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之后,俞华信老脸一红。
声音气急败坏:“臭小子,你们的房中事,同我们有什么干系?!”
郑施意轻咳了一声,虽然尴尬,倒也在意儿子的身体,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魏延,委婉道:“仙卿……平日里……也要节制些……臭小子虽然皮糙肉厚,抗造的很,但也不能……”
魏延挑了挑眉,看向俞书礼,意思是:你哪次真开花过?
俞书礼心虚瞥开视线:“就是就是……他平日里就是管我太严啦!这也要管,那也要管!还老是欺负我……”
俞华信捂着脸,颤着嗓子,不知道怎么劝:“仙卿啊……你们这……夫夫关系啊……这个我不也不大懂,你反正……你悠着些吧。”
魏延倒也没有否认,俞书礼都这么豁得出去了,他也没必要解释和辩驳,算是认下了这个黑锅。
他连忙躬身行礼:“是小婿的不是,往后一定体贴温柔些。”
俞华信连连叹气,凑到自家夫人耳边,抱怨道:“怎么季安是下面那个啊?不应该啊……”
郑施意见魏延的视线落过来,忙将人推开些,低声回道:“上面下面有什么分别?要我说,仙卿身子不好,臭小子身子骨结实,下面本就也吃亏些,臭小子做下面的未尝不对。”
俞华信一怔:“这倒也是……”
俞书礼抽搐了一下嘴角:“不是……你们非要这么大声聊这个话题么?”这夫妻俩是不是太没边界感了?
郑施意看过来的眼神温和了些:“娘那里有药膏,你过会儿过来拿些去……”
话还没说完,俞书礼梗着脖子:“我不要……”他扭扭捏捏:“我先前……都是胡说的嘛……”他声音放轻,有些羞赧:“魏延待我挺好的……我们那方面……也挺好的……”
“药膏拿过去也无妨,”郑施意的表情意味深长:“有备无患么。”
魏延低笑一声,帮俞书礼应了:“母亲说的是。”
俞书礼尴尬得有些受不了,试图拽了魏延就逃离现场,语速快的惊人:“丞相府里什么都有,娘你不要忙活了……”
魏延被拽的一个趔趄,失笑地朝后面岳父岳母行了礼,然后跟着人离开。
郑施意在后面喊:“那花样和纹路怎么说啊?”
“听魏延的!”俞书礼喊道。
二人就这样扬长而去。
“臭小子!”郑施意叹了口气:“魏延魏延……现在就这样依赖人家。”
“要我说,儿子失去三年前那段记忆,也挺好的。”俞华信道:“本就和魏延无关,不知道为何他们二人能闹成那样……”
“你还好意思说?!要是你当时少添油加醋说那些事儿,也不至于会到那样的下场 ,幸而他们现在重修于好了 。”郑施意点头:“孩子们的事情,咱们就少干预了……苗苗那孩子在庄子上也挺好的,反正也见不到面,就让她那样过一生吧。二哥当时那样待我们,我们能善待他的孩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回到丞相府,俞书礼当下就给魏延甩了脸色。
他推开房门,直接把人关在了门外,栓上了门栓。
“下去吧。”魏延的声音倒是如常,淡淡吩咐边上伺候的人。
仆从侍卫们面面相觑,随后大气也不敢喘地默默低头离开了。
“季安,开门。”
“不开。”俞书礼闷闷地,在房内鼓捣出各种动静。
门外的魏延没有再催,仿佛已经离开。
不久之后,俞书礼打开房门,背上背了个大包袱鬼鬼祟祟就要走。
“去哪里?”
一回头,魏延正倚在墙边,侧目看过来。
“太丢人了……不嫁了。”俞书礼捏紧自己的大包袱 :“我果然还是四海为家算了……这个京城已经容不得我了……”
魏延没说话,无声看着他。
俞书礼摸了摸鼻子,指了指大门:“那个……那我……先走了?”
“你当丞相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魏延伸手过来,一把拉住俞书礼的手腕,将人扯进了屋内。
门栓再次“啪嗒”一声落下。
只是这次,屋内有两人。
魏延环顾四周,见自己上锁的一个画箱消失不见了,他勾了勾唇:“你倒是会算计,把我的作画拿走了,是想接下来就靠睹物思人过活?”
“呸!我才不思你!”
“成,那还我吧。”
俞书礼捏紧包裹,警惕后退:“不行,这个你不能要回去的,人家和离都是要分家的,你都睡过我了,我拿你点东西不过分吧?”
魏延气笑了:“你既是要走,拿别的物件就是,拿画做什么?”
俞书礼不好意思地道:“这不是你的画最值钱么……而且还比那些古董玩意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