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蓝也变得不再那么小心翼翼,拉菲尔牵着诺蓝柔软的手,感受到了来自虫母掌心里的放松和信任。
拉菲尔对其他虫族说:“我陪诺蓝去,你们都可以离开了。”
…
体检中心的医生们立刻将诺蓝包围起来,诺蓝被他们抬上仪器,拉菲尔把所有虫都清除,在里面陪着诺蓝。
诺蓝检查结束后,被推了出来,拉菲尔对他的身体情况很关心,每一项都要仔细过问,医生们事无巨细地给他解释各种指标的具体含义,拉菲尔听得认真,诺蓝一直看着他,好奇宝宝一样。
拉菲尔抚摸着他的肩膀,“别怕,不会有事的。”
医生反复把报告看了几次,激动地说:“没错,诺蓝是虫母血脉,他的细胞和实验室保留的原初虫母细胞有99%的相似度,可以确认诺蓝的身份就是新生的虫母。”
拉菲尔没有戳穿诺蓝的年龄,他猜想诺蓝是从许多年前穿越过来的,因为诺蓝的细胞年龄和他的外貌年龄符合,也就是说,诺蓝跳过了中间的千年,直接来到了这个时代,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理论是什么,但星际时代有很多奇怪的新事物出现也很正常。
拉菲尔说:“我知道了,那他的发情期大概还有多久?”
医生算了一下周期,“不会很久,等孕囊恢复到正常大小,就可以进入正式的发情期了,王可以在那个时候选择雄侍或者雄君。但是王已经生过一次虫卵,显然是冒险的行为。”
拉菲尔看了一眼诺蓝,眸中带着一些愠怒,“如果梅·圣恩强迫了你,我会杀了他,告诉我真相。”
诺蓝终于在这个一贯优雅冷静的虫族脸上看见了真实情绪的流露。
居然是为了这种事?
诺蓝说:“是我恰好需要一个雄虫,他恰好闯进了我藏身的洞穴,所以不要责怪他了,阁下。”
拉菲尔抚摸着他的小肚子,有种恍惚的错觉,以为自己在抚摸着原初虫母的肚皮。
是他没有照顾好诺蓝,才让这么年轻的小虫母自以为多生育虫卵就是拯救虫族。
拉菲尔说,“傻孩子,你以为,虫族的未来在你的孕囊里吗?”
诺蓝仰起头,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让拉菲尔的心狠狠一疼。
在拉菲尔这里,无论诺蓝有多优秀,始终是他的孩子,唯一活着的孩子,是他的寄托,是他最爱的幼子。
拉菲尔摸了摸他柔软雪白的小脸,满怀怜惜地说,“我会帮你亲手塑造你想要的未来,你不用太着急。先睡一觉,我为你安排了盛大的晚宴,你醒来后,就可以品尝到最新鲜的食物了。”
诺蓝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觉得很困,拉菲尔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身体,诺蓝的眼皮像导弹一样沉重地往下掉,最后他一翻身,彻底陷入了沉睡。
拉菲尔给诺蓝盖上被子,诺蓝的睡姿很豪放,腿放在外面,细白的腰也是,拉菲尔望着他心爱的小玫瑰,细心地把被子提到诺蓝腰上,俯下身,轻轻在诺蓝的额头上一吻。
“我会帮你把失去的都拿回来,”拉菲尔自言自语道,“宝贝,对不起,我把你弄丢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弥补回来了,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全力给你争取回来。”
拉菲尔不奢求诺蓝能叫他一声雄父,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个慈爱的雄父,他亏欠诺蓝太多,好在诺蓝还活着,他还来得及弥补。
“如果能听见你叫我一声雄父,那该有多好……”
拉菲尔抱着诺蓝,俯在他身上,低声喟叹道。
…
…
雄虫保护协会的会长急得团团转。
黑蝶侍严格地阻止他进入王庭,“您要找的虫不在这。”
会长把黑蝶侍打倒在地,想要把他吃了的时候才发现嚼不动。
黑蝶侍是机械做的。
会长的牙掉了一地,捂着嘴痛苦地说:”…我查明了,王虫根本没离开王庭,就是你们私自窝藏了陛下呜——”
黑蝶侍按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一边:“闭嘴,别打扰到我的主人。”
会长眼睁睁看着诺蓝走出来,激动地直跺脚,等诺蓝走了,他才恶狠狠地说:“就算他是虫母又怎么了?如果没有雄虫的付出,虫母也就是生育的工具而已!”
黑蝶侍似笑非笑的表情模仿到位,会长拉德战战兢兢地望着他,黑蝶侍说:“既然你想看阁下,那么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不过记得不要太激动。”
拉德又生气又恐惧:“你们把陛下怎么了?”
黑蝶侍把他拉进一座幽静的宫殿,拉德看见王虫利雅德被囚/禁在这里,精神状态倒是还正常,但是失去自由后,他也有点萎靡不振。
拉德大喊:“你们怎么能这么对陛下?只是为了那个柔弱的虫母?雄性才是虫族的主导者,虫母不能打仗,你们真是昏了头,要虫母当王,虫母就应该被关在房间里生虫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