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初华派的人都这般放荡不羁?”
现在好了,官居来了,郁离再次推开朱玉,退到一旁。
真是幸运极了,出去一趟还被下药。
世界天旋地转,郁离可以安心昏了。
“公子说的什么话?奴家不过是想找个知己罢了。”
官居声音很冷,就连郁离晕倒也不往怀里带,可想而知,他也不是个会疼惜温香软玉的人。
不解风情。
“好吧,奴家知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奴家先走了。”
朱玉撇撇嘴,跺脚跑了。
“活该。”
朱玉背影消失后,官居不情不愿拉起郁离的一条胳膊搭在肩上,扛着人走了几步直接将郁离打横抱起。
郁离醒来时,二人回了悦林客栈。
也是,在初华派呆的时间挺久了。
“你醒了?”
推门进来的是几天不见的陈不休。
“你怎么……变了这么多?”陈不休原本要说的是,你怎么变得这么弱,考虑到郁离身体不好,而且还算他的前辈,只能硬生生改了口。
“你了解我吗?”
就说我变了。
陈不休:是他的错。
“官居今早带回了一条鱼,说是一个姑娘给的,现在,他们应该收好摊子了,官居很快就会回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官居何时会这么好心,还帮人家姑娘卖鱼。也许是铁树开花,我今年就能看见他娶妻。那他父母……呃,我是说,真是件好事,”
陈不休壮着胆子和官居一样称呼郁离:“郁离,以前的事你都忘记了吗?”
郁离撑坐起来,仰头道:“你话太多了。”
官居是真将陈不休当做朋友,什么事都能告诉他。那陈不休,现在也觉得自己是官居的仇人,应该也讨厌他吧。
既然如此,那就都离他远一些。
陈不休说的不错,官居和那姑娘感情真好,连着几日都去陪着那姑娘。
郁离想着他和官居曾经也是同门,武功剑法应该都修习的一样,如果官居能教他的话,那他会不会也能恢复一些记忆,将脑海里的那些片段拼接。
可官居,一连就消失几天。
“官大哥,多谢你,不然我也捕不到这么多鱼,你的朋友呢?”
“应该还在休息,我去叫他们。”
门外是一个女子和官居交谈的声音,郁离走过去打开门,隔壁陈不休已经跑了出来,朝郁离招手:
“走,我们出去玩。”
“好。”
郁离看了官居一眼,跟陈不休走在一块。
“我是秋渔,是官大哥的朋友。”
秋渔大大方方介绍自己,陈不休即刻接了话:“原来你叫秋渔,真好听,多谢你的鱼。我是陈不休。”
郁离好像没有接话的意思,秋渔有些失落,引着几人:
“哪里,这几天多亏了官大哥,不然……算了,官大哥说你们闷得慌,正好,我知道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地方。”
-
秋渔说的地方是溪河的下游,下游地区河水流速变缓,清浅了很多。
河两岸种着庄稼,一片油绿,能见到几户人家。酉时未到,已经有了烟火气。
“这位——”秋渔绕到郁离旁边。
“郁离。”
“郁离哥哥,我们去河边抓鱼,好不好?”
郁离对官居一笑,点了头。
“郁离哥哥你真好!不休,你和官大哥先去屋里坐着,我们去抓鱼,很快就回来。”
“哎,好。”
陈不休贴着官居:“你怎么不担心郁离逃了?这里可是个好地方。”
“聒噪。”
官居扔下了两个字。
“官居!等我!”
“郁离哥哥,你身体不好,我来。”
金渔褪下鞋袜,把衣摆别住后卷起裤腿,小心下了水。
“那天有几个醉酒的人拦住我找茬,还要把我的鱼占为己有,是官大哥路过救了我。
然后他帮我打了几天的鱼还解决了一些麻烦。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不在这里了。”
金渔盯着水里的动静,还一边回忆着之前的事,她庆幸自己是低着头的,不然让郁离看见她落泪的模样,他会笑话自己吧。
不,郁离不会笑话她的,郁离很好。
“我不是溪河镇的人,我来这里就是因为族里逼我嫁人,我爹爹不忍心,才带我离开。我那时……郁离哥哥,你怎么也下来了?身体怎么办?”
水花溅射,金渔下意识抬了头,又“唰”地低下:
郁离是不是看见了?
“你那时怎么了?”
“也没什么。”
不过是遇到了一个人。
郁离不太懂金渔初次见面说的这些话,斟酌着语气:
“你……喜欢官居?”
“啊?不是的,不是的。”
金渔被郁离的话炸得慌乱无比,她只是觉得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