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狼越便不再和狼末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更好奇的是:“把我支开要做什么?”
狼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狼越心想,想他纵横极地,称霸森林,还没有他不懂的事情。
狼末这么说就是瞧不起他。
“支开我好去吃肉是吧?”他自以为得到了真相,“你又发现了什么好吃的?都是兄弟,至于这么藏着掖着吗?”
狼末知道,以狼越一根筋的程度,必须找点事情让他去做,否则他是不会乖乖离开营地,给他和小狗把地方腾出来的。
于是他告诉狼越:“狍子群最近来了只野猪,野猪的味道你还记得吧?小狗最近食欲不振,我打算带他去改shan改shan伙食。”
狼越大为震撼:“野猪那么大一只,你和小狗又吃不完,分一点给我怎么了?”
“分你做什么,不分给你,我们可以多吃两顿。”狼末理所当然地说。
狼越被他的无耻惊到了,心里暗暗盘算着野猪的战斗力,倘若他独自面对的话胜算会是多少。
他还记得上一次那头野猪,体型庞大、性情暴烈,不过招数单一,只会一招野蛮冲撞,灵活性也欠佳。
总而言之,那头野猪应该不是他的对手,虽说上一次是他和狼末联手制服了野猪,但如果是他单独面对野猪的话,拿下它也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他就放心了。
狼末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他今晚就连夜赶往狍子群把野猪吃了,看狼末要给小狗吃什么!
入夜。
汪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痒痒的。
他困惑地睁开眼睛,入目就是狼末那张放大的脸,发出声音确认:“狼末?”
狼末发出低低的应和,却没有停止在小狗身上留下舔湿的痕迹。
汪白不疑有他,狼哥最近老是喜欢这样舔他,经常把他的皮毛舔湿。
不要觉得狼的口水是臭的,其实不然,尤其是他和狼末这种注重口腔卫生的动物,他们津液并不会发臭。
唾液中大部分含量是水,单从成分来讲,唾液是不会发臭的。
有的人之所以觉得自己的口水很臭,大概率是因为他们有口臭,不注重口腔卫生导致的。
但很快,汪白意识到了不对,
好好的怎么又发-情了?
其实汪白也能理解狼哥的窘迫,狼哥的年纪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狼哥要做的是习惯。
克制欲。望是成长必要的环节,就就算是人类夫妻之间,也要注意节制,注意可持续发展。
希望狼哥早日明白这一点,不要让他再这么尴尬了汪呜呜。
汪白别过脑袋,不好意思,不约。
狼末不想就这么放弃,难得狼越被他骗走了,下一次,狼越可能就没这么好骗了。
而且,他现在确实很想,很想……
他落在小狗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渴望和占有,这些日子他睡得并不好,总会梦到小狗意乱情迷的模样,那泛着水光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无论他如何舔舐都止不住口腔的干渴,更止不住内心的干渴。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小狗。
然而小狗却始终不肯给他这样的机会,真是太小气了。
狼末泄愤一般地舔上小狗的唇,大概是这些日子多吃了些浆果和山珍,小狗的嘴里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叫他不由自主地流连忘返。
就在这时,冰凉的触感从他背后袭来,即便在和小狗调情,他也时刻不忘警惕四周。
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他立刻有所反应地转过身去。
背后一片空茫。
只有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冰蓝色的精灵悄无声息的钻进他厚重的皮毛,冰凉凉的,和小狗的温度截然不同。
下雪了。
汪白抬头望天,雪并不算大,他在极地见过的任何一场雪,都比现在这场要狂暴得多。
然而,就是这样轻柔舒缓的雪景,才最是美丽。大雪有大雪的豪迈,小雪有小雪的温婉。
汪白伸出舌头,接住了一片薄薄的冰晶,沁凉的雪花在入口的一瞬间就化开了,没什么味道。
却让一旁的狼末,见缝插针地将舌头伸了进来,让毫无味道的雪花变成了一场缠绵至极的亲吻。
一吻结束,狼末终于是放弃了和小狗共度良宵的打算,只是趴在小狗的身上不愿起来。
汪白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动,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想必狼末现在的心情应该不太美丽。
汪白轻笑,轻轻地舔去狼末耳尖上沾染的雪花,又蹭了蹭狼末的脖子,心里却在盘算着大概要搬家了。
之前选择这里作为营地,一是为了近距离观察黑嘴松鸡,二是因为这里地势较高,水汽没那么容易上来,可以避免他们罹患一些风湿类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