖上有点昏昏欲睡,眼睛半闭不闭。
沈青眠点了一小盏烛火,屋里亮了不少,他又坐回原来的软榻上了,林姜初感受到亮光就睁开眼睛,他穿着一件白色单衣,头发松松挽起,她不喜欢他背对着自己,膝盖往前,伸手把他转过来。
噢,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背对着自己了,他的眼睛很红,是蛊虫发作了。
“沈青眠,你很难受吗?”她碰了碰他的手腕,蛊虫是从这里钻进去的,她以为蛊虫至少要等明日才会发作,没想到半夜就发作了,看他眼睛发红的程度,是不是已经难受很久了?
她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但他的好像还没有,不然,他要是知道自己给他下蛊了,应该会不理自己的吧。
“难受,不知道哪里难受。”沈青眠看着她的眼睛感觉自己被她握着的手更热了,他很渴,想喝水,但又不是想喝水。方才在给蛊虫喂烧饼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要他的视线一看见她,他就会难受一分,所以只能忍着不去看她,但后面发现,不管看她还是不看她都会很难受。
林姜初伸手摸了摸他眼尾的那颗红痣,抿了下唇试探着问:“沈青眠,如果我给你下蛊了,你会生气吗?”虽然蛊已经下了,但她还是想问,那要是他生气了,她要怎么哄他呢?
下蛊?
他微微张嘴却没有说话,而是试着一点点描摹她的唇形,林姜初在他开口前吻上他的唇,他体内的蛊发作,必须要靠自己来缓解,否则在天亮前他都不能安心入睡,蛊虫发作的开始这几日会这样,以后就不需要这样了,但他还是会难受。
她吻上自己后,体内的蛊就安分了不少,而眼睛和耳朵却越发红了,同时带动了她的耳朵儿,不止是他的体内有蛊,她的体内亦有,不过她的是母蛊,牵制着子蛊的情绪。
他生涩地遵循本能回吻她,她亦懵懂无措,这种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过好在如今只需要简单的亲吻就可以缓解他体内蛊虫的躁动了。
“林姜初,你下的是什么蛊?”
他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眸子,意识已经有些清醒了,疼痛也减少了很多,所以只能亲密接触才能减缓疼痛吗?
“情蛊……”她动了动眸子,他的声音有些清醒了,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但在他要起身的时候还是伸手拉住了他,揪着他的袖子有些心虚地道:“蛊虫第一次发作,你必须待在我身边,不然它会一直折磨你的。”
他只是想去倒一杯茶,但他沉默片刻还是又坐了回去,等她终于敢抬起头才问道:“林姜初,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
猫躲在被子里睡得很香,林姜初给它洗了澡才放它进被窝,此时听见沈青眠问她话,挖起猫抱在怀里声音低低地道:“我不喜欢你和折枝岛主待在一起,你说你会很快回来的,但你却和折枝岛主待在一起,我不喜欢,所以不开心。”
他说会很快回来的和他和折枝岛主待在一起前后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她就是不开心。
“而且,你之前接的绣球应该也是折枝岛主抛的吧,是吗?”她抬起头看他。
“那我以后不和她待在一起了,之前的绣球确实是她抛的,因为只要我接了她抛的绣球她就答应给我一百两银子,这是她和我谈的买卖。”
大约一年前,沈青眠路过花湖岛,杀人时荷包掉了,没有银子,在等凌屿送银子过
来时,正好路过一处阁楼,折枝拦住了他,表明想和他谈一笔买卖,只要他接住了她抛的绣球,什么条件都可以。
沈青眠就按照自己杀一个人的银子来算,让她付给自己一百两银子,折枝同意了,等他接了绣球后就把银子给他了。后来回了京城凌屿才告诉他,原来女子的绣球不能随便接,那同样,男子抛的绣球也不能随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