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你是恩怨分明。”
“对了,方小宝。”李相夷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你以前说要拜我为师,是认真的吗?”
方多病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想起之前自己信誓旦旦要拜他为师,现在却有些犹豫了。
毕竟,偶像滤镜破碎,李莲花…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傲娇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谁…谁要拜你为师了。”
“我那是…那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随口说说而已。”
话音刚落,乔婉娩端着一壶茶,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呦,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她将茶壶放在桌上,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婉娩姐。”方多病乖巧地喊了一声。
乔婉娩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温柔地看向李相夷。
“相夷,你们在聊什么?”
李相夷接过茶杯,轻啜一口,慢悠悠地说:
“我在问方小宝,还想不想拜我为师呢。”
乔婉娩闻言,掩嘴轻笑,看向方多病。
“我看啊,我们小宝啊,就是偶像破灭,不好意思承认了。”
方多病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跳起来反驳道:
“谁偶像破灭了!我才没有!”
“我…我只是觉得,拜师这种事,要慎重考虑。”
乔婉娩笑得更开心了,眼波流转,看向李相夷。
“你看,我就说吧。”
李相夷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方多病。
“哦?是吗?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方多病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地说:
“我…我还没考虑好呢。”
乔婉娩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茶壶,柔声道: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笛飞声回来了没有。”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李相夷和方多病两人。
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气氛却有些微妙的变化。
李相夷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慢条斯理地说:
“方小宝,其实拜师这种事,也没什么好考虑的。”
“你想学,我就教你,不想学,我也不会勉强。”
“只不过…”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既然我都当了你这么久的名誉师傅了,不教你一招半式的,也说不过去,传出去多难听啊。”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很随意地扔给方多病。
“拿着,练吧,祖传的。”
方多病手忙脚乱地接住书,疑惑地看了李相夷一眼。
“祖传的?”他翻开书页,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
书页上的墨迹还未干透,字迹清秀飘逸,正是李相夷的笔迹。
“骗鬼呢!”方多病忍不住吐槽道,“这墨迹还没干呢!”
李相夷闻言,作势要抢回书:“呦,嫌弃啊?那你还给我。”
方多病眼疾手快地躲开,抱着书就跑开了。
“谁嫌弃了!我只是…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他跑到院子的角落,打开书仔细看了起来。
李相夷正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别瞎练啊!”李相夷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看完了回来找我,不懂要问!”
方多病抱着秘籍,心中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李相夷身后传来。
“呦,这是想好了吗?连看家本事都教给他了?”
笛飞声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正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相夷。
李相夷转过身,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说:
“哎呀,这不是做了这小子十多年名誉上的师傅嘛。”
“怎么也得教个一招半式的,不然传出去太难听了。”
笛飞声挑了挑眉,目光落在方多病手中的秘籍上。
“那你这一招半式,还真是简单呀,《扬州慢》都拿出来了?”
李相夷打了个哈哈,走到石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叫…因材施教,懂不懂?”
“这小子根骨不错,学《扬州慢》正合适。”
笛飞声走到他对面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看你是真的想收徒弟了吧?”
李相夷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笛飞声轻笑一声,没有再追问。
他知道李相夷嘴硬,很多事情都不愿意承认。
但他也看得出来,李相夷对方多病,确实有些不一样。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笛飞声突然开口问道:
“那个摩罗鼎,你打算怎么办?”
李相夷放下茶杯,眼神变得深沉起来。
“摩罗鼎…”他喃喃自语道,“恐怕没那么简单。”
“万圣道费尽心思也要得到它,肯定不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