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没回答,伸手抹了抹他眼角泌出的生理性泪水。
“不要说脏话。”
“我哪里说脏话了?快回答我。”许襄安推开他的手,手腕上的链条发出“叮铃”的响声,脚底无力地踢了踢他的肚子,故意在人鱼线以下乱蹭。
脚后粗砺的皮肤与光滑的腹肌相贴,就像在糟蹋一匹上好的东方绸缎。
而那匹“绸缎”也不反抗,握着他的脚心,替他按了按腿腹,缓解这几天过度运动带来的肌肉酸痛。
很久以后,Alpha才小声问:“还疼吗?”
“不。”许襄安矜持道。
谢霄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握着他的脚踝,指腹轻轻摩挲着,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他知道许襄安受伤了从来都不会说,为了救自己,零下几十度的冰湖说跳就跳,怎么可能不疼。
“我不疼。”许襄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脚趾微微蜷缩,试图抽回脚,红着脸说:“起床吃早饭去。”
却被谢霄握得更紧。
“你干嘛?”许襄安瞪了他一眼。
谢霄不说话,只是低头在他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许襄安被他亲得浑身一颤,脚趾猛地绷直,耳根子瞬间红透了,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
(亲吻,无车,审核明鉴!)
人生二十三年,许少爷疯过颓废过,就是没被人这么腻歪地亲过,还是脚背。
他捂住谢霄的嘴,恼羞成怒,又或许太害羞了,咬牙切齿道:“不许亲了。”
“去吃早饭。”
“好。”谢霄终于答应他。
温热的呼吸打在掌心,许襄安收回手匆匆下床洗漱。
他走进浴室,用凉水拍在脸上,试图让脸颊的热度迅速降下去。
可无济于事,镜子里的人混身都是红红的。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骂一句:“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等他收拾好自己,走出浴室时,谢霄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边等他。
Alpha穿着简单的浅色大衣,头发凌乱,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情欲,看起来格外性|感。
许襄安替他抓了抓头发:“走吧。”
“嗯。”
安尤娜早起订了餐厅,离酒店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
餐厅的装潢简约而精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和烤面包的味道。
服务员将他们引到包间,推开门,许襄安愣了愣。
包间里,一边是圆形的饭桌,一边是棋牌室,麻将桌、台球桌、牌桌一应俱全。
安尤娜带着两个小孩斗地主,伊芙琳则在小孩背后指点江山,充当军师。一点也看不出这是将死之人的心态,好吧。
许襄安笑了笑:“老当益壮?”
伊芙琳朝他一眨眼,把牌甩到饭桌上:“王炸!”
一桌子都没一个正经的。
两人落座。谢霄欲伸手去给许襄安盛汤,却被许襄安轻轻按住了手。
谢霄问:“怎么了?”
“不想喝。”许襄安抿了抿唇角,在边缘处,有一块微不可察的伤口,是早上被Alpha咬破的。
“吃饭吧。”他说。
“好。”
“对二,我赢了。”安尤娜撑着脑袋把牌打完,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要玩吗?”
“吃完再说吧。”许襄安微微颔首。
安尤娜应声:“好。”
又问:“你会打台球吧?”
许襄安脱掉大衣,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会。”
洛维恩不在的那几年,他没人照顾,被陈澈那群狐朋狗友带着喝酒抽烟,除了“睡觉”什么都学会了。红白混着喝都不脸红的酒量,也是在那时候练成的。
不过,“捡”到谢霄后,他就很少有空去外面玩了。也算是变相“从良”。
饭后。
包间的小房间里,台球入袋或撞到台边的声音此起彼伏。
许襄安俯下身,右手架杆,左手撑在台面上,后腿微曲,手臂轻轻一推,黑色的西裤布料便随着他的动作收紧,勾勒出漂亮的臀部曲线。
"啪"的一声,白球击出,三号球应声入袋。omega直起身,将半边刘海挽到耳后,然后用巧粉擦了擦球杆顶端。
安尤娜朝他抛了个媚眼:“看不出来啊,军院的都这么会玩?”
“彼此彼此。”许襄安勾唇一笑。
灯光从他背后打过来,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像一只游戏人间的妖精。
“如果你是Alpha,我一定被你迷死。”安尤娜打进一球,玩笑道。
“这话你敢不敢让陈警官听见?”许襄安再次俯下身,毛衣下摆微微掀起,露出一截精瘦的腰线。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展示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谢霄盯着那截腰看了两秒,才伸手替他把衣服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