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抵在墙上,Alpha咬着他,十指时隔数年再次没入他的长发中,扯着他昂起头接吻。
Alpha的舌尖很软,却强硬地挤进他的口腔。
他短暂走神,被搅着舌头玩弄了个遍。
许襄安被亲得太狠,小腿发软,手指下意识地抓住谢霄的浴袍,却仍微微发颤。
谢霄只好更用力地托住他,野兽般磨着他的唇,仿佛要将他所有的解释和借口都吃掉。
许襄安在一片混乱中,听见眼前的Alpha问:“为什么不继续装下去?”
“粉饰太平,不是你最会的么?”
“现在是来可怜我吗?”
他想说不是。
却又被按着头亲了个爽。
“我、没有……”他的呼吸被Alpha搅得支离破碎,眼眶微微发红,虹膜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像是被逼到了绝境。
“你别这样。”
“我别哪样?”谢霄右手覆上他的后颈,将他圈进自己的胸膛。
“来招惹我的是你。”
许襄安额头靠着他,茫然地说:“我没办法了。”
那时候是,现在也是。
“这已经是我能做得做好的了。”
他们思维不同。
他那时候只想让谢霄活下去。
谢霄却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即使死亡。
谁也没有对不起谁。
他昂起头,“你不喜欢我来,是要……分手吗?”
谢霄的动作骤然停住,抓住他的手:“不。”
客厅里没有开灯。他将omega整个抱起,放到沙发上,强硬地挤进omega的腿间,拥吻omega的唇:“我只是生气。”
谢霄亲得很深,手掌托着许襄安的头,舌头搅弄他湿滑的口腔,发出细碎的接吻声。
许襄安抓着他回吻,迟到的肌肉记忆终于提醒他如何回应,他双手握上Alpha的颈侧,很轻地捧着他。他们像两个在雪地里长途跋涉的旅人,茫然地走了很久,终于又回到对方身边。
于是霜雪慢慢解冻,温暖进入四肢百骸。
谢霄磨着许襄安的唇,看着他的眼睛说:“哄一哄就好了。”
看着这双眼睛,Alpha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后悔。
“茶几柜里有新的抑制剂,帮我拿一下。”
许襄安微微喘息着,脸颊泛红,眼神有些迷离。听到Alpha的话,他下意识地“嗯”了声,手指轻推Alpha的胸膛,示意Alpha稍微松开一些。
“别抱那么紧,手伸不开。”
谢霄缓缓退开,手依旧扶着他的背。从远处看去,他们的姿势仿佛交合。
许襄安坐在身上,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越过Alpha的肩膀,推开抽屉,果然看到几支崭新的抑制剂整齐地摆放在里面。
他随便取了一支递给谢霄,又被重新圈回怀里。
这次,他被带到了床上。
中校的床很软,卧室和他那边的摆设并无二致,许襄安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发懵地看着角落里一小团毛茸茸的东西。
“它还活着?”
小猫嗅到omega信息素,醒了过来。
熟悉的味道引诱它靠近床边。
许襄安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我以为你老死了。”
谢霄从容地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站在omega身前,面色平静地说:“不至于。”
“营养好的猫能活二十岁,它还有几年。”
易感期的Alpha圈地盘争风吃醋行为尤其严重,谢霄嘴上那么说,手却把煤老板从许襄安的怀里抓了出来,自己凑上去:“我和它一直在家等你。”
小猫的生命不长,光等待就用了一半时间。
从青年到老年,它的感官一点点退化,却依然记得主人的味道。
许襄安胸口一阵阵发闷,分不清是心痛,还是被Alpha压得难受。他伸出手揉了揉猫儿子的头:“我回来了。”
他今天第二次说:“对不起。”
谢霄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头看着许襄安,眼神复杂:“你的选择没有错。”
“只是我们的想法不一样。”
“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选择让你活下去。”他知道,生气和命,到底还是命重要。
如果要争论到底的话,世界上一多半的爱侣都会因为性格不合、三观不合、选择不合而一拍两散。
许襄安的手指轻轻攀上谢霄胸膛,指尖扯住他洁白的浴袍,抬起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要温柔。
许襄安的舌尖轻轻探入谢霄的口腔,带着一丝试探和讨好。谢霄半跪在他身前,手指扣着他的后脑勺,纠缠他的气息。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刚刚那一阵一针抑制剂白打,谢霄手掌顺着许襄安的腰线滑下,指尖轻轻挑开他的衣角,抚弄他柔软的腹部。
………
小猫在床边“喵”了几声,见主人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只好悻悻地跳下床,找了个角落趴下,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