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拿犯也在这里!别让他趁乱跑了!声援声援!”
“……”
有一个卫兵刚跑出去火圈,正要去通知其他卫兵,结果刚跑出去一步,就被施清奉一剑插中后背,凉了。
也因此,施清奉背后又被刺了一枪,这一枪便使他瘫倒在地了。
幸好没倒在火里,不幸的是倒着的状态很难反抗,身上又被刺了好几枪。
何逸钧看着这一切,刚想出剑去帮施清奉的忙,接着又想到他的剑只能挡攻击而不能杀人。
他忍了,不能上去帮施清奉。
心道:你为了我这么做,有些不值得。
所以他的视线看向另一边,不忍再看下去。
施清奉浑身是血的一幕若隐若现浮现在他的眼前,无论他怎么转移视线,这一幕依然摆脱不掉。
当视线慢悠悠转回来时,眼前便有一个士兵举着凛寒的枪朝他扑来。
何逸钧一惊,举剑去拦,跟这个士兵打在一起。
这个士兵道:“你们继续跟睿文王打,我先把这个缉拿犯弄死再回去帮你们。”
施清奉道:“你们谁敢动他,谁死得最惨。”
何逸钧是位以武剑表演来谋生的剑客,武剑只会越练越好,自从跟巫复苍比武后剑术涨进不少,现在剑术甚至比施清奉强很多了。
所以士兵每出一招,何逸钧都能简单拦下,同时也有反击的机会。
只是何逸钧不能反击,他的剑不能杀人。
他心道:早知道跟净棠换把剑了,我可以做到一打几,至少净棠不会被打成现在这幅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士兵打何逸钧打得都打累了,枪都举不起来,定在原地吐血。
何逸钧倒还好,身上一点都没伤着,体力还在,原地休息。
刚开始这个士兵就被施清奉打伤过。
何逸钧刚休息两下。
士兵刚吐两下,背后就被施清奉偷袭一剑,倒地呻吟。
“一群狗。”施清奉一剑把这个士兵的脑袋砍下,又掏了这个士兵的心脏,真的是死得最惨的。
施清奉的剑身上全被鲜血给染红了,神情变得恐怖令人发怵。
何逸钧回头看看,只见方才跟施清奉打在一起的士兵们都凉了,跟何逸钧打在一起的士兵是最后一个凉的士兵。
施清奉提起水桶。
何逸钧道:“把这些士兵的尸体往火里扔,我们再走。”
声音哑了。
施清奉不说话,连忙拉着何逸钧的手直往圈外面跑。
二人出了火圈。
外面,浓烟滚滚,处处生烟,已经看不清路了。
不对,应该是,原本能走的路已经被火封死了。
幸好施清奉手里水桶的水只用了一点,可以扑灭路上的火。
何逸钧用袖子沾水敷在自己鼻子上,施清奉有手帕,是用手帕沾的水。
虽然这场地很高很宽,但时间长了,火多了,浓烟就由上往下弥漫了。
骨头里可燃烧的有机物不同于外面可燃烧的有机物,燃烧出来的气体是有毒的,即会产生一氧化碳。
何逸钧心道:刚才我们跟士兵闹腾了那么久,却没有一个人来支援,原来是因为已经来不了了。
其他士兵的声音移向了远处,看方向,是方才他们刚进来时的那个方向的。
二人周围的浓烟淡了很多。
而施清奉就拉着他往这个方向而去。
何逸钧:……
何逸钧停下脚步,另一手正在扒开施清奉抓他的那只手:“我都说了,我不跟你回去,宁愿死在火中。”
施清奉停下脚步,回头,抓他手的力度更紧了,说话陡然变得那么不讲理:“我不让,偏要带你回去,你又能拿我怎么办,总不能拿你那把不能杀人的剑来杀我吧。”
听这话说得,好像在嘲讽何逸钧没有一把能杀人的剑一样,好像施清奉就算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何逸钧也拿他没办法一样。
何逸钧彻底怒了,抿了抿唇。
他确实拿施清奉没办法,只好埋下头,在施清奉抓他的那只手上咬了一大口。
施清奉手背的骨头很硬,疼得何逸钧的牙要断了一般,他便扬起头来,缓和一下。
何逸钧舌尖舔舔自己的内牙,使牙上的疼意消退。
施清奉的手依然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唯一不同的是,这只型状比较大的手背上面多出了一个血红的深深的牙印。
何逸钧注视施清奉,发现施清奉的双眸似乎比刚开始要明亮一些,仿佛水中之镜,甚至何逸钧还能看清这双瞳孔中自己的倒映。
不过这施清奉怎么无动于衷的,不应该把他的脑袋推开才对么。
难得是因为施清奉的手背还不够疼?
何逸钧道:“疼不疼?”
施清奉道:“不疼,感受不到哪点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