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不满没处发泄,这下好了,怨气也没地方撒,因为薄清绪直接跑了,连人影都见不着。乔漾怒极反笑,被生生气得笑出来。
她垂眸打开光脑,找到薄清绪发视频,和预料中一样,视频打过去无人接听,发消息也是石沉大海,根本得不到回应。
“薄清绪,你好样的,学会和我玩失踪那套了是吧?”乔漾抿着唇,抬起手扫过桌边放着的摆件。玻璃物件摔在地上,碎裂开来,迸溅的玻璃碎片划伤她的脚面,鲜血流淌,乔漾却好似察觉不到一般,转过身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也不处理伤口,任由伤口流血,把白皙的床单染出一滴滴鲜艳的血色圆合。乔漾又打开光脑,这次没联系薄清绪,而是直接打给她的经纪人。
经纪人叫晚意,比乔漾和薄清绪大20岁,之前乔漾都是叫她晚姐。
“小漾?怎么忽然找我?”
“你知道薄清绪去哪了吗?她有去找你吗?或是有其他通告。”
乔漾没什么心情客套,直接问薄清绪的行踪,听她这么说,晚意明显感到疑惑,她记得薄清绪和自己告了一个月的假,说是要和乔漾一起出去,怎么现在反倒是乔漾来问自己薄清绪的下落?
“小绪当时和我告假的时候,说是和你去旅行,你们是没约好吗?”晚意听出乔漾在气头上,因而说话也更委婉些。听她这么说,乔漾就知道薄清绪偷偷离开谁也没联络,甚至没和经纪人说。
“没什么,如果薄清绪联络你,麻烦你和我说一声。”
“好,我知道了。”
乔漾切断联络,这么一会儿,脚上的伤口已经快愈合了。她垂眸看着床上的血迹,蹙眉凝注了几分钟,用光脑找了几个角度把伤口拍下来,高清原图,发给薄清绪。
“薄清绪,你这样躲我有意思吗?看我为了找你都受伤了。”乔漾不介意在薄清绪面前卖惨,更何况她觉得自己现在也是真的惨。
和预料中一样,薄清绪没回复,连头像都没舍得对自己闪一下。乔漾自觉没趣,耳根气的发红,想把这些“自作多情”的图片撤回,可惜,消息已经过了五分钟时限……
有没有能一秒炸掉光脑社交软件的团伙?自己能不能找个黑客在10分钟之内盗走薄清绪的账号?脑袋里闪过这些想法,乔漾哀嚎一声把枕头扔到床下,蹬着腿在床上发出无意义的哀嚎。
这么一踢,踢得不是薄清绪,而是自己的小腿筋。皮下的筋猛地抽搐着,以不规则的扭动抽搐在一起。乔漾呜咽着,眼眶都被倏然袭来的剧痛刺红。
她捂着小腿哼唧,很快疼出一身冷汗,可腿部的抽筋痛一点都没减轻。乔漾咬着被角,把这个当成是薄清绪的身上最薄嫩的肉,狠狠咬到自己牙齿都作痛才解恨。
“薄清绪,你好样的。”发泄过后,乔漾撑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仿佛这一通情绪消耗已经费劲她所有气力。既然薄清绪走了,乔漾也没有心情继续留在这度假。
她懒得收拾东西,直接换了身衣服,乘着载她和薄清绪来的光船,一个人回了1区。明明只是少了薄清绪一个人,可乔漾却觉得回程的光船空的让她难受。
薄清绪,薄清绪,满脑袋都是薄清绪。不管她躲到哪,乔漾都要把她找出来,然后狠狠咬她一口。
“小姐,您回来了,辛苦了。”来接乔漾的是她的生活助理,45岁,面容看上去没有任何老态,乔漾记事起就是宋鸽跟在她身边,她的大事小事,也都是宋鸽帮她完成。
宋鸽很懂乔漾,也很会看她的脸色。小姐出门时候是两个人,回来时一个人。出门时兴高采烈,回来时满脸阴郁。
于是得出以下结论:第一,小姐和薄小姐闹了矛盾,尽量不要提起。第二,在小姐没开口之前立刻去找薄小姐的踪迹,小姐生气的时长,取决于薄小姐什么时候出现。第三,小姐现在很生气,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宋鸽和周围人使了个眼色,司机做了个OK的手势,把车开走,宋鸽迎着乔漾上楼,在门口为她倒了杯伏特加。烈酒入喉,乔漾心情总算好了点。
她洗了个澡,随意披了件浴袍坐在沙发上,她把脚搭在桌上,宋鸽会意,拿出一旁的工具箱找出美甲工具,细致地为乔漾涂指甲。
“小姐,还需要什么吗?”见乔漾用手点着沙发,眸光有些飘散,宋鸽柔声问。乔漾没有马上回答,思绪还陷在记忆里。
在刚刚,她没有没出息的想起了薄清绪,想到那个人昨天靠在沙发上高潮的样子,想到她动情沙哑的嗓音,还有她高潮时叫自己名字的无助。
明明平时是那么一个冷情的人,可做那种事的时候怎么能好看成那样?而且,薄清绪才是Alpha吧?但昨天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在“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