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肚子好饿。”
萧梓雁瞪着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郁离。
“来，吃包子。”
陈不休见状弯腰递了一个包子给萧梓雁。
“谢谢。”
接过包子，萧梓雁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章落雁这才找到机会：“我也要阿离的包子，阿离为什么不问我？”
郁离充耳不闻，温声问萧梓雁：“我带你去找姨姨，好不好？”
“好啊。”
郁离随即侧身道：“不休，我们走。”
被遗忘的章落雁：。
“郁离哥哥，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你，”
年幼的萧梓雁歪着头打量郁离，对上郁离温和的双眸时晃了晃脑袋，嘟囔着，“郁离哥哥更容易让人亲近，嘻嘻。”
“那真是缘分，”郁离嘴角含笑，抬眸施粥的摊点处聚集着几人，是官居和萧忘归他们，“很快要到了，看见了吗，你的姨姨在那里。”
“看见了，”萧梓雁晃了晃郁离的手，“郁离哥哥，我能跟着你吗？”
“你不是喜欢姨姨吗？”
“唔，姨姨，我喜欢，”萧梓雁迟疑了一会，“可我总觉得姨姨她不是很喜欢我。”
瞳孔一缩，郁离半蹲在萧梓雁身前，抚着萧梓雁毛茸茸的脑袋：“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吗？”
萧梓雁小脸纠结起来，眼里多了几分难过：“每次我问起母亲的事情时，姨姨都不想回答，甚至连着几个时辰都不理我。郁离哥哥，姨姨她是不是讨厌我？”
小嘴一撅，萧梓雁眼中霎时蓄满泪水，郁离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官居。
官居到底是个男孩子，与萧梓雁不同。
郁离低声哄道：“梓雁乖，姨姨可能只是有事不方便罢了，不要多想。她对你是不是很好？”
吸了吸鼻子，萧梓雁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那说明她应当是珍视你的。这样的话，又怎么会讨厌你。是不是？”
“嗯，可我问婆婆，她也不告诉我。郁离哥哥，你知道我娘的事吗？可以告诉我吗？”
萧忘归和萧云霁应当是有意隐瞒萧梓雁，郁离自然不会冒然将真相告知萧梓雁。
“梓雁乖，再过不久你就能知道了。”
郁离微微一笑。
“你们都是这么说的，林姨也是这么说的。”
萧梓雁将头扭到一侧，显然是生气了。
“我没有敷衍你的意思，相信我，梓雁长大了就会知道。好吗？”
“哼，既然郁离哥哥这么说了，那我就再信一次。”
“好好，梓雁，”郁离不经意般道，“你刚才提到林姨，林姨是谁？”
“是照顾我的另外一个姨姨，婆婆和姨姨很多时候都不在，”提到林姨，萧梓雁眼睛亮亮的，“是林姨在照顾我，我最喜欢吃她做的饭菜了。林姨还会唱歌哄我睡觉，她会抱着我。
可是我长大了一些后就很少看见林姨了。”
“几个月才能见一次么，那梓雁肯定很想林姨吧？”
“不不，只是隔几天啦。”
因为自小的亲近，哪怕人离开几个时辰萧梓雁都会感觉不舒服，而几天对于她而言确实太久。
“梓雁这么喜欢林姨，那林姨肯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嗯嗯，我以后一定要带郁离哥哥见见林姨，不过，”萧梓雁嘟起嘴，“林姨的脸受了伤，到时候郁离哥哥不要一直盯着林姨的脸看哦。”
萧梓雁伸出手来：“郁离哥哥，我们拉勾，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哦。”
“好。”
郁离哑然失笑，认真和萧梓雁完成“仪式”，却不知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官居收入眼中。
还有章落雁。
“啧啧，美人到哪儿都是引人注目的。”
官居不语，淡淡收回视线，有人领了粥饭道了谢，他才抬起头回之一笑。
有官居在，章落雁放心地站在一旁抱手观察郁离。
偶尔得了郁离一个目光，章落雁即刻搔首弄姿，想要获得更多的注意。
直到郁离拉着萧梓雁离开，章落雁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开始给官居帮忙。
官居好似毫不在意，章落雁想到这心里很不爽，非常不爽。
捏紧本要递给官居的空碗，章落雁主动迎上官居的目光，他就不给。
哪知官居也不恼，随意松了手，就重新拿了个碗。
章落雁咬咬牙，把空碗放下，又要揽下舀粥的活。
官居手臂一移，稳稳地盛了粥送出去，方才道：“章公子做不习惯的话便好好在一旁歇着。不必非要证明什么。”
章落雁心思不歇，讪讪收回手，却是嬉皮笑脸：“那就辛苦官居弟、弟了。”
一字一顿，特意咬重了“弟弟”两字。
算来官居如今不过二十有一，而他长了官居七岁，叫弟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