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手,言安继续舞动,细软的腰肢像柳枝一样摇曳,一个转圈一个扭动都撩拨着他的心弦,看得他口舌干燥。
房内的情欲暗流汹涌,启墨倏地站起,把言安抵在了墙上,声音低哑:“该死,我不做点什么是不是都对不起你跳得那么卖力?”
言安嘴里的“将军”两个字还来不及说出便被堵住了唇。
两人第一次接吻,启墨便把人的唇咬破了。
想到他的枕边人曾经在别人虎视眈眈的视线中他就觉得烦躁不已。
他不喜欢男人,可偏偏就是对言安没有免疫力。
对方衣衫不整的模样让他热血沸腾,薄唇微张小口喘着气的模样让他想要掠夺更多……
床上,启墨撑在言安上方,一只手一一把层层衣物解开。
他很亢奋,却不阻止他注意到身下人的异常。
那晚上挤在狭小黑暗的无人处偷着情没看清,可如今让他狂热的人褪去了衣物就躺在他身下,什么都一览无遗。
本该出生高贵的皇子怎么会手臂、胸腔、腹部、背后、甚至大腿根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疤?
那天牵着言安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的,小妻子的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柔软,甚至仔细摸的话还可以摸得着刻意被磨去的茧。
嗯?这下有趣了,敢情外人谣传漂亮的小皇子其实不是养尊处优的花瓶皇子?
他审视的视线让言安不自在地低声要求:“可以把灯熄了吗……?”
“我什么都还没说。”他制止了言安想要熄灯的动作,反手覆盖上其中一处疤痕,“还疼吗?”
言安下意识缩起双腿,自嘲般地笑了下,像是在解释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疤:“我其实没有将军想象中的那么娇生惯养。”
“是吗?”启墨挑眉,大有马上就要动起来的意思。
某人立马改口:“可我还是怕痛!”
“那天让你疼了?”
小妻子没有回答,可脸颊泛起红晕,咬着唇的模样已经给出了答案。
启墨也没有保证,只是把人抱紧托了起来:“我尽量。”
汗流浃背的鱼水之欢中,他耳边不合宜地响起下属的调戏:“听见皇子的叫广木不?”
别人说出口那是流氓,可他是言安合法的丈夫,小妻子动情的模样是属于他的。
“殿下,屋里没人,你大可叫出来。”亲了亲言安的锁骨,他往前顶了顶,“这次进步了吗?还疼吗?”
经不起他赤裸裸的调戏,言安羞得浑身都泛着粉。
启墨把人抱起放在了大腿上并柔声提醒:“舒服一回了,下一回殿下等我一起好吗?”
憋了太久,他的欲望很狂野,再加上军人出身的体力,言安后来被折腾得哭红了双眼:“将军说,说话不算话……明明刚才说最最后一……次了……!我不要了……”
“乖,真的最后一次了。”
夜里,启墨在言安一翻身下床的时候就醒了。
等了一刻钟又多一点,才等到了匆匆回来并再次爬上床的小妻子。
言安背对着他,他长手一身把人揽入怀里,报复性地咬着前者的耳垂:“殿下,是我刚刚不够努力吗?所以你才有精力半夜爬起床去见别的男人?”
第3章
启墨说话的时候,床上的言安直接吓得跳了起来,显然是没想到他竟然醒着。
他又气又好笑:“吓到了?我好歹是将军,不可能枕边人不见了都不知道吧?”
“我……”像是在纠结要不要说实话,言安最后语带保留地总结,“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但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启墨皱眉,“殿下,和亲不是你我的事,是大言和大周的事。”
“我知道,我只是见了我的护卫。”言安坐了起来澄清,大有好好和他谈话的意味。
这一个月来,启墨都调查清楚了,陪嫁丫鬟没有,但暗卫还是有几个的,而他相信言安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调查了他。
“什么事非得在凌晨半夜悄悄地见面?”
这下言安面露为难:“一定得说……?”
“你可以不说,但前提是不被我发现。”知道小妻子有事瞒着他,启墨打从心底觉得不高兴,“大言皇子半夜和护卫悄悄见面,被有心人看到之后文章能写得长到你们大周皇宫去。”
他不是喜欢抱怨的人,可和言安在一起总是让他下意识变得多话。
大概是眼神太过哀怨,言安下一句话竟让他听出安抚的意味。
“我没有和护卫在其他地方见过面,就偶尔在将军府见一次,因为对我来说将军府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会护我周全也不会随便怀疑我。”
毛是被顺服了,可启墨还是板着脸:“殿下还是没有回答为何非得在半夜见你的护卫。”