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王脸色骤变,他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圣上的圈套,他不是来勤王,而是自投罗网!
“圣上……您……”邕王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圣上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邕王,你狼子野心,觊觎皇位已久,今日朕就让你彻底死心!”
圣上目光如剑,扫过邕王和他身后惊恐万状的士兵,冷冽的声音响彻夜空:“拿下!”
圣上话音刚落,御林军如猛虎下山,扑向邕王叛军。
刀剑碰撞声、惨叫声瞬间响彻乾清宫外。
邕王面色惨白,双腿发软,他拔出佩剑,想要做最后的抵抗,却被蜂拥而上的御林军瞬间制服。
他的剑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他野心破碎的声音。
战斗很快结束,邕王及其党羽被尽数擒获。
圣上缓步走到邕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怒火:“邕王,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狼子野心?”
邕王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圣上冷哼一声,不再看他,转头吩咐道:“将这些叛逆,全部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遵旨!”将士们齐声应和,将邕王等人拖了下去。
夜已深沉,宫中血腥味弥漫。
圣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对一旁的盛纮吩咐:“盛爱卿,你留下,协助朕处理后续事宜。”
他又看向盛长枫和林长泽:“长枫、长泽,你们也留下,协助盛大人。”
“臣遵旨。”盛纮、盛长枫和林长泽躬身领命。
圣上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今日之事,多亏了你们,时候不早了,你们就留在宫中吧。”
盛纮等人再次躬身:“谢圣上隆恩。”
盛府。
王若弗坐立不安,在屋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窗外,眉头紧锁。
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更显焦躁。
“这都什么时辰了,主君怎么还没回来?”王若弗语气焦急,声音都有些发颤。
“那林噙霜也不在郡主府上,这宫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她越想越不安,心跳得越来越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盛长柏坐在椅子上,手捧着一卷书,却丝毫看不进去,他放下书卷,走到王若弗身边,轻声安慰:“母亲,您别着急,父亲和长枫、长泽都在宫里,还有郡主娘子也在,不会有事的。”
王若弗一把抓住盛长柏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是这心里总是慌得厉害,我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
她顿了顿,眼睛一亮:“长柏,要不你去齐府一趟,找找衡哥儿,他母亲平宁郡主从小在宫里长大,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盛长柏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他刚要转身出门,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内侍模样的人匆匆跑进屋,手里拿着一封信,气喘吁吁地禀报:“大娘子,宫里来消息了,盛大人让小的给您带封信。”
王若弗急忙接过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寥寥数语:“圣上与我议事,夜深不便归,勿念。”
王若弗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心中的疑惑却并没有完全消除。
“议事?议什么事要议这么久?”她喃喃自语,眉头依然紧锁。
盛长柏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沉吟片刻,分析:“父亲既然让内侍带话回来,想必是暂时无碍,母亲,您先安心,或许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王若弗长叹一声,无奈地坐回椅子上,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罢了,也只能等天亮再说了。”
第150章 知否(45)
天色破晓,金光穿透云层,洒落皇城,琉璃瓦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大朝会。
紫宸殿内,气氛凝重,肃杀之气弥漫。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鸦雀无声,静候圣驾。
圣上身着明黄色龙袍,面容冷峻,缓步踏上龙椅,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威严而慑人。
“宣,兖王、邕王!”
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两名身着囚服的王爷被押上殿来。
兖王披头散发,双目赤红,昔日的尊贵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狼狈和绝望。
他挣扎着,嘶吼着:“我不服!我是被陷害的!”
声音嘶哑,回荡在大殿之中,却显得如此无力。
邕王则瘫软如泥,面如死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反应。
内侍展开圣旨,高声宣读。
“兖王、邕王,觊觎天下,图谋不轨,结党营私,妄图颠覆社稷,罪无可赦……”
字字铿锵,句句诛心,砸在兖王和邕王的心头,也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