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静怡之后要去塞北参军。”
今日是她的生辰宴,明日裴静怡就要启程了。
梁淮安眼中难掩赞赏和敬意,笑道:“此事朕已知晓,当初从裴侯爷口中得知的时候,朕还吓了一跳,没想到裴小姐竟然有如此远大又宏伟的报复,朕很佩服裴小姐的意志和勇气。”
梁应安举起酒杯,和裴静怡隔空碰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
杯中酒刚喝尽,远处传来一声太监的高喊。
“国师大人到——”
“南越皇子到——”
宴席之上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复杂又茫然,面面相觑。
梁应安听到第一声的时候,嘴角不禁上扬了起来,可当听到第二声的时候,嘴角瞬间绷直,眼神陡然暴戾了起来。
她望过去,只见林深和南镐都穿了纯白衣衫,看起来是那么的相配。
梁淮安见状,倒吸一口气,余光瞥了一眼梁应安阴鸷的表情,想起林深的嘱咐,犹豫再三,开口道:“没想到老师会和南镐一起来参加长姐的生辰宴,看来坊间传闻不假,老师与南镐怕是生了情分,如今这穿的衣服还挺配的。”
砰——
梁应安将酒杯放在桌上,阴森森一笑,透着让人胆颤的冷意:“陛下觉得这两人配啊?”
梁淮安看那被放碎的杯盏,嘴角一抽:“这..这南镐皮相确实不错,虽然配不上老师,但..但若是老师喜欢,朕..朕也会尊敬老师的选择呐。”
梁应安看向梁淮安,目光锐利又幽暗,“陛下莫不是喝多了开始说胡话?南镐一个弃子怎么可以沾染我朝国师?他也配?”
梁淮安吞了口虚无,继续说:“可..可要是老师喜欢呢?”
梁应安瞳孔一颤,心中突然涌现一股浓烈的恐慌和无助。
梁淮安继续添油加醋,“老师若是喜欢南镐,朕也不能威逼利诱老师,让老师不要喜欢南镐吧?”
“虽然朕是一国之君,但也不能利用权势来压迫老师吧?”
梁应安心中怔然一片,她抬眸看着走过来的两人。
南镐先躬身行礼道:“南镐恭贺帝姬,岁岁春无事,相逢总玉颜。”
梁淮安见梁应安没说话,看南镐的眼神都带着杀气,他立马开口道:“不错!不错!南公子果然文采斐然,来人,赏!”
南镐躲避梁应安凶横的目光,干巴巴笑了下:“多谢陛下嘉赏。”
林深走上前,挡住梁应安的目光,与她对视,温声道:“林深恭贺帝姬,年年约,常相见。但无事,身强 健。”
梁应安看到她眸中的温柔缱绻,心中不禁软了起来。
躲避林深的这几日,梁应安对她的思念更加浓烈,如今相见,竟觉得一眼便可抵永恒。
梁应安握紧掌心,嘴角微勾,满目留念,说:“多谢国师祝福。”
林深淡淡一笑,与南镐坐到一旁。
南镐举起酒杯喝酒,实则小声与林深交流,说:“帝姬看我的眼神里带着杀意!”
林深也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别亦的下落,我有了。”
南镐眸光一亮,转头看向林深,“真的吗?”
“所以好好演,”林深拿过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南镐的酒杯,“演好了有奖励。”
南镐感觉到了更加强烈的杀气,欲哭无泪,话从牙缝之中挤出来:“...好!”
梁淮安见林深两人的举动,看这梁应安脸色一黑,摸了摸胸口,说道:“长姐,你别说,老师与南镐坐一起,还挺..还挺般配的。”
梁应安转头逼视梁淮安,皮笑肉不笑道:“你再说一遍呢?”
梁淮安:“...”
梁淮安瞥向林深,目光里满是求救。
林深给梁淮安一个安抚的眼神,起身往御花园身处走去。
南镐定着梁应安冷冽如刀的视线,起身跟着林深离开了宴席。
众人见状,议论纷纷,猜测着两人的关系,一言一语如尖锐的针,不停地刺向梁应安逐渐崩塌的理智。
梁应安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起身朝着来林深离开的方向走去。
梁淮安拿起一杯酒喝尽,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喟叹道:“真是要命的很!”
他余光瞥到裴静怡,后怕的神色立马收起,又恢复成严肃自持的样子。
裴静怡:“...”
她拿起酒杯抵在唇边,掩盖住上扬的弧度。
梁应安不知道两人跑哪去了,见到一个太监,随手抓了过来,冷道:“看没看见国师去哪里?”
伪装成太监的云台被揪着衣领,装作惊慌的模样,磕磕巴巴道:“见..见到了。”
“在哪里?”
云台指着远处的望月亭,“奴才见到国师大人与那位南越皇子在..在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