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狮武狮都好,这狮子看着真威风。”
李铭川自己是能看到一些的,他看出了余礼的好奇,本想把人扛在肩上,见着人多不好,把余礼背到了背上,他本身就高,这样一背余礼比他还高一个头,总算能看清了。
余礼听到了先前的看客说的话,他不懂什么是文狮什么是武狮,这眼前不就一头狮子吗?正想着就见着李铭川蹲下叫他上来,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很想仔细看看,便上了李铭川的背。
余礼轻轻环抱着李铭川,很是兴奋,见着里头的舞狮人时不时换个动作,这狮子像是抖抖毛又打个滚,还有两次跳了起来,这对于余礼和李铭川来说,都很新鲜,虽是还未弄懂先前的问题,但也看了个过瘾。
人越围越多,余礼不愿意再让李铭川挤在这里头了,看过了便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要走,李铭川笑了笑小心把他放了下来。
两人拿出了饼子,边吃边继续走,还在聊着刚才看到的舞狮。
过了太平桥一会儿就到镇上了,天还没全黑,两人便先去买布。
这时日买那些较薄的布要比夏日里便宜些,李铭川准备帮着余礼挑挑样式,本来李铭川是想给余礼买匹绢布的,一看一匹就要快一两银子了,而麻布一百多文就能买一匹。余礼一看价格吓了一大跳,先前他收李铭川那两匹绢布时,是不知道这布匹这么贵的。
李铭川也吓一跳,他从不知这绢布的价格,现在一看,难怪他娘能纺布,却自己没一件绢布衣裳。
余礼把李铭川拉到了一旁,对着他咬耳朵:“咱们就各买一匹麻布就好,其实夏日里的衣裳都才做新的,咱们就备着看看到时候是不是做厚一些的。”
其实家里不缺布,只是李铭川会希望余礼有,他们便来了。
李铭川眼睛在麻布那里转,想看看有没有适合做发带的颜色,麻布的样式和颜色自是没有绢布多的,店里的伙计见着他俩身上的衣裳,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客人,笑着招呼他们。
“客人看看,麻布来了几匹颜色亮的,看着很是适合这位夫郎呢。”
其实麻布再亮也没有多亮,但伙计介绍了一种“浇花布”,其实也是麻布的一种,但上面用哪种草或是花,泡出了些颜色,带些蓝色的花纹,听说近日很受欢迎。
李铭川看着觉得很是不错,这颜色裁一些做发带,也很衬余礼。
但这要比那些平常的麻布要贵些,得两百文了,余礼有些犹豫,李铭川却直接喊着伙计包起来了。
余礼没扫他的兴,那布他也是喜欢的,眼睛亮亮的冲李铭川笑,道:“那我来挑你的。”
李铭川来不及说不,余礼就飞快挑了一匹颜色跟他的很像,但要深不少的。
最后是一共花了三百八十文,因着绢布的价格在前头,余礼付这钱时难得的没肉疼。
出了布坊李铭川左手拎着食盒,右手拿了伙计包起来的两匹布,问余礼:“咱们要不要再买吊肉回去?”
余礼也有此意,但若是逛灯会时手里还拎块肉定是不大方便的,就说:“先逛了灯会再看看,若是那时候还有肉能买,咱就买一吊,要是没了就算了。”
镇上布置得特别好看,天黑了花灯就全亮了,像天上的星星似的,正巧有时还有些微风吹过,那花灯里头的烛心就闪呀闪的,更是跟星星眨眼睛没有差别呢。
有许多摊子在卖吃食,不少年轻姑娘和哥儿结伴出来看花灯,当然也有像他们一样的小夫妻出来玩。
虽是自己带了吃食,但两人还是去摊子上都看了看,买了串糖葫芦。本是还想买个糖人,那摊主刚吹了个圆滚滚的猪,看着很是可爱。但两人对甜食都不大喜欢,便分食了一个糖葫芦。
糖葫芦对余礼来说做起来不难,但是挺麻烦的,他先前从未吃过镇上卖的糖葫芦,今日也当吃个新鲜,里头酸外头甜,小孩子应该都会很喜欢。
灯会上也会有读书人一起出来玩,他们主要就是为的就是猜灯谜了,灯会上会有不少猜灯谜的地方,一般店家还会添个彩头,第一位猜中的能得个小玩意或是几个铜板。
余礼和李铭川自是不会猜的,但从未凑过这热闹,也在外面张望了一下,听着里头的书生或是商量谜面,或是闲聊。
“林童生当真厉害,这样难的灯谜都能答对。”
“怕是来年的秋闱一过就要叫林秀才了。”
“刚刚那题的彩头是个泥兔子,虽说不值钱,但看着还怪好看的呢。”
“怕是林童生要送给付家小姐呢,听说事已经定了,就等来年高中。”
余礼听到这,眼神闪了闪,回过头对在他后头护着的李铭川道:“咱们再往前走走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