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坏的很,拿到手里就要摔,摔了又撒娇要人给他捡,余礼有时陪他玩,总有种自己被他当小狗溜了的感觉。
余礼见他吃完了,伸手就收拾碗筷,道:“没,怕是玩腻了,今日在玩自己肚兜上绣的那花,我瞧着用不了多久上头的线就要被他扯坏了。”
李铭川就大声笑道:“怕是知道小爹疼他呢,扯坏了也有你给他补。”
余礼道:“坏的很,我怎么印象中雪儿小时候不这样呢。”
虽说这两个爹,私下里会说说我们小星哥儿的坏话,但见着自家小哥儿的时候,李铭川和余礼就开始夹着嗓子夸了。
“哎哟星哥儿力气真大。”
“星哥儿真乖,太聪明了宝宝。”
听得周婆子都在边上笑。
五六个月时,小星哥儿就更讨人喜欢了,谁要抱都给,不认生,就在人怀里玩,脚丫子就在人腿上晃动,瞧着可爱的紧。
余礼就同李铭川道:“人家的孩子怕被坏人用糖骗走了,咱家星哥儿是糖都不用,人家伸伸手他就跟着跑了。”
李铭川想了想,道:“何止,瞧着是还会倒给人糖的那种。”
余礼叹口气,想到了星哥儿平日大方的模样,也不知是像谁,他手心里的东西,人家要他就给。
李铭川接着道:“日后若是给孩子买了银镯子,怕是不能给他戴,还是你帮着收着吧。”
这顾虑是真有道理。
两个爹在忧愁他们好骗的小哥儿,其余几个长辈,那是见着星哥儿就喜笑颜开。
连李大伯,平日里没几个笑脸的,见着星哥儿声音都软下来了:“哎哟我们乖乖星哥儿,给大爷爷抱抱。”
李大伯有些胡子,抱着星哥儿时,星哥儿就好奇去指,李大伯就道:“哦,我们星哥儿好奇大爷爷的胡子呢,这是胡子。”
李铭顺就会在旁边使坏,喊着:“扯,快扯扯,把大爷爷扯疼。”
上次星哥儿还真一把扯了上去,别看孩子小,这种时候力气可不小,李大伯当即踢了自己儿子一脚,头别扭得跟着星哥儿的手动,嘴里也不舍得凶他,只道:“哎哟星哥儿快松开,对,松开。”
星哥儿觉得好玩,笑了两下,被余礼轻轻打了小手,才松开。
李大伯这下也顾不上自己胡子了,忙去看星哥儿的手,道:“没事呢礼哥儿,我是在逗星哥儿玩呢。”
余礼无奈道:“我没用劲呢大伯,不能让星哥儿养成这爱抓人的习惯呢。”
余礼教育孩子,李大伯就不能吭声了,只转过去又狠狠瞪了李铭顺一下。
李铭顺就偷偷朝李铭川摊手,道:“还真是隔辈亲。”
李铭川就瞥他一眼,道:“你也生一个呗,大伯这是馋孙子了。”
李铭顺可不这么认为,道:“我瞧着他就是真喜欢星哥儿呢,英姐儿有时都跟我说,生怕以后生不出星哥儿这样乖的,又不能塞回肚子里。”
李铭川便开他的玩笑:“生个像英姐儿的倒是有可能,若生个像你的怕是难带了。”
“哼,你现在是有娃万事福了,我不跟你计较。”李铭顺轻哼一声,也跟着上前去逗弄星哥儿。
有时,余礼也会抱着星哥儿去找他的两个哥哥玩。
卫聿每次见着了星哥儿,总会很好奇,要伸手去抓他,他已能说些话了,卫芪便会教他喊:“弟弟,弟弟。”
有时卫聿会把自己手心的玩具塞给星哥儿,他的玩具有许多是家里那两猎户给他削的木头,平时他宝贝着呢。
卫芪看着就道:“平日里小气死了,小爹找你要都不给,倒是愿意给星哥儿啊。”
余礼一听就想起来了卫芪先前跟他说的,若他生了个哥儿,两家倒可以亲上加亲。
当下便也笑着,若两个孩子大了也这般好,倒是真可以。他和李铭川是不打算再生的,自是希望星哥儿日后成亲就离他们近些好。
若是去找余许玩,就多是余礼和付清两人唠唠嗑了,余许比李语星大不了多少,但能爬了,他是个小汉子,手脚很有力,一个人在床上玩自己的,也不去闹大人。
星哥儿还不会爬,见着了余许爬,就急着要照样学,但他撑不起来,只能勉强坐稳。他折腾了一小会,像是放弃了,就坐在边上看余许,时不时手还挥动着拍被褥。
余礼在小侄儿刚出生那会就没看错,余许确实长得像付清,一个小汉子,比许多小哥儿都要精致好看。
他看看余许,对付清说:“许小子是真好看,怕是日后他成亲娶的姑娘或是小哥儿,都不会有他自己这么好看呢。”
付清便道:“看他自己喜欢谁吧,日子还长着呢。”
他们俩边聊边坐在一旁护着两个孩子,付清又说起来了另外一件事:“这两天听娘说,要给雪儿相看人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