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萦绕在他们身边,像是一剂有力的调味剂。
“嗯。”谢霄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将他搂得更紧。
“我爱你。”
“……啊、啊。”
夜色深沉,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纠缠不清的呼吸声。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起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远方的战鼓,又像是命运的叹息。
但此刻,他们谁都没有去理会。
就让命运去死,即使战火纷飞也要相爱。
………
………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暧昧。
他们紧紧连在一起,心跳声交织成一片,分不清是谁的更快一些。在这个死气沉沉的驻军基地,没有人比他们更放肆。
估计当初置办基础设施的军官也没有想到,宿舍里硬邦邦的铁板床有一天会被用在这种用途上。
从宿舍床到玄关,到处都是他们的痕迹。
…………
蓝色包装盒被粗暴地拆开。
塑料薄膜也散落一地。
……
宿舍半封闭式的阳台不隔音,许襄安却不在意会被谁听到,反正大家都不认识。
他敞开了嗓子叫,眼神蛊人:“亲这里、对、对……”
……
“快一点。”
“这里。”
……
……
细碎的声响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像恶魔无处不在的蛊惑。
而信徒早已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别说了。”谢霄吻住他的唇,耳根泛红。
最后一次结束。
许襄安撑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靠着床背,曲腿踩了踩谢霄的腹肌,指使道:“给我点烟。”
谢霄微微一愣,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放进omega嘴里,贴心地点燃。
许襄安懒懒地张开双唇,含住烟嘴,轻轻吸了一口。烟雾在他口腔里打了个转,又被缓缓吐出。
他的眼神依旧迷离,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却又带着一种慵懒的性|感。
“累吗?”谢霄低声问,手指轻轻拨弄着许襄安散乱的长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许襄安朝Alpha脸上吐出一口烟,眯着眼睛笑了:“我累不累,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调侃,脚心在Alpha的腹肌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撒娇。
谢霄轻笑一声,抓住他的脚课,轻轻捏了捏,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我的错。”
“对不起,哥。”
两人安静地依偎在一起,房间里只剩下香烟燃烧的轻微声响和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许襄安挑了挑眉,故意用脚尖磨了磨他的胸口:“做完才说对不起,想再来一次了?”
“没有。”谢霄的眼神暗了暗,握住他的脚踝,将他拉近了一些。
“哦。”许襄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将烟从嘴边拿开,随手掐灭在床边的木柜上。他随意地抬起另一只脚,轻轻踩在谢霄的肩膀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那我想再来一次。”
谢霄的呼吸微微一滞,猛地将他扯进怀里,禁锢他的身体,低头凝视着他的眼睛:“……真的?”
“假的。”许襄安的眼神依带着几分戏谑,安静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不可以。”谢霄的声音低沉,手指轻轻摩挲omega敏感的腺体,猛地低头咬住了他的唇。
许襄安被迫承受这个吻,呼吸被剥夺,眼神迷离,手指无意识地抓着Alpha的衣襟,将Alpha的身体拉得更近。
…………
“好想标记你……”谢霄绵密的吻从omega的唇滑到他的脖颈。
犬齿轻轻咬上他颈后敏感的omega腺体。
(这一段只是腺体标记没必要锁我四次吧,能不能明鉴?)
痛得许襄安微微颤抖,却大方地摊开了手,无谓道:“来吧。”
“又不是第一次了,客气什么?”
………
………
房间里的空气再次变得炽热。
………
凌晨。
红鹰中枢本部会议室,安尤娜疲惫得靠在椅背上休息,酒红色的长发疏于打理,有些散乱。
她刚跟一群老家伙吵完架,正是烦闷的时候,陈菁进来了。
也许换了岗位的缘由,Alpha看起来比平常精神得多,大步走入会议室,坐到了安尤娜的身边:“桑格斯驻军基地向我们申请借调分部天驱系统,对抗叛军,你怎么看?”
“唔。”安尤娜打了个哈欠,趴倒在桌面上,“负责人是谁?”
“启蒙党的卡罗伦。”陈菁说。
“卡罗伦?”安尤娜皱了皱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她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酒红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