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巨大冲击,太宰也没了一步步来的耐心,遇到打不开的门,细丝四秒内也打不开,他就会直接上脚踹。
有些房间里是书架,书桌,有些房间里则是床。
不是正常房间的床,至少对不起这栋房子装修,床脚还绑着有他手腕粗的铁链。
目光扫过铁板床,床垫上深红色血迹,斑驳的墙面,太宰治抬脚径直往房间里走,对右边角落摄像头倘若未见。
抬手轻碰床垫,血迹还是湿,没有凝固,像是刚滴落不久。
拿出帕子将手上的血迹擦掉,太宰治打量房间。
确认没看到一个活物,他半眯眼眸,绕着房间一圈。
‘嘭嘭。’敏锐发现墙壁的声音变得不一样了。
太宰治原本都走过了,又退回,继续敲那片墙。
确实不一样。
这里的声音听起来脆脆的,就好像后面是空的。
这里面有暗室?
太宰治环顾四周,试图找寻机关。
淡淡的光亮透过窗帘缝隙照入房间内,脚底忽然传来振动,太宰治环顾四周动作一顿,几步来到窗边。
三个黑色的身影正站在大门口砸门。
太宰治进门后将门关上。
这群人没钥匙,但硬要进来…太宰治没再看他们,沉着冷静思考。
没一会儿,他环顾四周,几步走到床边,靠近墙壁的那侧,伸手去拧床边离他最近的圆球。
拧动了。
与此同时,铁链移动的声音响起,太宰治松开圆球,转头看向墙壁。
果然是暗门。
映入太宰治眼帘是的一个长长不见底的楼梯。
回想自从进入房子里后随处可见的摄像头,太宰治回到门口将门锁上,毫不犹豫走下楼梯。
——
沉闷的声音终于结束,小夏移开目光,侧头看向身边。
“结束了?”
“是,大人。”
帆顺声音轻飘飘,带着被餍足后的散漫。
任由电视机播放着,小夏起身走到轮椅前。
上下打量一眼后,她满意点点头。
对方很听话,说让他将脸留着,就真的一点没动,还完好无损。
对轮椅上碎屑熟视无睹,对上帆顺染上鲜红的脸庞,小夏摆摆手。
“这里交给我,你去擦一下。”
“是,大人。”
耳边是帆顺轻快的脚步,小夏收回注意力,看向面前几乎只剩下一个脑袋新戏。
“人啊,做多了坏事是要得报应的。”
嘴里边说着话,温和白光从小夏手中溢出。
“你看你,不就是最好的证据?死都死不安宁。”
在白光的照耀下,新戏原本残缺不全身体逐渐补全,很快变成了本来的样子,若非仔细看,就感觉他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这就好了。”
只要不仔细查看,就不会发现不对。
唔,小半个月还是没问题的。
幸好现在天气不热了。
帆顺洗干净回来,来到小夏面前。
“大人,我好了,您朋友那边,需不需要帮忙?”
小夏垂眸。
“那里面是什么?有危险?”
帆顺迟疑摇摇头。
“不危险,里面的实验品都没什么威胁,就是看着丑了些。”
“我…”
没等小夏把话说完,她话语一顿,快速来到沙发上躺下。
“帆顺,等下别说你见过我。”
说完,她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腹部,好似睡着了,
帆顺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小夏的话,安静站在原地没动,视线落在轮椅上看起来完好无损的新戏身上,手指动了动。
不等他有所动作,余光注意到沙发上人的手指动了动,帆顺转回头看沙发上的人。
“唔…”
帆顺很快判断出来,现在沙发上的不是大人。
应该是大人说弟弟吧。
两人共用一个身体。
牧野冬醒来后脑子昏沉,撑着坐起身子,掌心下是柔软触感,周围暗极,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帆顺没有掩饰自己的目光,所以牧野冬很快察觉到房间里还有个人存在。
转头朝周围看去,被电视机的光线刺到眼睛,牧野冬闭闭眼,看向别处。
“客人,您醒了。”
帆顺几步走到牧野冬面前。
“你是?”
牧野冬没见过他,下意识朝后退退,面露警惕。
“我是新戏大人管家,真是抱歉,新戏大人请您来做客,却自己睡着了,我代新戏大人向您说声抱歉。”
新戏大人?
这个名字听着耳生,他好像没听过。
见他如此神情,帆顺话语顿了顿,又道。
“新戏大人是,新知大人二哥。”
新知?
茉知?
见牧野冬看他,有些犹豫,帆顺又道。
“新知大人最近喜欢将头发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