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赵永望说,“难道你不想看见他这副模样?他飞升不了了,不能离开,当然,也不会痛苦,只会快乐……他现如今这样子,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周湛秋失控道:“赵永望!我不是你!”
“周湛秋,别装正人君子了,你们真的只是知己挚友吗?”赵永望把知己挚友四个字说得嘲讽至极,“难道当年向衡川道君提亲的人不是你?”
“你不会明白的……”周湛秋几乎是要发疯了,“截霜,你不该如此,对吗?”
但楚截霜并未说话。
赵永望也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你真的把他当做知己好友,怎么看不出来现在这样就是他想要的。”
周湛秋说不出话来。
“周湛秋,”赵永望说得很慢,“难道你不敢掀开床幔,看看我是怎么肏你的知己挚友的?”
再往后的事情,周湛秋就记得有些模糊了,他掀开床幔,楚截霜默然地盯着他,他甚至分不清楚截霜是不是清醒着,赵永望嗤笑一声,说:“不愧是挚友知己……你掀开床幔的时候,他咬得格外紧。”
周湛秋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记不清了,也可能是他不想记清。楚截霜伏在周湛秋身上,被他肏着,长发汗湿,修长的手指握着周湛秋没完全插入的那截阳具抚弄,浑然是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子,赵永望的表情像是满足,又像是妒恨,他抚摸着楚截霜的脊背,把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表弟,你看……就像你说的,大道孤独,知己难觅。其实你是想要周道友把你拉回去,对吧?但你看……你其实根本找不到所谓的知己,为什么还要想这些呢?你根本不用这么痛苦的,你也不该这么痛苦的……至少你这个不称职的知己让你很舒服了,对吧?”
周湛秋欲死,可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他没有拒绝赵永望的话语,他现在就插在楚截霜的体内,他只有低声唤:“截霜……”
楚截霜细微地笑了一下,那大概是一个苦笑。他伸出舌头,轻柔的舔着周湛秋的嘴唇,直到周湛秋搂紧他,和他接吻。
那日大致是折腾了很久,后来赵永望只是看着周湛秋和楚截霜交欢。赵永望面沉如水,静静地注视高潮多次后的表弟的神情,注视表弟是如何一次次被拉扯进情欲中的。他知道楚截霜对自己有情,他也是一样,他也知道楚截霜的确只把周湛秋当作知己,但他还是让周湛秋肏了自己的表弟。因为现在楚截霜是真的无法回头了,因为楚截霜把周湛秋视为唯一的知己。
不会有什么挚友知己能帮楚截霜清醒过来,其实也根本从来没有过这种“唯一”,楚截霜只能选择继续沉沦,或是自己勘破,不过楚截霜想要逃避,所以路其实只有一条,不断、不断地向下走,说不准走到地狱里头,也是极乐。
赵永望就这么看着楚截霜的脸,他问:“表弟,你现在是在为谁流泪?还是你只是舒服得落泪了?”
楚截霜没有回答他。
周湛秋没有继续回忆下去,他感到自己快要在楚截霜嘴里泄身。楚截霜的剑就摆在桌上,赤红的剑穗,周湛秋觉得自己很虚伪,可他还是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年赏花会初遇?”
楚截霜正吐出他的性器,温柔地用舌头舔着顶端,闻言就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楚截霜说:“已经如此,就不必再提起往事了。”
赵永望正好从里屋出来,见到他俩这样,啧了一声:“表弟,你就这样迫不及待?”
楚截霜却笑道:“表哥,难道你不喜欢我?不喜欢看我被人玩弄的样子?”
“少说这些废话,”赵永望道,“有时候,我也是真想杀了你……”
最后还是纠葛起来,楚截霜的道袍扔在地上,周湛秋能看见他乳尖的两枚细小玉环,他和赵永望几乎是轮替着发泄,赵永望对他说:“周湛秋,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想杀了他?”
赵永望自问自答,几乎有些神经质了:“就是每次看见你们交欢的时候……可惜,可惜,虽然他对我有情,但要是想让他……就必须要你也……因为他对你心存期待……”
周湛秋脑海中片刻是“你希望周道友拉你回去”,片刻是“难道你不想看见他这副模样?他飞升不了了,不能离开,当然,也不会痛苦,只会快乐……他现如今这样子,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他当时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周湛秋已经记不清,他甚至说不出自己究竟是后悔还是不后悔,因为他很清楚:楚截霜把他当做知己挚友,也只是知己挚友。
周湛秋又开始觉得头痛欲裂。
楚截霜似乎有些脱力了,只在周湛秋再次插入时叫了一声,周湛秋甚至觉得他就像要睡过去一样昏昏沉沉,赵永望的手指轻轻扯了下他胸口的乳环,楚截霜嗯了一声,赵永望问:“表弟,你现在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