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扎拉丰阿这个孙子,也只是简单见过几面而已。玛禄对扎拉丰阿再喜爱,也比不得养育了多年的儿子。】
胤禛本来想为柔则求求情,毕竟是自己的初次心动。
怎奈看到额娘那严肃的眼神,就收回去了:“都听额娘的。”
玛禄点头:“如此,那就请规矩吧。”
胤禛懵了:“请规矩?请什么规矩?”
“请本宫给你定的规矩,去拿藤条来,今儿不揍你一顿,老娘心里都不畅快。”
胤禛面带尴尬,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被额娘揍。
“三,二,一。”父母的倒数三个数,对哪个时代的孩子都管用。
胤禛跪得腿疼,站起身来缓了一会儿,才去取了即将要施加到自己身上的诫具。
随后双手递给玛禄,说了句“儿子知错,请额娘责罚”,就伏在了榻上,接受着额娘一下一下的抽打。
打了有一会子,康熙悄没声的来了,看着玛禄抽儿子不过瘾,在旁边拱火:
“爱妃啊,你的力气太小了,用点力啊。
这回不打疼了老四,他不长记性,下回还敢犯。
你看上回,就是没打疼了他,如今他就闯了更大的祸出来。”
玛禄停住手:“......那您来?”
康熙接过藤条,甩了两下,听到“嗖嗖”的破空声,满意道:“爱妃你歇歇,朕来,这回定要让这孩子长了教训。”
果然,康熙的手劲儿跟玛禄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他武德充沛,能“挽弓十五钧,用矢十三握”。
哪怕现在年纪上来,那手上的力道也不可小觑。
一下就让胤禛惨叫出声。
“噤声。”康熙两个字,胤禛的呼痛声便咽了回去。
直抽得胤禛脸色苍白如纸,瘫成一滩烂泥才罢手。
叫人进来将胤禛抬走治伤,康熙坐回玛禄身边:“爱妃,如何?还是朕的手劲儿大吧?”
玛禄扯了个笑,虚伪的夸赞:“嗯,还是皇上厉害。”
康熙这回也确实是生气了,前些年孝懿生了个畸胎,胤禛府上又多了个痴儿。
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会动摇大清的江山的。
哪怕不为了别的,光是这一条,就够康熙把胤禛揍八遍了。
先前,康熙对胤禛还抱着一些隐秘的期望,觉得他最起码也是一个能办实事的贤王。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胤禛为情色所迷,不适合托付大事。
玛禄看向旁边的康熙:“皇上,臣妾想着,等柔则生产,就让她‘病逝’?”
“你是胤禛的额娘,这样的小事,你说了算。”柔则不过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儿子的小妾,康熙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那觉罗氏呢?她也是幕后的黑手。觉罗氏是外命妇,臣妾可处置不了。”
康熙皱眉,觉罗氏是红带子也不能掺和他儿子的后院之事,更何况这回是伤到了皇孙:“朕会通知乌拉那拉家的族长,让她病逝。”
“都听皇上的。”
......
夜里,玛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简直不敢想象,她亲手养大的儿子,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竟这样刻薄。
前世的雍正帝刻薄寡恩,那也是对着他的女人和臣子,可没有对着自己的亲儿子这样的。
可是,胤禛一直以来的孝顺又是做不得假的。
玛禄纠结到最后,还是不愿意怪罪到亲儿子身上,只认为是那奸诈的柔则带坏了她的好儿子。
盘算着等柔则生产了,要给她灌那种能让人痛不欲生的毒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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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四贝勒再次被德妃娘娘打了的消息传遍了后宫,至于什么原因,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永和宫的人早就将四贝勒府控制了起来,除了瞒不过康熙,别的人一丝消息都没得着。
除了三阿哥胤祉和六阿哥胤祾两人被康熙派去盛京谒陵,阿哥们从老大到老十,都去四贝勒府慰问了,就连太子都去了。
这给胤禛羞得啊,简直是抬不起头来。
胤禟小嘴叭叭的:“四哥啊,你都这么大了。可让德娘娘少操点心吧!”
“就是就是。”胤跟着附和。
趴在床上的胤禛:“轮得着你教育爷,你小子都不知道被宜娘娘打过多少回了,还有脸教导爷?”
“唉,四哥啊,你可真是,叫弟弟说你什么好啊!
您干嘛跟弟弟我比啊,弟弟挨揍都挨惯了的。
德娘娘又不像我额娘,德娘娘那么温柔,你看六哥就没被这么打过吧!”
一屋子阿哥被胤禟逗得发笑,还是太子看胤禛羞得将头埋在枕头里,脖子一片通红,才将众位兄弟赶出去。
这时候的太子跟胤禛关系还可以,坐在床沿,含笑拍了拍床:“快将头抬起来吧,别一会儿憋得喘不上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