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衣挂在手臂的臂弯上,顺滑薄薄的里衣勉强遮盖住他的腰间,却怎么也盖不住底下的春色。
沈迟晃着,裴枕的手撑不住了,额头抵在桌上,沈迟一只手搂在他的腰腹上,抬了抬他的腰,裴枕忍不住泄出几声暧昧难当的声音,却怕太大声了被人听到,又闭上了。
裴枕的眼眸泛起水雾来,手往下,摸索到沈迟的手,覆盖在上:“停......停下来......”
沈迟停了一下,随即更重。一只手在身上流连,另一只手反而抓住裴枕的手,带着他的手心摸到他的肚子,裴枕烫似地的,猛地瑟缩了一下,耳后蔓上大片的红,沈迟抓回他的手放到肚子上,让他感受...
“师父,”似乎是真的在与他探讨一个问题,磁性的声音在他耳畔,只有他们两人听见:“河神能生小孩吗?”
“嗯?”
裴枕分了点神,勉强集中一点注意力在沈迟的话上,声音断断续续,偏偏他还得抑制住声音,颤抖着唇瓣说:
“不......不可以......生......生不了......慢一点......”
暴风雨般剧烈,裴枕觉得被掐着的腰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剧烈地喘着,牙缝中挤出一句:“要孩子你找小娘子生去......嗯......你别......”
“可我就要你生的。”沈迟的唇瓣磨咬他的耳廓,声音在耳畔回响:“河神,给我生个小河神。”
......
等到终于被放开的时候,裴枕坐在桌子上,额头抵在沈迟的肩颈上,剧烈地喘着气,沈迟抱着他,视线一低,扫过他脖颈一路蜿蜒下去的吻痕,捻了捻他的头发,而后手从他的脊背往下滑,如羊脂玉般的细腻润滑的皮肤向来冰凉,却因为一场运动,被迫汗湿了,发烫,甚至浑身都红了。
湿滑的里衣松散地贴着薄背,大面积白皙的背部淌着晶莹的汗珠,沈迟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椎骨下滑,伸进去的时候,裴枕迷糊又不安地在他怀中挣动了一下,沈迟的声音低沉,宽大的手掌按着他的背,将他按向怀中:
“帮你清理一下。”
“......”
裴枕难受地揪住了他的衣服,眉心紧蹙。沈迟抽出,抬手,手指摩挲了一下,眼眸幽深。
裴枕感觉他骤然腾空了,他被沈迟打横抱起,手垂落至身侧,长长的衣摆扫过地面,他浑身发软,只能倚靠着沈迟,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声音有些发颤:
“你要干什么?”
沈迟不语,他走了几步,抱着裴枕,托着他的腿弯,把他按到书架上让他靠着。
还有一层衣服,但也避免不了檀木书架有点咯人,裴枕手臂上挂着衣服,仰着头喘气,随着晃荡,汗滴顺着眉骨从姣好的脸侧滑落到锁骨,又从着锁骨淌到胸膛,被吻去了。
裴枕觉得自己要融化在沈迟身上了。
......
......
裴枕被丢到书房的小塌上,沈迟压下来,堵住了他的唇。
......
沈迟抱着昏迷过去的裴枕,餍足地亲了亲他,而后托着他的背,把他从身上放下来了。
裴枕的头枕到床上,他闭着眼,在睡梦中呼吸不稳,眼睫上还挂着泪滴。
沈迟给他捻了一个净身术,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没发热,也没什么异常,只是单纯地晕过去了。
终于吃饱了的沈迟站在床头,看了裴枕好一会儿,伸手,轻柔地刮了一下裴枕的眼睫,把上面的泪珠都刮掉了,怜惜地在裴枕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沈迟薄薄的裘被给他盖上了,而后起身,捡起地上散乱一地的衣服,又把桌子上,地上的痕迹都清理了,点上了熏香。
沈迟环视旁边靠墙满满一面的书架,有些书掉下来了,桌上凌乱,还有掉到地上的册子。
沈迟打了个响指,那些书籍就按照他记忆中的摆放摆回去了,干净齐整,丝毫看不出来曾经是作乱现场。
沈迟穿戴好后,扭了扭他手腕上的骨鞭,大踏步出门了。
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有宫女见他们出来了,迎上去行了一礼:“沈公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要去用膳吗?”
沈迟难得神色温和:“我师父已经睡下了,你们把饭菜温着,晚些若是没起来叫你们用膳,就撤了吧。”
宫女有些诧异地看天,日落西斜,甚至天还没完全黑,就睡下了?
沈迟心情舒畅,神清气爽地走了,他回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日体内的怨气总是有点蠢蠢欲动的趋势,他需要去压制一下。
宫女有些疑惑地推开书房的门,他们关着门在书房里探讨事情探讨了一个下午,不知是什么事情,竟然会十分耗费精力。
宫女悄悄探头进去望了一眼,就见室内点着熏香,倒没什么别的气味,只是一个模样清冷好看的男子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