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y的声音变得柔和但依然坚定:“我不是来清算谁的,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从今天起,所有关联交易必须经过独立评估,所有采购合同重新招标。包氏要做真正的市场化企业。”
消息像野火般传遍整个公司。有人愤怒,有人惶恐,但更多年轻员工眼中燃起了希望——这个被家族政治束缚太久的巨头,终于要迎来变革了。与此同时,包奕凡也在推进计划的关键一步。他在包父从德国回来的当天,就安排了一场“重要战略会议”。
“爸,您这次考察的德国生产线非常及时。”包奕凡在会议室里对父亲说道:“但我认为我们还需要考察美国和日本的竞争对手。”他推过一份行程表,继续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为期一个月的全球考察,您和母亲一起去,顺便放松一下。最近公司改革,你们压力也很大。”
包父皱眉说道:“一个月太长了,现在公司正处在关键时期。”包奕凡早有准备说道:“正是因为关键时期,才需要您掌握全球最新动态。”“而且母亲最近身体不太好,医生建议她休养。您不是一直说欠她一次环球旅行吗?”包父犹豫了。这时,Cindy恰到好处地敲门进来说道:“董事长,这是刚收到的德国供应商邮件,他们对您的考察评价很高,特别邀请您去他们美国总部参观。”她递上一封打印的邮件,上面确实有德国公司CEO的热情邀请。
包父脸上露出笑容:“汉斯这人真不错。”三天后,包氏夫妇登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送机时,包母把儿子拉到一边:“儿子,那个女人不简单,你别被她利用了。”
包奕凡拥抱了母亲说道:“妈,您放心玩吧。公司有我呢。”他看着父母走进安检口,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接下来的一个月,包奕凡和Cindy如同旋风般重组着包氏集团。他们裁撤了七个冗余部门,引入了三位外部独立董事,重新设计了高管激励机制。公司股价应声上涨35%,让那些最初质疑的股东们闭上了嘴。
当包氏夫妇结束环球考察回国时,等待他们的是一个全新的包氏集团。董事会不再唯包家马首是瞻,重大决策需要民主投票;财务系统完全透明化,所有关联交易被切断;就连包董事长的办公室,也被搬到了相对次要的楼层。
“你们,你们这是篡位!”包父在第一次参加新体制董事会后,在儿子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包奕凡平静地看着父亲说道:“爸,包氏现在市值比您离开前增加了近3亿,员工满意度达到历史新高,我们刚刚拿下了政府智慧城市的大单。”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不正是您一直希望看到的吗?”
包父哑口无言。包夫人则转向站在一旁的Cindy怒吼道:“这都是你策划的,是不是?从接近奕凡开始,就是为了今天!”Cindy不卑不亢回道:“包夫人,如果我的目标是吞并包氏,大可以像秃鹫基金那样恶意收购。相反,我投入了自己的全部积蓄和心血,只为帮助奕凡实现他的愿景。”Cindy看向包奕凡,眼神柔和下来说道:“因为我爱他,也相信他能带领包氏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包母还想说什么,却被丈夫拦住。包父长长叹一口气,突然显得苍老了许多语重心长的说道:“罢了,时代确实变了。”他看向包奕凡,眼中既有失落也有隐约的骄傲,说道:“公司,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吧。”
包奕凡眼眶微红说道:“爸,妈,你们辛苦了一辈子,是时候享受生活了。我在瑞士给你们买了栋湖边别墅,空气好,医疗条件也好。”包夫人震惊地看着儿子问道:“你要赶我们走?”包奕凡轻声说道:“不是赶,是请。每年回来住几个月,其他时间周游世界。公司年会、重大决策你们当然要参加,但日常经营的担子,就让我来扛吧。”最终,在包奕凡的坚持和现实面前,包氏夫妇妥协了。一个月后,他们再次登上飞机,前往瑞士开始“退休生活”。
包氏集团顶楼办公室,Cindy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夕阳为上海天际线镀上一层金色。身后传来开门声,包奕凡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香槟。“敬我们的胜利。”包奕凡轻声说。Cindy与他碰杯说道:“敬包氏的新时代。”
包奕凡望着她的侧脸,突然问道:“说实话,最初接近我,有没有一点商业考虑?”Cindy转过来直视他的眼睛:“最初那场酒会?纯属巧合。”她嘴角微扬,说道:“但后来发现你是包氏继承人时,我确实想过可以利用这层关系。”
包奕凡挑眉:“终于承认了?”“但爱上你,”Cindy靠近一步说道:“是计划之外的事情。”她轻吻包奕凡的唇角,说道:“商业上我从不失手,但感情上,我冒了这辈子最大的风险。”包奕凡搂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当两人分开时,包奕凡笑着说道:“知道吗?你收购包氏股份那招真是太狠了。我妈到现在还耿耿于怀。”Cindy狡黠地眨眨眼说道:“哦,那部分啊,其实是你父亲暗中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