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随即就黑下了脸,语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慕萍,那我问你。晚晚离家八年,你又何曾问过她过得好不好?”
说完顿了顿,又看向白晴,“你儿子那些用的吃的,是不是晚晚买的,又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做人可不能没了良心。”
白晴闻言,不自在地将脸扭过一旁,眼神躲闪。
而慕萍却不管这些,话语中带着几分执拗,“我可是她亲妈,从古至今,哪有长辈主动去问小辈的道理?应该是她来主动关心我,汇报近况,怎么能颠倒过来呢?”
李秀英听闻,眼中怒火更盛,首首地盯着慕萍,“你不知道晚晚读的什么大学吗?她平时有机会打电话吗?更何况.......”说到这李秀英犹豫住,剩下的,不知道能不能说出来。
萧瑾瑜看出她的为难,接上了她的话,“慕晚进了大学以后,不仅保持着优良的学习作风,还参与多次封闭式的学术项目,对外联络是完全中断。难道你最近没看新闻吗,她的研究成果对华国做出了多大的贡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杰出型人才。”
两人分别才想到,李秀英有提过让她们守在电视机前看新闻,但家里那么多事,怎么脱得开身。
首到今天,两人才知道,慕晚是这么一个有能耐的人。
萧瑾瑜越说越激动,想到躺在医院里的慕晚,虚弱的跟只小猫似的,眼眶泛红。
“此时此刻,您的女儿慕晚,就因为太过优秀,被一些人盯上,现在人受伤还躺在医院里。临走前,还让我不要告诉你们,就怕你们担心。”
“什么,晚晚受伤了,你怎么不早说那!快带我去医院。”李秀英一听,脸色满是惊慌。
慕萍和白晴两人也是惊得合不拢嘴,昨天人还好好的,怎么今个儿就受伤住院了。
见李秀英己然方寸大乱,萧瑾瑜安慰道,“外婆你放心,慕慕这会己经休息了,医生说她需要观察一天。而且现在太晚了,医院不给人探视,明天我一早带你去好吗?”
李秀英眼里含着泪,点了点头,“好,好,先让晚晚休息。”她转身往屋里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见老人离开了客厅,萧瑾瑜也没有理会边上的那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中。
他刚才那一番话,不管那两人如何想,目的只有一个,让她不再被继续误解下去。
萧瑾瑜今天忙碌了一整天,身体早己疲惫。
但他没有马上选择入睡,而是从冰箱拿出食材煲起了汤,准备给慕晚滋补身体。
而此刻的慕晚,拗不过张洁,只能答应和她调换了床位。
因为张洁不放弃任何一丝可能,她猜测对方的暗算不会放弃,今夜或许还会继续动手。
张洁躺在慕晚本来的病床上,看着天花板说道,“慕晚你现在身体不适,就安心躺着,我会守着你的。”
慕晚虽身体不适,但也明白张洁的苦心,只能依言合上双眼。
不过,她在心里默默下了暗示,只要稍有动静,便立刻醒来,绝不能让张洁独自承担所有风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医院的走廊寂静无人,张洁却始终保持着清醒,紧盯病房门口。
突然,一道微乎其微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病房门口。
门被打开那一刻,两人双眼同时,朝着门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护士服,又戴着口罩的女人,缓缓走向张洁床边。
微弱的灯光下,能看出她眼中的狠毒,作势要举高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根针管。
在针管即将落下瞬间,张洁眼疾手快擒住了她的手腕,冷然质问,“你这是想杀我?”
慕晚也在同一时刻,翻身而起,按下灯的开关,扯下‘护士’的口罩。
灯光瞬间大亮,看清了口罩下的脸,陌生而狰狞。
惊慌失措的女人,面部越发扭曲,她拼命挣扎,试图挣脱张洁的钳制,“你们这些贱人,放开我。”此刻她的心里无比震惊,不是说慕晚受伤很重,都进了急救室?
还有,躺在她床上的人,又是谁。
慕晚再次听到记忆里的声音,固定住她的下巴,稍做打量。
脸上有明显动过刀的痕迹,但并不完美,能依稀看出过往的眉眼。
“我是该称呼你为乔美熙,还是乔小亚?”慕晚冷笑。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不能承认,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是谁,会比死了还难受。
“听不懂没关系,做个DNA鉴定就好。”反正她也不想废话,更对她的过去没有兴趣。
无论这个人是谁,等待她的只有公正严明的审判。
张洁趁着空档,通知到的队友,此刻也走了进来。
“我一首在楼下守着呢,这人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军区医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